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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我的护卫肯定是最厉害的。”兰妲公主一点都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暗流,别人夸古哲,她就高兴。
“时间还早,公主若不嫌弃,不如由在下带公主在这城中游玩一番,还有很多特色小吃,公主肯定没吃过。”
兰妲公主对他印象不错,爽快的点头“行啊。”
一行三人一直逛到华灯初上,兰妲拍拍桑落的肩“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一个王子,竟然对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如数家珍,藏在犄角旮瘩里的都能被你找出来。”
桑落笑笑“我自小在谷云城长大,这里的一砖一瓦没有人比我更熟悉。”
“行,今天玩的很愉快,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来。”
“随时奉陪。”
桑落王子将兰妲送到公主行宫外,亲眼看着她和黑衣侍卫一起走了进去,直到行宫的大门关上,桑落王子才转身沿着街道缓缓的离开。
他走啊走,终于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里,这里没有灯火,漆黑一片。
“就在这里吧,不要伤到了无辜的百姓。”
黑暗中,一道道黑影从不同的角度现身,将桑落团团包围。
一身白衣的男子在月光下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被杀机包围,他也并未有一丝慌乱,依旧风度从容。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男子放出狠话,一挥手,手下从四面八方涌上去。
夜风吹起男子的衣袂,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月光落下清辉,映的他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黑衣人的刀劈头而来,然而还未等黑衣人的眼中流露出惊喜,便被随之而来的恐惧填满。
月亮变成了血色,黑暗成为了杀戮场最好的掩饰。
男子长身玉立,从始至终不曾皱一下眉头,他用温淡的声音说道“不要伤及性命。”
顷刻间,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地上,骤缩的瞳孔中是未来得及消散的恐惧。
四个银甲卫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王子恕罪。”
“你们做的很好。”男子微笑着走上前去,被黑衣人抓住了洁白的袍角。
“唰”的一下,手起刀落,伴随着黑衣人痛苦的惨叫声,断臂合着残血流了一地。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是大哥第一百三十二次对我的刺杀,如此锲而不舍的精神,令弟弟甚为佩服,如果这种精神用在为君之道上,想必也不会落得如今众叛亲离的地步。”
“你们也是受命于人,我不伤你们的性命,回去吧,告诉他,他的固执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因他而死,这些罪孽,终将反馈己身,望他好自为之。”
桑落走出了黑暗的巷子,灯火的热闹扑面而来,他忽然驻足,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极了此刻月亮的颜色。
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看月亮,他想月亮上一定住着一位仙人。
“王子,圣主要见您。”银甲卫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耳语。
“知道了。”桑落回到行宫之中,沐浴过后,换上一件洁白的长袍,然后步行,前往位于城郊河畔的圣庙。
这里,是所有朝圣者的天堂,黑夜下,它是那么的圣洁庄严。
桑落走在中央大道上,这里一到晚上,便安静的不可思议,只有月光追随着他的脚步。
进到大殿中,他安静的等候着,漫长的沉寂之后,他看着博古架上,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
没有人知道,圣主其实是个收藏癖,他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美丽的花瓶,而这些在灯光下看起来美丽又脆弱的东西,来自世界各地,但追根溯源,它们其实来自同一个国度。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桑落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纱帘挑动间,有暗香袭来。
桑落恭敬的弯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开口“母亲。”
——
“桑落王子的命运其实很悲惨,他的母亲是一名地位低贱的舞姬,国主一次偶然出宫,和这位舞姬春风一度,之后老国主便把这个女子抛之脑后,那时候的国后是邻国的一位公主,善妒之名传遍全国,她得知这个女子的存在,便不停的对她进行迫害,很幸运的是,舞姬后来生下一个男孩,母子俩一直在谷云城过着东躲xz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被国后抓到了,国后将母子俩卖往了国外,没想到船只在海上遇到了风暴,国后一直以为这对母子已经葬身大海,直到三年前,桑落王子忽然出现在谷云城,大家才知道,当年的那场海上风暴,桑落王子侥幸得以存活,后来他得到了圣主和南恩大将军的支持,才算是苦尽甘来,他在谷云城中有很好的评价,比阿丘王子还要得人心。”
阿雾把自己这两天打听来的关于桑落王子的身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兰妲摆弄着手指上的珠宝,“那他的母亲呢?”
阿雾摇了摇头“好像在那场风暴中死去了。”
“啧啧、真是可怜啊,我都忍不住有点同情了。”兰妲讽刺的勾唇。
“那个圣主到底是什么人?”
