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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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心中痛苦，韩平与他兄妹二人一同长大，情同兄弟，这么多年来两人也不曾冷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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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备马车，去儒林学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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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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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老仆想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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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备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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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城隍庙吧。”老仆建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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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学堂，我要亲口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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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强打起精神：“我不信，我要他亲口告诉我，四十多年的感情，我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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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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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虽是个门房，但也才华过人，此时正在教导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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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这文采，留在学堂做个门房也太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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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对他十分恭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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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可惜不可惜，韩先生才华过人，留在柳州，留在学堂做个先生才可惜，我算的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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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笑着回应：“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散了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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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人离去了，韩先生才被书童扶着下了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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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城隍庙，告知城隍爷我来学堂找韩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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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脚后吩咐书童，然后整了整衣服，缓缓走向学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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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先生怎么这时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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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看到敲门的韩先生非常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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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一脸肃穆：“有些事想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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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骗我吧，韩平大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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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愣了愣，随后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当然不会，进来坐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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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入屋内，韩平关好屋门，打开窗户，窗外的湖泊不时传来奇怪的“笃笃”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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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诉我，小妹离世之前，你曾在、曾在那口井处哭泣，是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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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坐稳后深呼吸，然后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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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闭上眼：“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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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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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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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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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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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告诉我，只要你说不是，我现在便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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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来说，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告诉我，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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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声音颤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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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韩先生，又低下头：“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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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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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鲜血吐在地上，韩先生按在桌上面前撑住自已：“为什么？你不也是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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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能说，你也不该来问。”韩平站起身，走到韩先生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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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杀了我吗？就像你害死小妹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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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韩平走近，他又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站起身，面对面直视着韩平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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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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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把手放到韩先生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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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告诉我，你还是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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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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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韩先生倒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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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满脸痛苦的蹲了下来：“你不该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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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们该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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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谢兆安和范无咎两个人笑眯眯的趴在窗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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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本来想去美仙阁，结果半路遇见韩先生被拦了下来，一路偷偷摸摸跟着，结果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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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范无咎缓缓的拔刀感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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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还是人吗?”谢兆安收起笑容，语气中夹杂着冲天杀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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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还算个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