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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反复叮嘱。他成为太和弟子三百多年,又是玉鼎峰姬铉的亲传弟子,怎会不知其害?”
“那他……”林清言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或许不信命。”简冰嗤笑一声,“又或许是受人蛊惑,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我看他这样,很是心甘情愿,若真如我所想,支使他的人定然是最了解他的那一个。”
说到这里,林清言已然发觉,这件事好似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有点纳闷:“这样重要的事情,你这样说出来告诉我,没问题吗?”
简冰神色平静,坦然道:“无妨,我布了阵法,无人能探听我们所言。所以,我这一番思虑若是被其他人知晓,那就是你泄露出去的。”
“!!!”林清言被简冰的话震住。
万万没想到,这掌门浓眉大眼,却这样精通心术。
他算是想明白了,他是缺心眼儿,别人都是心眼多,多到没有一句话是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怀中的那个夜光白玉樽有点沉重,心尖的青龙逆鳞也变得不香。
这难道就是……
——他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开个玩笑。”简冰忽地笑出声来,似乎被林清言的神情逗乐,这反应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摸了摸林清言的脑袋,道:“我想些什么,估计在场大多数人都心里有数。你别太紧张,没有要你保密的意思。”
林清言舒了一口气,但心中有些别扭,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这些人心里都
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修仙世界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反而是我,仗着读过原著,以为他是无脑小白文里的角色,所以小看了他们。”
“还好我醒悟得早,不然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说不定被人卖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钱。”
想到这里,林清言有了戒备,决定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除了他未来的白发清冷师尊。
毕竟在原著里,白发清冷师尊是真的仙气飘飘,修无情道,修到没有任何凡尘杂念的那种。
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崽崽乘忱。
乘忱也修无情道,只要他陪伴乘忱一起修仙,远离万人迷小作精仇歌,乘忱一定会成为五讲四美好青年,绝对不可能黑化。
林清言忽然充满斗志,迫不及待想要去拜师修仙。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真的非常非常想要见到这两个人。这种期待,源自心底最深处,没有一丝一毫作伪,诚挚而炽热。
他期待到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地步,仿佛不是因为特别喜爱这两个虚构人物,才这样想见到真实的他们。
而是已经和他们渡过了漫长的岁月,带着隐秘的欢喜,以及若有似无的愧疚,想要和他们再度团聚。
这样想着,林清言看向张景年,祈祷这一场酷刑早日结束。
他又不是变态,当然不忍看别人受苦受难。
此时,张景年躺在铁网上,黑色的煞气自玄錡流进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肌肤近乎黑色。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痛苦无以复加。
他正饱受非人的折磨,以至于痛到没有多余的气力,就连呼喊求饶都不能够。
林清言心中一沉,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他明明已经决定少说话,多观察,却因为熟悉的感觉而感到惶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样算废除功法?”
“不错。”简冰点头,“引煞气入体,逼出体内的所有灵力,再用煞气将原来用灵力构筑的通道悉数碎裂。如此,算是功法具废。”
“煞气还有这功能?”林清言不禁有些后怕。
“对我们而言是,我
们的躯壳无法容纳煞气。若是不用灵力抵抗,煞气入体的后果便是经脉寸断。”
“那煞气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或许有,或许没有。”简冰模棱两可,“若是全然没有可怕的后果,想必这曾经的太和第一灵峰宴乐,也不至于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穷凶崖与极恶谷。”
林清言双手揪住自己的衣服,紧张不已。
以后去图书馆的时候,查找关于煞灵两修的资料,看来一定要安排上了。
他可不想像倒霉催的前辈一样,被镇压在谷底四万年,不见天日,无人陪聊,还要被抽筋扒皮剔骨削肉饮血。
说话间,张景年的肤色开始恢复正常,体内的煞气被玄錡吸走,贯穿掌心的两根锁链也倏地离开。
“收!”尚顺高喊一声,“功法已废,还剩抽出灵筋,关押穷凶崖一百年。”
话音刚落,画笔潇洒挥舞。
将宴乐峰层层包裹的荆棘蠢蠢欲动,这些有了灵性的藤蔓杂乱扭动,似乎盯紧张景年,下一瞬就会将他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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