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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在处理朝政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多加犹豫,摇摆不定,所以有一些侍奉了好几朝皇上的老臣们,对皇上的作风总是大摇其头。有的时候皇上颁布的政令,若是没有这些老臣的支持也不容易通达。说白了,国家机器运行得久了,若是不能及时的加以润滑治理,总会存在腐败老化的症状。再加上道光皇上本身并不是一个多么励精图治,有个人魅力的君主,所以他经常在几派老臣们的夹缝之中觉得身心疲惫,一个头两个大。
这天,道光皇上也在为了一件事和老臣扯皮,已经被臣子们步步紧逼。绵忻突然带人走了进来,向皇上回禀道:“皇上,臣弟是来交差的,您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您要的东西,臣也已经带来了。”
道光有点儿诧异:“瑞亲王说的是什么事呀?”
瑞亲王一挥手,让人打开他所带来的六个盒子。
不仅皇上好奇盒子里有什么,在场的重臣们也好奇,瑞亲王带什么回来复命了?等到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一个个恨不得没有看见,原来盒子里面是六颗血淋淋的人头!所有人无不骇然色变。
瑞亲王把这些大臣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向皇上拱了拱手说道:“皇上,臣弟不辱使命,这就是天理教五省分堂堂主的人头,一个不落,还有刺客王静的人头,臣弟已经把他们都给皇上带回来了!皇上当日放虎归山,就是让臣弟直捣黄龙,将天理教五省分堂一网打尽,今日回来交差。”他对在场的众臣说:“各位大臣,本王来的是不是时候,听说你们刚刚对皇上的政令有所不满,连成一线,给皇上施压,逼皇上就范,是否真有此事啊?”
众臣连忙说:“奴才不敢!奴才誓死孝忠皇上。”
绵忻转向道光说道:“皇上英明,对有罪者绝不手软,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哪怕是阎王的首级,臣弟都给皇上砍下来!”
之前桀骜不驯的大臣们各有心思,知道瑞亲王此举是给皇上立威,也是在警告他们呢,而且瑞亲王此人常常出人意表,不按牌理出牌,可以说是个杀神,没人愿意得罪他,现在皇上身边有瑞亲王这个杀伐果决的臣弟辅佐,如虎添翼,就算是三朝的老臣再想要倚老卖老也要掂量掂量。
瑞亲王说:“臣弟说的没错吧,皇上?”
道光板着脸说:“没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等到所有大臣都下去,大殿之中之上,只剩下一个皇上,一个王爷。道光终于忍不住怒道:“绵忻,谁叫你去杀人的?朕答应了王静放他归乡,结果你一声不吭带人杀了他?”
绵忻本来以为给皇上解了围能得到表扬,却没想到皇上要朝他发火,解释说:“天理教乃国家之大害,必须斩草除根免除后患,而且这样也能借着铲除逆贼,敲打乌老这一帮子顽臣,臣弟没有做错啊。”
道光皇帝一脸的不被理解:“你根本就不明白,朕要实行仁治,岂能滥杀无辜。”皇上伸手指向大殿之中堆对放人头的地方。
绵忻觉得不可思议:“无辜?臣弟杀的都不是无辜之人,他们是乱党,死有余辜!”
皇上说:“你杀的是一个改邪归正想回家的人,你于心何忍?”
绵忻觉得自己被误会,也忍不住学说出心里的话:“皇上有时就是太过妇人之仁,记不记得小时候春季狩猎,皇上就说要放过有孕的猎物,结果一无所获!治理国家不能单靠行仁治,也得依法律,严刑峻法,他们这些叛党乱贼,个个依律当斩,若是不杀一儆百,岂不是个个要杀进宫来!”
皇上说:“总之是你不对,你陷朕于不义,以后谁还会相信朕!相信朝廷!朕不想再看见你,立刻给我下去。”
瑞亲王气汹汹的离开,这是有史以来兄弟间爆发的最大的争吵,两人一向感情好,之前就算是有打有闹,在比过一场摔跤,互相揍过一顿,或者是喝过一顿酒之后,总能
尽释前嫌。不过这次皇上骂他,绵忻真的生气了,他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而是认为皇上总坚持他的那一套,自己不能苟同。他绵忻明明清剿天理教有功,皇上不但不夸奖他,反而要问罪,简直岂有此理!
