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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这段工作短暂告一段落后,肖觉启程去了纽约。他想去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欧明朗的生活就是三座城市——白溪里、纽约、上海。白溪里与上海的欧明朗,肖觉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唯有纽约那十年,对他而言是一片空白。他决心让这一次的纽约之旅,彻底厘清自己,让自己能够随着真心做出真实的决定。
肖觉到达纽约后,张广飞安排了在纽约的堂哥前去接机。
张广达见到肖觉后,带肖觉前往自己家。路上就给张广飞打了电话。
张广飞嘟嘟囔囔,“达哥,开免提,我要好好跟这个叛徒聊聊。肖觉,你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你知不知道一开始每天都有记者过来,有多烦人;后来苏州这边都成了网红打卡点了。如果不是你要在纽约找个落脚点,是不是就不准备找我了。你无情无义,你冷漠无情。。。”
在张广达的轻笑中,肖觉摁了摁额头跳动的神经,“光飞,我们可以卖点文旅类产品。广飞你好好工作,看好工作室。我会尽快回来的。”说罢挂了电话。
张广达无语,“我这个弟弟有点跳脱。”
肖觉想想还是感叹,“但是他是个难得的真实的人。”
“这个倒是。”张广达一边开车一边赞同。
欧明朗拿着机票登上回纽约的航班。
纽约还是那座纽约。该死的纸醉金迷世界上最迷人的城市。
今年冬天风雪来得依然急促。冒着风雪打车回了自己在布鲁克林的家。我曾经租住在这里,成名后买下了这套小小的公寓。重新装修,加装了地暖,贴了墨绿色的墙布,配了玫瑰花纹的窗帘,金属质感的家具以及很多毛茸茸的靠垫。各种碰撞下,那成为了我的一个港湾。
倒了时差后,去了家附近的咖啡店随便点了一些东西,除了上综艺重遇肖觉那段时光,我对吃的没有太多要求,能吃以及吃不死人就行。
随后买了些有机水果回了家。和律师沟通,明天只是一场沟通会,但是为了慎重,还是及时地飞回了纽约。可能是倒时差的原因,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早地叫了车子前去律师处。大致情况没有太大变化,我拒绝了谈判交易,继续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律师处理。随后四处闲逛。这里承载了我的成长,承载了我的蜕变。即使离开将近一年,再次回来依然没有物是人非之感。有的只是久违的熟悉。
拜访一些朋友,参加了一次婚礼,去了美国的经纪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再就是到处走走。开展,观剧,或者吃饭。就像过去很久一样,一直一个人。
准备离开之际,布鲁克林的几个邻居邀请我晚上一起吃饭。我欣然答应。在这里,我还不算出名,也就没有那么多需要提防的狗仔或者八卦。
晚饭在一家墨西哥家庭开的小餐馆里。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岁数相近。我在这里再次与肖觉重逢。
原本在和墨西哥家的小孩说话,小孩说最近在和一个中国老师学画画,随后拉着欧明朗去见她的中国老师,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手脚慌乱。
小孩自顾自,“朗,这就是我的老师,觉。这一个月我都在和他学画画。原来中国的颜色有那么多。太神奇了。觉老师,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朗。”
看了看身边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肩膀的孩子,点点头,“你好。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肖觉向我出左手,“你好,我叫肖觉。”
我伸出右手,宛如第一次见面一样,两人同时握了下手。
随后二人挪到一个角落,我好奇问道,“所以这段日子你来了纽约。”
肖觉第一次觉得人世间是有奇迹的,他想放下,但是既然这一次遇见了,就不会再放下。他看着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深情,“先去了欧洲一个工作室,去修缮一些明清家具。工作结束后,就想来纽约走走,看看你曾经待过的地方。”
我强装镇静,“你觉得怎么样?”
“太冷了。比上海和白溪里都冷。”
“如果没有事情我先回家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没有用的对话上。
我转身的时候,肖觉握住我的手,牢牢扣住,“那时候我觉得你来到这里可以重新开始,
不会再有流言蜚语,不会再有拿你身世来欺凌你的人。大明星母亲和有钱的继父,你可以像个公主一样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然后你会读美国最好的大学。我也会有机会来美国重新认识你,重新找到你。后来我来过,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没有人知道杨开元,也没有人知道退隐的女明星欧阳,我也没有找到你。那时候都是我以为,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你要什么,我以为的是不是你需要的。后来你说你在美国自食其力地生活,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读了最好的大学,过上了幸福舒适的生活,我想杀死那时候的自己。明朗,我错了。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随着他这些话,眼泪缓缓落下。心里有一片冰湖被打碎,那些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厚厚的冰层稀里哗啦破碎,我听得到冰墙破碎的声音,这面冰湖之下藏了太多委屈太多不堪太多苦难。
他见状揽过我,紧紧抱住我,他的眼泪沾湿来我脖子处的长发,湿漉漉一片,“明朗,我从十岁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一直到18岁,到今天,我从来没有改变过对你的喜欢。那十年,我每天都安慰自己,也许你正过上了公主一般的生活。但我从没想过。。。从没想过。。。明朗,对不起。”
我的眼泪同样沾湿来他的肩膀,“肖觉,活着是一种妥协。是向周边一切妥协。美国这些年,我并没有后悔过来,因为我如果没有来,可能发生的后果是我更加不能承受的。但是我难受的,我难受的,是你那时候不应该骗我。。。。。。”
我和他并没有就此深谈,我们各自披上大衣,十指相扣,共同回了我在布鲁克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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