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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是世上没有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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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爸爸就是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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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清净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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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如果陆耀辉是姐姐，他一定会宽容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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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陆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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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扭脸，看见酒窝女孩在旁边讨好地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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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想到了令人生厌的陆耀辉，使得女孩的酒窝都显得比平常更加甜美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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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伸手戳了一下：“偷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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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摆着钢琴，酒窝女孩之前就在那边弹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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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了呢。”他看似自然——在陆明澜眼中却多少带着试探意味地又挽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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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实际上并不是多喜欢这个女孩了，但陆明澜向来不会让漂亮姑娘太难堪——除了某些特殊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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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把酒杯换到另外一只手，有些得意地看女孩的笑容变得更加真实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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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满眼计算，但也害怕会失败，稍微有一点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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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明澜想了想没有想起对方的名字：“签了什么公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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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窝女孩有些受宠若惊，强作镇定地撒娇：“还没有签。现在歌手难出头，我这样没有名气，签进公司一定会被要求上综艺演网剧接广告回血……我想好好唱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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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我也帮你留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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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鼓起勇气：“不如陆总收我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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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星华也没有专门的歌手线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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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陆总赚钱的话做不喜欢的事情我也愿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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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愕然，然后忍不住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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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窝女孩也意识到自已说了多没情商的话，顿时小脸通红：“我……我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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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背：“之后我会叫经纪人跟你老板联系，放心，不会叫你做太多不愿意的事，一定让你开心唱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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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窝女孩窘迫得不行：“陆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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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下逐客令：“去补个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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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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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陆明澜催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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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去，见陆明澜没有别的意思，于是欣悦里带着一些失落地走出了陆明澜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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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晃出来：“怎么，不喜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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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了悟：“他也是？你没有跟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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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叠资料里没有这个女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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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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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摇头：“你又用监控监视我。”显然赵婵‘看见’女孩挽着他进门。“我连他名字都不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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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无情。你真不喜欢他？肯努力也聪明，相处起来不会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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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晃晃杯中酒水。“既然聪明，你好歹也教他钻营点正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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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给自已找后半生相携的女朋友，怎么不算正经事？你有钱有貌，正是绝佳人选。他在你面前总是笨拙，是因为喜欢你。不如试一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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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气像相亲角搞推销的老阿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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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婵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只好叹息。他随口接话带过话题：“你去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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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董事会跟相亲角没有差别。个个都在推销儿女，愁苦年轻人为何不肯结婚。他们总想不明白，婚姻是坟墓。”陆明澜扫一眼场中美丽的女人们：“法律为何保护婚姻？是因为钻进去的男女都想逃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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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婵摇头失笑，没有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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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安静听，所以才能跟陆明澜成为挚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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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年少时曾经策划过如何同心爱的女孩步入婚姻殿堂。结果暗恋成了一场笑话。他从此再不信婚姻——或许更不信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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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人需要陪伴，于是他找女伴。但心死的人不需要稳定与长久的关系，于是他的女友纷纷黯然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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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是个伤心也伤人心的可恶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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