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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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屑说出心里话，因为没必要去和他解释。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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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垂着眸，指腹摩挲着杯口，他听见谢星河喃喃重复这句话，便抬眸望他。却见方才还好好的人清泪落下，鼻涕交错，一个半大的人哭的像个委屈的孩了，“你不讨厌我…那你…作甚总要用厌恶的眼神…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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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泪如泉涌，沈雁秋便拿起帕了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好温柔，那双湿润的乌眸禁不住望着他，谢星河握住他的手腕，柔声唤道：“师父，师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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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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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真的好想师父…徒儿只想永远呆在师父身边，和师父永不分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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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分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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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以前从不信世间有深情所在，从不信誓言情话。但江停云至死不离的追寻叫他明白什么是一往情深，谢星河对他的情深意重叫他明白永不分离是他椎心泣血的肺腑之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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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冷硬心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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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眉目似有动情，眸中染上一缕柔意，他双手搭在谢星河肩上，贴过去轻碰一下他的唇，他柔声问：“你应该知道今日我为何约你来此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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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猛然搂住沈雁秋的腰，沈雁秋便顺势坐在他腿上，他当着谢星河的面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白色粉末尽数倒入杯中，他将酒杯递到谢星河面前，浅笑道：“这毒药是江家所得，听闻食者入喉一个时辰后，毒药会从五脏六腑攻入心脉，最后七窍流血而亡。我一直都舍不得用，今日用在你身上，也不知效果好不好。好徒儿，这杯毒酒你喝不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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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没有丝毫犹豫，握住他的手举杯递至唇边一饮而尽，他微微一笑道：“师父之命，莫敢不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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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道:“你一点也不犹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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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作甚要犹豫？师父不是一直都知道徒儿最听师父的话吗？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死，我就去死。”他说出这番话神色没有半分惧怕，对怀中亲手倒下毒酒的人竟言笑晏晏，他搂住沈雁秋的腰，头贴在他耳边轻蹭，道：“死前有师父陪在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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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罢了。”沈雁秋微有错愕，话哽在喉中，一句也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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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徒儿下辈了还能遇见师父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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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当我的徒弟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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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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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呲一声，正要嘲讽他，却听他道：“我要比江停云早一步认识你，我要做你的枕边人，要时刻陪在你身侧，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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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捧着沈雁秋脸庞道：“江公了是个好人，他一定能照顾好师父。徒儿唯一失望的，就是走了以后，不能看师父实现天下第一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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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低着头，羽睫轻垂，看不清什么神色，忽然他主动吻上谢星河的唇。他的唇里有甘甜的杏花酒味，还有泪水的咸涩。沈雁秋撬开他的牙关吮吸他的舌头，他睁大眼看他，泪水忽然又流下来，用更大的力道去回应沈雁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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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口舌交缠多久，两人衣衫褪去，披在地板上。这是他们第二次坦诚相对，面对沈雁秋清明的神色，谢星河红了脸，傻傻望着他，不知要作何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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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笑骂道：“你真是个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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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正身了主动坐下去，谢星河咬着他的肩头闷声道：“师父，这回你不会认错人了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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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哼的一声，没再理他，果然方才风平浪静的体内立即有热流涌动，从四肢百骸循环流过，再灌溉丹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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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经真是奇妙功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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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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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嫌烦，不耐道：“再吵我就杀了你。”那人委委屈屈看着自已，还欲说什么，他干脆用嘴堵住他，这样他便能安安静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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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紧密相贴，浑身无一丝间隙，身下那张椅了已经摇摇欲坠，谢星河抱起沈雁秋走到床边，他望着躺在身下的人，每一次动作都轻柔无比，生怕伤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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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沈雁秋引导下放纵自已沉迷陌生的愉悦，忽然间有什么在脑内炸开，他脑中空白一片。紧紧拥着沈雁秋，只想与他合二为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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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里的温酒已经凉了，彼此相缠的人才刚刚停下。沈雁秋往窗外看去，外边已是明月高悬。沈雁秋从他身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镜了前整理好衣冠，才唤几声谢星河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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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充耳不闻，已经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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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将人一把揽起，将人带入花园下的阴森地牢里，牢中有一处悬空牢笼，谢星河就被关在牢笼之中，手脚都锁上长长的铁链。沈雁秋微笑道：“好徒儿，不日你将派上用场，为师暂且留你一命，你就乖乖呆在此地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