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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线粒体dna。
男人和女人繁衍,子代细胞核dna是两人的重组,但细胞液却完全继承自母亲。哪怕几千年过去,这两个人的后代已经多的可以拼出一个印度,他们所有人,也都拥有相同的线粒体dna。
这或许是另一种生物进化方式。
生命起源之初,好氧菌被厌氧菌驯化,变成线粒体,和真核细胞共生。从此,只要物种不灭,它就不灭,只要物种繁衍,它就繁衍,更可贵没有任何天敌,简直是碳基界的马云爸爸,真核界的阿里巴巴。
这场42.8亿年的自然进化竞赛,线粒体或成最大赢家。
因为没有真核生物能消灭线粒体。
除非,先消灭它自己。
……
“可以,但没、没必要。”
第一个分析员结结巴巴道:
“要两、两个不同的个体,同时和父代、子代的基因匹配,只有同、同卵双生的兄、兄弟才行。何、何双平有完整的出生证、证明,并没有登、登记在册的双、双、双、双……”
“……双胞胎。”
第二个分析员听得太难过了,忍无可忍道:
“当时计划生育还没开始,如果有双胞胎,他的家庭没有任何理由要隐瞒。父亲和儿子的dna同时符合,父母妻子也都来认领过尸体,身份99%确定是何双平无疑。”
第一个分析员结结巴巴地附和他的女朋友:“对、对啊。”
陈利亚没有反驳,也不赞同,他仍是低垂着眼,长长的黑色睫毛,静如古井,没有一点颤动,似乎所有人都不在他眼里。
第一个分析员还想说什么,朴浦泽伸手阻断,看向年轻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陈利亚:“手。”
朴浦泽:“手?”
“死者的手没有了,脸也没有了。”
他慢慢把已经喝空了的可乐罐压瘪,又把压瘪的地方复原:
“这个巧合,巧合到有点刻意。基因会被污染,指纹却难销毁,哪怕物理磨去指端表皮层上的指纹,真皮层中的乳突纹线也依然存在。炸弹拿在手上,却只炸碎脸,除非刻意让□□远
离胸口。跳楼自杀的人,不会在意尸体完整,除非是想留存一些信息,或破坏一些信息。”
留存的,比如胸口的密码。
破坏的,比如死者的身份。
他这句话没说出口,但在场所有人都想到了。
“什么指纹?什么乳突纹线?难道您比我们更了解乳突纹线?”
第二个分析员素着脸,起床气明显:
“我们不是没有测指纹,陈教授,案发现场的指纹与何双平完全一致,更别提死者死前没有任何挣扎,身上只有撞击和爆炸留下的伤痕,头部和颌肌只有略微僵直,也没有腐败现象,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与跳楼时间基本吻合——你们懂的,上海早高峰堵得和便秘的大肠一样,我们赶到现场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后了。”
陈利亚淡漠地抿了一口可乐:
“恕我直言,温度,湿度,微生物群,甚至空气含氧量密度,贵专业判断死亡时间的不可控因素,实在有点多。”
“话是这么说。”
第二个分析员冷冷地说:
“可我们再不可靠,也比历史学这种不讲究逻辑、也不创造价值的学科好。法医判断不是只靠尸体,还靠现场。那天晚上监控只拍到何双平一个人上楼,楼顶相当于一个密室,难道有人能隔空谋杀?”
第一个分析员又结结巴巴地附和他的女朋友:“对、对啊。”
陈利亚:“可以理解。”
女分析员表情有所缓和。
李维多:“……”
可能是她错觉,这语气不知怎的就让她想起王尔德那句:因为一个蠢货,往往会得到一个比他更蠢的家伙的仰慕和赞美。
下一秒,男人十指笼在细长眼眸上,遮挡住窗外日光,似是终于对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感到厌倦:
“毕竟同类,总是要互相仰慕和赞美。”
警.察、分析员、李维多:“……”
这种心有灵犀,这个叫陈利亚的男人,应该跨时代去和奥斯卡-王尔德在一起。就单凭他一个侧影的美貌,估计就没美男子波西什么事了,再加上他智商光环的加持,王尔德也不至于因同性恋入狱,王子和王子会快
乐地生活在一起,全剧终。
而且他是真的懒。
就连讽刺人的时候,他的声线都没有丝毫变化。从头到尾,他用的音量至少比旁边人低三度,却又因自带气场,但凡开口,就连那两个和他唱反调的大学分析员,也会自动安静下来。
果然,女分析员这回真的生气了,刚张嘴想反驳,就见陈利亚放下了他的可乐罐,十指交叉,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女分析员:“……”
算了算了,今天有点累,下次再反驳。
“刑侦里,错误会导致的不是错误,而是悲剧。出于人道,我建议你们对比完死者的母系线粒体dna,否则造成的恶果恐怕会超出想象——当然,这只是建议,采不采纳,是你们的事。”
他见过那半张密码。
正是那密码上零星几个符号,使他如今还坐在这里,忍受这些毫无意义的讨论。
这是谋杀,毋庸置疑。
甚至,不仅限于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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