第389章 出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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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吗？那家伙没有魔力却想跨过积累魔力的阶段直接学法术，这是蠢货的行为。”雪乃耸耸肩，说道：“你的女仆守则里抄了部分恩底弥翁十字军的教条，可以协助修炼；同时厨房的甜点菜单里，有着从后冠提拉米苏那里借来的配方和手法，也可以协助修炼……这才是她正经该走的路，不是吗？”

“不是抄的，是借鉴，我有做部分优化；不是借来的，是她送的生日礼物。”小惠面无表情地纠正了雪乃的话，随后她皱眉道：“五年前，我听从你的建议，为真心求学且愿意放弃自己的曾经的人，开放这里的部分内容。但几年的经历让我清楚，没有黎政的指导和加速，他们倾尽一生都难以有所成就……你，这是让我耽搁他们本来好端端的一辈子。”

“是吗？我其实只是想让你找几个伴儿而已，没别的意思，只是你太代入当年黎政的角色了……不是吗？”雪乃坐在了台阶上，现在的她看小惠需要仰视了，于是她轻声笑道：“而我今天来这里呢……其实是想……”

“请我出山。”小惠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去。”

“你怎么知道？”雪乃一愣，随后很快又莞尔一笑，道：“也是了，我就没有什么心思是能瞒过你的……或许天底下除了那家伙，就是你最了解我了吧。”

“不去，你知道原因。”

小惠此时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但是雪乃能从她眼睛的微妙变化当中看出来此时她的心情显然很糟：“是是是，我知道……现在你没有掌握到黎政的线索，所以还不如在这里继续研究能够帮他复活的办法……但是惠酱，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复活秘法学的越多，就越能清楚你是……”

似乎是很害怕雪乃即将说下去的话，小惠急忙用她的小手捂住雪乃的嘴巴：“住口！我……”

【“我今天带来了一只死去的海鸟，你能帮我复活它吗？”】虽然被人捂住了嘴，但是藤原雪乃可从来不担心没有嘴就不能说话了——熟悉的内心传话在小惠捂住雪乃的嘴的时候及时攻进了银发少女的心房：【“不需要你使用二十周才能释放一次的死者苏生，随便一种方法就可以。”】

“我……做不到……”

雪乃的话并不严厉，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惠却如同一个被针扎破了的皮球一般，瞬间没了脾气，捂在雪乃嘴上的小手也收了回来，颓然地躺在了雪乃的怀中。

怀抱着这位在传言中掌控着生死之力的“生死之主”，雪乃目光柔和地就像是在抱着一只无助的猫咪一般：“娘，你做不到……因为你和那只可怜的小鸟，并不在一个‘局’里。”

“……”小惠默默地听着，在雪乃的怀中微微颤抖。

“前段时间我读完了你寄给我的‘死者苏生’的最后一页，有了点儿感悟，所以才过来的。”雪乃摸着小惠的脑袋，轻声安抚道：“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无论什么样的复活魔法，都只能对这一‘局’里的‘卡’生效；你不能复活希特勒、罗斯福，因为你和他们之间没有直连的因果链，但你可以复活之前那个女孩说的一个叫做霍根的小女孩，因为你曾经和她一起游历过……”

顿了顿，雪乃似乎是有些不忍心，但是她还是说道：“而你也早就该知道，黎政他……”

“我懂。”雪乃接下来的话即使不说，小惠也是知道的：“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做无用功，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