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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觉笑笑,“今人欲学古,却不知如何入手。”
“怎么文绉绉的,受不了。那你为什么去做明清家具修复,也是为了学古?”我靠在桥上问他。
他笼着我的手,哈了两口热气搓弄着,“你小时候手上都是冻疮。”
我挂在他脖子上,“在美国的时候唐人街的医生每年冬天给我抹蛇油膏,渐渐地好了。”
他突然抱住了我,紧紧地将我拢入他的怀中,亲了下我的额头,“明朗,我都听说了。我会对你好的,对你很好很好。不再让你流离,不再让你颠沛,不再让你伤心,不再让你孤单。”
我听着他的表白,热乎乎的泪落在了这个冰冷的晚秋十分。他为我拭去脸上的泪,定定地看着我,“相信我。”
我坐在长桥的台阶上。夜晚无人,河水波光粼粼,我撑着脸颊仰头看着他。
他站在我面前,替我捋了捋额头的碎发,承诺,“我会的。你相信我。”
嗯,那一刻我相信。我没说出口的,他懂他明白,他说的,我知道我清楚。恍恍惚惚间,我们似乎回到了从前的默契。
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前,肖觉说,“明朗,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那些事情那天。”
我摸了摸他帅气的侧脸,说,“好。”
第二天,他带我拜访了嘉兴的朋友。去的路上我问他,“怕不怕又被网暴?”
他哈哈大笑,“你怕不怕?”
“不知道。”我吃着手里的煎饼回答。
他给我擦了擦嘴角,“万一做不成明星了?”
“你养我啊。”我咬了口煎饼。
“没问题。”他嘴角噙笑一脚油门而去。
肖觉的这个朋友姓文,自称文征明后人。家里挂了一些书法作品,我是看不来,好奇地问肖觉,“他写得好吗?”
肖觉刮了下我的鼻子,“小声点。”
我又问,“这个文跟我家那副仕女图是一样的吗?”
他点点头,牵着我在茶桌旁坐下。
主人泡了壶飘着水仙香气的茶,我惊讶道,“好香啊。”
主人约莫五十岁,一身布衣汉服,气质温和。与肖觉似是旧相识,他语调浅浅,“上次的字裱好了。”
肖觉饮了口茶,“嗯。这次来是取画的。”
主人起身,他穿着一双黑布鞋,步履极其平稳,走到了博古架后取来了两卷轴。一幅摊开,上面是苏轼的词,落款文雨。一幅是我极其熟悉的仕女图。我惊讶地看向肖觉,他捏了捏我的手,我安静下来。
主人将写有字的卷轴卷了起来,又说,“这幅仕女图也是我家先人之物,肖觉,不如我回购回来吧。”
肖觉摇摇头,“我只是代为保管而已。”
主人又问,“可否见见画主人。”
肖觉不语。
主人自觉无趣,再三赏析过这幅仕女图后,终于郑重地将它归还给了肖觉。
稍后肖觉带我告辞离开。我们坐回车子后,肖觉安抚我,“明朗,你听我说。”
我紧紧握着那副仕女图。
他说,“仕女图有些地方缺损,我找了许久去了文先生处修复。现在也算完璧归赵。”
我抱着这幅仕女图,哭会儿笑会儿,人生真的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肖觉,你一直问我,在美国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起因是这幅文俶的仕女图。杨开元娶我母亲,几分真几分假,终究是得知了我家这幅传世名画。在外婆葬礼后,他便问我这幅仕女图在哪里。后来去了美国,他迷上了赌博,输光了国内赚的钱,赔光了我妈妈的,又将主意打到了这幅图上。”我摩挲了好几遍卷轴,“我和妈妈咬住了牙没有告诉他这幅图在哪里,后面你大概也听说了,他软禁了妈妈威胁我,我后面买通了家里的保姆拍了他家暴和软禁的证据,才救出了母亲。”
肖觉皱了皱眉头,“明朗,有些事情我也到了要跟你说清楚的时候。”
他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满头烦恼,“阿婆过世前,来找过我爷爷。她一直担心杨开元不会善待你们母女,就请了律师公证,把白溪里的老宅和这幅画,委托给我爷爷照看,直到。。。直到你回国,直接转交给你。并且说了这幅仕女图的来龙去脉。”
“什么?”
“明朗,你不要急,你先听我说。明朝时候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徵明有一玄孙女文俶善花鸟鱼虫,曾留有祖父的一幅仕女图。后传至绍兴会稽商景兰商景徽姐妹处。明朝末年,崇祯皇帝自缢,商景兰之夫自缢保节,商景兰将仕女图交给其妹商景徽。清军入江南,疯狂屠戮中,商景徽于乱世中携图归隐田园。没多久柳如是自缢,商景徽感叹世道艰难,担心自己无力保管最终赴了柳如是的后路。商景徽便将仕女图托付给远嫁白溪里的女儿女婿。自此仕女图由欧家人世世代代小心保管。这幅仕女图传至欧家,至欧山欧水这代,恰逢时局动乱。你爷爷欧山和你的姑奶奶欧水以及我爷爷肖盛年轻时候将仕女图藏在了你家的金桂树下,后来上山下乡今日不知明日,我爷爷被欧洲的亲戚带走前,你爷爷欧山将仕女图托付给了我爷爷,希望他能妥善保管不会经历浩劫。后来我爷爷带我回国,也把仕女图还给了你家。但是你奶奶害怕有心之人的布局,便又将仕女图托付给了我爷爷。”肖觉告诉了我这个略有些离奇的故事。
那之后我只是牢牢地抱着这幅仕女图,不再说话。肖觉时不时地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头,见我没有异样后,“明朗,你可以睡会儿。一切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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