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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听到耳边传来呼噜声,所有人都在内心狠狠鄙视这明目张胆偷懒的教习。
一炷香后,褚由贤面色乌青,双目紧闭,他知道他很快将要去另一个世界。
他身体内宛若被人打断浑身筋骨,疼痛不足以形容此刻他的感受。
新鲜带着温度的血液从其嘴边流出,坐在他身边的宁缺看到这幅场景显得很是焦急。
他很想救人,但可惜他自己并不比褚由贤强多少。
耳后传来脚步声,宁缺很想回头看,可巨大连绵的压力由四面八方挤压着他,使得他完无法动弹,只能默默感受身体在压力下逐渐崩溃。
宁缺很想大喊一声:是那些废柴得罪你,不关我事。
可他张不开嘴,更无法吼叫出声。
一双手出现在视线内,宁缺拼命挪动眼珠,见褚由贤被带走,心里暗自松口气。
褚由贤将将被带离课室,鲜血便顺着更多同窗们嘴角流下。很多人在这一刻面色乌青,双眼紧闭,若非是还在缓缓起伏的胸膛,宁缺定会认为这些人已经死亡。
不论宁缺如何惊恐,课室内接二连三的有人被那双神秘之手带走。
短短数次呼吸,场间竟只剩下最后三人。
宁缺,谢承运,崔明!
一息后,谢承运率先被带走,紧接着是清河郡崔明。
眼睁睁见着课室只剩自己,宁缺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他很努力很努力想动下手指,可他惊恐的发现,在剧烈的疼痛包裹下,他完丧失了对那只手的感觉。
宁缺觉得喉头涌现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上涌,进入口腔后一股淡淡的咸腥味传来。
他知道下一个将被带走的人会是自己,他在努力放松,努力去面对那股无来由的恐惧。
宁缺尝试闭上厚重的双眼,可那该死的力量,在场间只剩下他一人时,竟是逐渐加大。
痛!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使得疼痛被无限放大。
宁缺感觉自己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疼痛,他明显感觉到呼吸越来越艰难,也越来越慢。
他很想叫喊,但这是他无法做到的事。
‘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
两炷香后,宁缺终于双眼紧闭,面色乌黑的被带走。
他的课桌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书舍内,只有他流出的血液最多,多到恐怕远超他人总和。
“难道他是因为没答应与他交换,所以才专门给自己加料?”
昏迷前,宁缺回想来到书院后的一切,始终想不到何时开罪过唐教习。
若说惩罚,怎么也该是针对那些人,而自己只不过不愿以物换物,难道不交换也算得罪?
精神恍惚的他很快醒来,当他睁开眼,看到的竟还是那间课室,还是那个呼呼大睡的唐教习,以及杵在各自位置上,面色难看的各位同窗。
“幻觉?不,那种身体被碾碎的感觉,不可能是幻觉。”
宁缺这般想着,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褚由贤嘴角溢出一丝血液,紧接着一双手将其带走……
“这是?”
宁缺不解且恐惧着,他感觉到迷茫且无助。
从生于这个世间以来,他从未恐惧过。哪怕是林将军府被人尽数屠杀,他也没恐惧,那时的他只想活着。
现在他在这份似梦似幻的情景中越发恐惧,他只想远离这间课室,远离这间书院,远离那个宛若魔鬼的男人。
一切好似昨日重现,同窗们一个一个被带走,直到又一次独剩他一人。
闭目,感觉有双手将自己带走后,宁缺总算是放松下来。
当他睁开眼后,再次看到熟悉的一幕,熟悉的一切,熟悉的那双手,他开始惊慌,开始不知所措,开始拼命。
只是,他连初识都未能进入,又该如何拼命?凭借砍柴磨炼出杀人伎俩?
别逗,当你只能像根木头般杵在原地时,你引以为傲的战场技能,你以此为傲的身体强度只能成为笑谈。
一幕又一幕,宁缺不知道自己重复经历了多少次,他的意识开始崩溃,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闭目,再睁眼,他已成为被锁在石室里的野兽。他无暇估计同窗们去了哪,只能无力的看着那扇门,看着那个锈迹斑驳的铁锁。
他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动了。
他用双手砸在铁索上,鲜血顿时将锈迹掩盖,大门却不曾有丝毫松动。
不知道多少次后,宁缺的双手只剩下血肉碎片附属在那森冷白骨上。
他很痛,这种痛不是麻木,不会使他昏迷。他不知道天下最大的痛苦是怎样,但他知道凌迟处死,千刀万剐怕也不外如是。
他是梳碧湖砍柴人,他叫宁缺,他无法修行却不甘天命,他抬起手又一次砸在那锈迹斑驳的铁锁上。
疼痛使得他冷汗肆意乱流,链接着白骨和经络肌肉终于断开,白骨失去依靠瞬间散落。
咔嚓~
像是某种讯号,突然间那个锁开了,那道门动了!
宁缺看着门外的荒芜,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哪。是在大唐还是在荒原,亦或是院试失败回到了渭城?可是,桑桑呢?
闭上眼,依靠身体去感受世界,他想因此来做出判断。
再睁眼,宁却看到了相同的一幕,一间石室,一把破锁,一道石门。
…………
突然,宁缺感觉到一双手拍在自己肩膀上,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他反手拉着那人的手,顺着势头,身体力量倾泻而出。
“啊?宁缺?”
当宁缺看清被他摔倒在地的褚由贤时,突然感到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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