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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们不听话,自然能很快就见到他!”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虽说如今丁坚不知去向,可陈安晏还是将他抬出将这长乐坊众人镇住!
他已经听到外面有些细微的脚步声,虽说自己自信能够全身而退,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他出来已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再加上刚才又跟几人动了手,虽然已经尽力控制,可双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只是他坐下之后一直把玩着从那伙计手中夺来的镇纸,所以旁人都没有看出来。
而一旁的郑老板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刚才所说的引见不过是客套话,若是丁坚当面,恐怕他连坐着的勇气都没有。
不光是他,除了那个断了腿的伙计,其他人听了陈安晏的话之后明显的有些不安。
陈安晏自然将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先从气势上震慑住对方,否则他们必定不会认认真真的给他办事!
他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将镇纸在桌上轻轻一拍,倒是吓了屋内众人一跳。
陈安晏朝着郑老板看去,恰好郑老板也看着他!
只见他又扫了一眼屋内其他人,郑老板立刻会意,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与这位英雄有要事相谈。”
那几个护卫和伙计如遇大赦,纷纷离去,屋内只剩下了郑老板和这长乐坊的一个管事。
这管事倒不是说不想出去,只不过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郑老板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与郑老板合作多年,自然能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是让他先留下。
能在长乐坊当这么久的管事,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久平复了下来。
郑老板此刻的面色早已恢复往常,只见他朗声笑道“不知这位英雄要我们长乐坊做些什么?若是缺些盘缠的话,我等自会……”
还没等他说完,陈安晏便打断道:“我不要银两,我只想跟你们打听一个人。”
“还请但说无妨。”
郑老板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赌坊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往日也有官府和其他
的一些势力来此打听过消息,所以郑老板也没多想。
陈安晏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那冯笔书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吧?”
郑老板眉头微微一皱,朝着那个管事望去,他平时来的不多,对于那些客人,自然不如这里的管事熟悉。
那管事立刻上前说道:“这冯笔书确实是我们长乐坊的常客,只是赌运不佳,输多赢少,这里的人都叫他冯必输。”
原本郑老板以为陈安晏所问之人,要么是富商巨贾,要么是江洋大盗,可听这管事这么一说,倒像只是个寻常的赌徒而已。
其实这长乐坊里有几个人都认识冯笔书。
他原本是城南酒铺的一个伙计,凭着一手酿酒的本事也算是颇受重用。
家中一对妻女,虽说算不上富贵,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有一日,酒铺有个送酒的伙计家里有事请了两天假,冯笔书便只好替他去送酒。
在给几个酒楼送完酒后刚准备回去,不巧的是拉酒的车坏了。
冯笔书也知道,今日若是不修好,便会耽误明日送酒。
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个附近酒楼的伙计来帮忙,这个酒楼跟他们酒铺合作多年,所以还算帮忙,几人将这车拉进了他们酒楼的后院,又出去给他找了个工匠。
只是修这车要小半个时辰,冯笔书原本准备出去找个茶铺打法时间,却见到了不远处的长乐坊。
以往虽说来这里的时候也曾经路过,却从没进去过。
也有不少人说过,这赌坊进去容易出来难,若是染上赌瘾,恐怕早晚都会倾家荡产。
冯笔书在长乐坊的门口来回走了几遍,手中摸着拿原本准备买些米面的一吊钱有些跃跃欲试!
看着这进进出出的人,当下把心一横,迈步走进了长乐坊。
他想的是,如今他有一吊钱,取个五百文出来,最多也就输个五百文,还有五百文依旧可以去买些米面,可若是赢了那便能家里的妻女添置几件衣裳。
说来也怪,这冯笔书第一次去赌钱,运气却着实的好。
买大开大,买小开小!
三百文、五百文、八百文、一吊二、
一吊五……
最后竟然赢了三吊钱,足足三两银子!
要知道那时候冯笔书一个月的工钱也就七八钱银子,这还是看在他会酿酒的份上,而酒铺其他那些伙计一个月也就四五钱。
所以他这一下直接赢了差不多四个月的工钱!
赢了这么多银子,一家人自然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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