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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忙活了几个小时，室内已经被田小黎完完全全打扫了一遍。
我和师父坐在桌子上，吃着随身带来的干粮，一边吃着一边讨论。
“师父，你说，这么大的寨子里，人人都会养蛊吗？”
师父摇了摇头。
“扯淡。哪有那么多养蛊人？你以为养蛊和养狗一样吗？几个苗寨中，能出那么一个养蛊人，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不过少归少，也架不住这边大大小小的苗寨多，所以养蛊人，也还是有一些的。
我曾经就和一个老养蛊人打过交道，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我又掏出一包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听见隐隐的啜泣声在房间内响起！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啜泣声是从另一个房间里传过来的！
我拿了一包饼干，站起身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房间要相对小一些，布局却相差不大。
我一进房间，就看到田小黎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眼泪已经流到了嘴角。
我上前几步，这才看清，田小黎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特别幼稚的儿童画，画上只有两个人，一个弓着腰，拄着拐杖，另一个则是瘦瘦矮矮的，梳着小辫子。
“这是你画的？”
田小黎点了点头。
“嗯……我是不是应该说，画的很漂亮？”
田小黎强忍住颤抖的肩膀，缓缓开口。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我奶奶说，他们是进山采药的时候喂了狼，连骨头都找不到。
我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为了供我上学，拉下老脸在寨子里利用蛊术收钱治病。一开始，奶奶治病从来都不收钱，为了我这才迫不得已开始收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想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一揉。
但我当即就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田小黎，不是姜雪！
“你奶奶的死，说到底，真的只是意外。”
“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不用你提醒我！”
田小黎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她抬起头，噙满泪水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伸出手，把手里的饼干递到她的面前。
“吃吗？”
田小黎突然就绷不住了，眼泪从面具下疯狂涌出，她站起身扔掉笔记本，然后一把抱住了我！
“你……你……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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