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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秀摇摇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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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想爹爹的大哥，可能不是舅舅，是我想错了。爹爹当年落水时不过十二岁，他还未到武威，如何能认识我娘和我舅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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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半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闻言微微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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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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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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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秀语塞，半晌才点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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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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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说的话，难道你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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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相信，可...就好像有条蛇躲在暗处，我虽然知道它不能把人咬死，但还是会提心吊胆，生怕它在某个时候冲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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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微叹口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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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暗处根本没有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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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也许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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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秀垂头，也叹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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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它冲出来的那刻，谁都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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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没再言语，一径沉默着，听着马车轮了“咔咔”压过路面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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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多少关于那位大哥的事，都说出来听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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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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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找出什么线索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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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知道自已又将他拉回了当年惨案的漩涡之中，甄玉秀愈加歉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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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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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淡淡一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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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想太多，你既然是我的妻了，我自然不能让你，跟着我提心吊胆地过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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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甄玉秀断断续续地，回忆起过去爹爹曾经说过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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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大部分都是儿时的记忆，一下了也无法全部想起，故而两人并未找到任何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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