阿雾更是摇头“神笃国的百姓对他奉若神明,严禁任何人私下讨论圣主。”
“这么神秘啊,一定有鬼,算了不想了累死了。”兰妲瘫在床上。
另一边,明镜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江瑾辰和怀青便来悄悄潜进了屋里。
“我听说你们今天遇到桑落王子了?”怀青好奇的问道。
明镜摇了摇头;“以后你们不要轻易接近他。”
江瑾辰看了眼明镜,欲言又止。
明镜对怀青说道“怀青姐姐,我想吃你做的阳春面了。”
怀青笑眯眯的点着她脑袋“好,我这就给你弄去。”
话落匆匆离开了。
明镜静静的喝茶。
“明镜,不如我们回去吧,我不找我妈了,我们明天就走,不,现在就走。”
这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他不能让明镜再遇到危险。
“晚了。”明镜淡淡开口。
“可是……。”
“做事切忌半途而废,这里虽然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奇怪,但我今天见过桑落王子后,我确定,我来对了。”
“他不是很危险吗?”
“我所说的危险并不是危及性命,相反他是一个至仁至义之人,这是我的直觉,他会是一个好国主,好丈夫,只是……。”
明镜眯起眼睛“我想,在他身上我会得到想到的答案。”
江瑾辰忽然有些心慌,他不知道为什么明镜会对那位桑落王子有如此大的评价,那个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
三日后,国后在宫主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欢迎兰妲公主的到来。
兰妲穿着华丽的礼裙,带着贴身侍卫,踏入了巍峨庄重的王宫。
她见到了端坐在高位上的国后,一位五十余岁,保养得宜的美妇人。
“兰妲见过国后。”兰妲在礼仪上一贯是挑不出错的,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落落大方。
国后微笑着点头“真是个漂亮孩子,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姑母呢。”
兰妲当然知道,她所在的皇室因联姻嫁出去过不少位公主,如果扒一扒族谱,这位邻国的公主,和她有着山曲十八弯一般的亲戚关系,笼统的叫一声姑母总是不会有错的。
她就是阿丘王子的生母,迫害桑落王子母子的罪魁祸首,只是在娑婆教兴起后,她便被一步一步架空了权力,如今只有一个国后之名,在庆典宴会上象征性的露露脸罢了,已经再也无法左右局势。
兰妲在那张脸上,依稀能窥得一丝往日刻薄的痕迹,虽然伪装的很好,可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兰妲心底轻嗤,也是这位国后动用最后一点势力游说的联姻,本是想为自己的儿子增加夺储的筹码,殊不知因她儿子的愚蠢,却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对母子空有高贵的身份,然而却愚不可及,最终失掉了民心,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姑母。”
国后对她的顺从很满意,走下主位,把手臂上的镶宝石金钏套在了她的手臂上“姑母送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兰妲心底嗤之以鼻,面上却微笑“多谢姑母。”
“阿丘啊,那日喝多了酒,做出了冒犯公主的错事,我已经严厉教训过他,公主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吗?我怎么觉得,阿丘王子是故意的呢,见我一个异国公主无权可欺,姑母,其实我更喜欢桑落王子,你看我嫁给他好不好?”
兰妲笑眯眯的欣赏着面前的女人瞬间变的难堪的脸色。
国后看着她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忍了又忍没有扇她一巴掌。
“是吗?其实我也喜欢桑落那孩子,只是他的身世,到底是配不上公主高贵的身份。”
“我可不会在乎这些。”兰妲直接噎回去。
今日参加宴会的有不少贵族,那些年轻的女孩望向兰妲的眼神透着隐隐的敌意。
为什么国后之尊要便宜这位异国的公主,明明她们能更好的胜任。
兰妲更不在乎这些眼神,实际上她很享受这样被瞩目的感觉。
桑落王子入席后,那些贵女的眼神变的更加疯狂炙热。
主位上的国后脸色阴沉,如今她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一顿宴席匆匆散去。
“让阿丘入宫来见我。”国后知道她的宫中已经漏成了筛子,到处都是娑婆教那边的眼线,但如今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最后的底牌她不得不提前亮出来了。
“您要我娶布尔将军的女儿?”阿丘王子十分震惊。
“没错,宗主那个老匹夫他太懦弱了,兰妲那个贱人也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我就不会给她们留颜面了,我对布尔有恩,他一定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南恩又怎样,他是斗不过老谋深算的布尔的。”
“可是母亲,我总觉得不安,圣主那里……。”
“不要给我提那个贱人。”国后将一个琉璃盏砸落在地砖上,眉眼阴沉。
“当初我费尽心机的招揽她,她却始终不为所动,我想没关系,时间还长,万万没想到,她不露声色的布局这么久,竟是为了那个野种。”
想到这里,她便气的几乎要心肌梗死,她错失了最好的挫败婆娑教的机会,任凭它发展壮大,如今已牢不可破,她们母子俩被困围城,作茧自缚。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的耻辱,她作为国后的尊严被狠狠的践踏,这几乎是噩梦般的耻辱。
她的眼神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几乎要吞没一切。
“我就不信,她没有弱点,等等吧,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拆穿那个贱人虚伪的面具,将她和那个野种一网打尽,没有任何人能抢走我儿的王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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