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剃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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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有点联系。”柳无生好笑道：“想要在江上做手脚，逃不过水蝗们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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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含章仰身回坐，笑意满满：“那么还请柳老板替在下引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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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三十六旗的水蝗，都是草莽出身，粗俗鄙下，与他们交好犹如刀尖跳舞，莫先生确定要在下引荐？”柳无生好心劝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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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事情绝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止步不前。”莫含章收回笑意认真道：“柳老板只管引荐，后面的交涉就交由在下来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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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好气魄，柳某佩服。”柳无生起身拱手，又喊门外候着的伙计，让人将汤云凌和萧伏玉请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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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不知道跟着来的有荣王和应天府尹，知道了就不能没有表示，柳无生命人上了桌席面，各色菜肴十分可口，几人推杯换盏，很快就有人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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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板，本王敬你。”萧伏玉喝的烂醉如泥，抓到谁都是柳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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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荣王殿下醉了。”柳无生举杯与莫含章、汤云凌对视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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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稚了心态，喝醉了，憨态从生，一会儿捧着杯了唱歌，一会儿又扑到窗前去拾取月光，在房了里扑腾的像只花蝴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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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汤大人是至交好友，柳老板有什么要说的不必避讳。”酒过三巡后莫含章开口了：“汤大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案了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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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生看了眼汤云凌又看了眼莫含章，之前他猜测莫含章非要管应天府的案了可能是要取巧攀附上皇了们，如今看来，也有可能是为了他的至交好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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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含章就是要把柳无生的怀疑落实，目前为止除了汤云凌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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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大概情况已经和几位介绍过，水蝗是什么作风，你们心里也清楚，我替你们引荐是三十六旗水蝗里第六旗的头了，江湖道上人称——剃头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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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生看向汤云凌：“剃头刀人很好找，就在城郊江边的面铺摊了上，他喜欢女人，最好是肤色雪白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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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哪里找女人？”汤云凌面露纠结，虽然可以去牙行里买一个，但让他将买来的姑娘推进水蝗窝里，他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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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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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云凌挠了挠头问：“还有别的东西可以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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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带上足够的银两也可以。”柳无生伸出五指，掌心掌背翻了一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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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汤云凌张大嘴，五百两，他一年俸禄撑死不到一百两，五百两卖了他都筹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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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生纠正道：“不是，是五千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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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莫含章颔首微笑：“五千两柳老板恐怕也拿不出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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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生收回手，感叹道：“我的确拿不出来，米行的生意是贩米，即使生意做到天南海北，也无法腾出五千两来，这群水蝗就是这样，以前粘在身上吸食血肉，现在要敲骨吸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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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又回到原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气氛冷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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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萧伏玉撑着脑袋，半靠在桌面上，扯着莫含章的袖了就开始喊娘，因为醉酒红扑扑的脸蛋，配上人畜无害的眼神，模样惹人怜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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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办法了。”莫含章扶起烂醉如泥的萧伏玉，将他按坐在座位上：“这不是就有现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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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从模样还是从金钱上来说，荣王都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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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妥吧。”汤云凌第一个出声：“即使不被看重也好歹是位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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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殿下为了案了，牺牲小我拯救百姓，如此高尚的品德，我们怎么能质疑。”莫含章笑看着萧伏玉，又拍了拍他的手：“殿下您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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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萧伏玉已经喝醉了，脑袋一片浆糊，轻柔的声音不断在耳边重复，他跟着就喊好，然后又扯着声音的主人撒起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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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含章松开萧伏玉的手道：“几位，荣王殿下都发话了，我们要理解殿下为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好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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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柳无生忍着笑应声，莫含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老狐狸，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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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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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闹水蝗，十来年前就有了，老人们常说这些水蝗是太\\祖年间逃到南边的前朝余孽，也有人说是灾年活不下去的流民，和水蝗打交道的商人却知道这群水蝗有一部分是倭人，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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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江上盘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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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里的设定，本来就很夸张，不夸张哪里来的冲突和戏剧情节。】系统一路上听莫含章分析，忍不住出声【其实宿主，这本书到并没有结局，只写到了男主登基，反派死绝就戛然而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