就算是瑞亲王和皇上之间还在生气,寿康宫要两人去喝茶,两人也不得不同时出现。
小卫子公公在旁让人冲泡茶叶,他一边解说:“这是皇太后很喜欢的雀舌茶,是产自贵州湄潭的云雾翠芽。这种茶之所以珍贵,就是产量特别稀少,一共也没有几颗。皇太后特地请皇上和王爷一起品尝。”
皇上尝过之后,很给面子地说:“嗯,皇额娘不愧是爱茶之人,果然好茶,朕觉得有点甘甜。”
绵忻还在生着气,此时不由得也带出了一些,他尝过之后说:“我却觉得有点苦,哪里甘甜了。”
皇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已经修成了人精,看一眼,就知道此人是什么心态,怎么还能看不出自己亲手养大的这两个儿子呢?皇太后起身向皇上和瑞亲王这边走了过来,等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她突然颤颤巍巍的要跪下去。
皇上大惊,立刻伸手来扶。不让她真的做完这个动作:“皇额娘,你为何如此啊?为何要向朕下跪?”
皇太后自责地说道:“皇上,今日哀家要请你请罪,请你治哀家的罪。”
皇上不解:“皇后娘娘何罪之有啊?”
绵忻在一旁站起,也觉得一头雾水,“就是皇额娘,你做了什么要向皇上请罪?”
皇太后一直保持着要跪下去的动作,泣声说:“哀家教子无方,以致你们兄弟心生分歧嫌隙,你说哀家是不是有罪呢!”
皇上和瑞亲王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有些尴尬。皇上说:“皇额娘,坐下再说。”说着亲自扶她坐回位置。太后还是哭道:“哀家有罪呀!”
皇上说道:“皇额娘,你有何罪之有?快别这么说了。”
绵忻也知道皇太后这是因何而起的,还是为他这个儿子受罪,说:“皇额娘,哪是你的错呢?是儿臣不该咄咄逼人,让皇上为难,是儿臣的错。”
皇上配和:“朕也有责
任,不关皇额娘的事。”之前互不相让的兄弟俩,到了皇太后面前也都得乖乖的认错了。
皇太后却还是坚持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皇上,虽然你不是哀家的亲生儿,但是哀家对你视如己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无暇分心照顾绵忻,以至于绵忻他无人管教,有如脱缰野马,目无尊长,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啊。”
绵忻觉得被自己亲娘说成这样,颜面无光,叫道:“皇额娘!”
皇上拉着太后的手坐到她的身边,说到:“皇额娘,你对朕好,朕知道,你不要再自责了。”
皇太后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儿,很激动地仍然坚持己见,哭泣着要跪下去,说:“是哀家的错,皇上还是治哀家的罪吧。”
皇上说道:“皇额娘,朕不会治你的罪的,不论你做了什么,朕都不会治你的罪。”
皇太后惊讶地抬起泪眼说:“就算哀家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不会治我的罪?”
皇上肯定地说道:“当然了,朕跟皇额娘保证,无论你做了什么,朕绝对不会治皇额娘的罪。再说,皇额娘你慈恩厚德,对皇儿对天下臣民都爱护有加,皇额娘又怎么会犯错呢?”
太后有感而发:“哀家又不是圣人,焉能担保不做错事呢?世事难料啊……”不过皇上今天的这个保证,太后是始料未及的。君无戏言,皇上说出的话就是圣旨,看来这个儿子还是很在意她这个皇额娘。
在太后的有意劝和之下,绵忻和皇上也重归于好,其实,就算太后不来调和,没有自责哭泣,绵忻和皇上冲突完也不会记皇上仇的,过不了几天就会和好,这只是时间问题。皇上宽容为怀,对别人尚且如此,对自己的兄弟也未必和他一般见识。
所以这件事情之后,兄弟二人还是同心同德,皇上还让瑞亲王加入军机处,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很需要绵忻来给自己帮忙。绵忻之前要么在外征战,要么就去办一些皇上亲□□代下来的任务,还从未领过参与军机这么重要的差事,担任军机大臣这么长期和重要的职务,不过既然皇上说要他帮忙,又
身为皇上唯一的兄弟,他也责无旁贷,当仁不让。
穆章阿调回京城之后,在皇上身边帮皇上处理了不少事,很是得皇上的信任,他自己的仕途走的也很稳。不过,他并不满足于现状,他认为以他的能力可以走得更远。而他又深知有的时候想要更进一步并不是靠埋头苦干就行的,还要刚柔相济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他的家里正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待嫁闺女,若是用好女儿的亲事,或许想要达成他的目标就更近了。
家中只有父女两个主人,乐欣很高兴地迎接穆章阿下朝:“阿玛,你终于回来了。”
穆章阿说:“怎么?你等了很久了吗?我还以为你又去你姨母那儿了,自从回了京城之后,你几乎长到了他们家。”
乐欣快乐地说:“她不是很久啊,你知道女儿很久没有见到姨母了嘛!乐欣从小没有娘疼,只有姨母疼我,胜似亲娘一样,好不容易回京城,我当然要多陪陪她。若不是怕阿玛回来之后没有人陪您用膳,我就住在那儿了。”
穆章阿宠爱地摇了摇头,说到:“对了,你一向不是和你表姐关系最好吗?这次既然回来了,怎么没有进宫去探望皇后呢?”
乐欣说:“乐欣也很想去呀,可是表姐一直都很忙,就连姨母地递了几次牌子,都没有获准进宫,乐欣也没有机会同表姐相见叙旧了。表妹自从做了皇后之后啊,要忙的事情自然很多,自然没有功夫陪女儿玩儿了。”
穆章阿若有所思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他问乐欣为什么没有进宫,也是想让乐欣能够在宫中近水楼台,如果能得到皇上的青眼,那么这样的姻缘就是最好的了。不过,他大概也听说过后宫的一些事儿,皇上还有一位宠妃皇贵妃,就是上次在疫区不顾危险去救的那个,看来皇后有些疲于应付,连让自己的家人进宫都能免则免,皇后可能暂时顾不上乐欣了。而且,听说皇上对皇贵妃十分纵容,乐欣这种单纯心性的女孩进宫,如果能够得到皇后的拂照还好,如果到时候为了抢皇上姐妹反目,乐欣很可能被人吃的渣子都不剩了。
穆章阿在心里盘算着给自
家镀金攀龙附凤的途径,忽然想到了瑞亲王,瑞亲王也是皇子龙孙!他尚未成婚,而且他还是太后唯一的亲子。穆章阿觉得自己或许不用费心思的把乐欣塞给皇上,如果利用得好,单单一个瑞亲王就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使他成为皇亲国戚了。于是,穆章阿开始留意瑞亲王,他当然不会跑到瑞亲王面前去毛遂自荐自己的女儿,而是打算跟皇太后接触一下。
皇太后正在为绵忻的性格脾气头疼,见过了穆章阿,听完了他的暗示提议之后,也很心动。特地招乐欣进宫见了见,觉得她很讨喜,觉得这个时候给绵忻娶一个福晋,正好有个人可以管管他,成家立业之后想必他的性格就可以收敛很多。
绵忻听了太后的话:“成婚?儿臣还没有这个打算。”
皇太后说:“绵忻,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有个人管管你,照顾你,这样哀家也能安心。”
绵忻说:“儿臣不用人管也照样过得很好啊,皇额娘还是让儿臣再玩几年,别这么早给儿臣套上枷锁,行不行啊?”
皇太后:“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你能再等几年,人家女孩也不能再等几年呢!”
绵忻:“什么人不能等几年,莫非皇额娘今天叫儿臣来,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皇太后乐道:“有个小姑娘哀家今天见过了,是穆章阿的女儿,还是皇后的表妹,哀家觉得她很不错,你要不要认识认识?”
绵忻皱着眉头问道:“皇后的表妹?”
皇太后说:“是呀,乐欣还没有走,皇后已经把她接过去,说要留她住几天。”
皇后知道太后把乐欣招进宫中相看,正好借此机会,把乐欣留在自己宫中小住几天,叙一叙姐妹情谊。之前倩柔递牌子她之所以没有应允,是因为宫中有这么多怀孕的妃子,倩柔是有前科的,还是避嫌的好,在她们瓜熟落地之前皇后都不打算让倩柔入宫。
绵忻说:“儿臣没有兴趣见什么表妹,最近皇上指派了我不少任务,儿臣还要去京郊大营,这些天都会忙于营中事物,至于成婚的事,儿臣还是坚持为时尚早,皇额娘实在不必这时就为我打算。”
绵忻交代完,趁着皇太后没留意,一转眼就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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