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撞之为胸，触之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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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竹月自上次醉酒后，极少与徐憬淮交流。它日常就是在院中苦练鞭法。徐憬淮也曾留心观察过，发现翁竹月练的并不是自己给她的鞭法。或者说，招式很像，但用法变了。

此刻翁竹月给他的感觉就两个字——平淡。这个平淡包括心境的平淡与鞭法的平淡。单以鞭法而言，既没有翁顺理解的戾气，也没有他所理解的怨气。

翁竹月察觉徐憬淮到了，停下修炼，问道：“要不要试一下？”

徐憬淮祭出长枪，朝翁竹月刺去。翁竹月长鞭直甩，如一条游动的黑蛇一般蹿出。徐憬淮一枪挑开，脚下一蹬，迅速逼近。翁竹月手上一摆，接着往回一拉，鞭尖直刺徐憬淮后颈。

徐憬淮脑海中迅速推演结果，答案竟然是翁竹月伤，自己死。当然，这只是招式比拼才会有的结果，实际上他可以利用修为强压翁竹月。

徐憬淮自然不会动用修为了，他转身打退紧追而来的鞭尖，接着一把抓向鞭身。翁竹月见状，脚下跨步，手腕一抖，长鞭向外偏移，接着反打徐憬淮手背。徐憬淮嘴角划过一条弧线，心想翁竹月还是太年轻啊！他这一抓乃是虚招，其目的是近身。

长鞭属于软兵器，攻击范围很大，但若被近身可就不妙了。翁竹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她并未慌张，后撤步接下摆，利用鞭身的波形逼迫徐憬淮躲闪。

徐憬淮叫了一声好，长枪精准刺向鞭身。却不料翁竹月提前想到他会这么做，在下摆出去的同时手腕一转，反圈长枪，紧接着长鞭回收，借势以鞭尖击打徐憬淮脸部。

徐憬淮弯腰躲过，起身时翁竹月的长鞭又甩了出来。徐憬淮长枪立地，双腿抬起反踩鞭身，紧接着踏鞭而行，迅速逼近。翁竹月并未选择原地回抽，因为这么做即便她能抽回长鞭，但徐憬淮的长枪已经刺到她的脖子了。

只见翁竹月在徐憬淮一只脚前踏的瞬间，转身以肩背鞭，向后撤离。徐憬淮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心里赞许，可动作并未停止。左手为架，右手前推，长枪宛如离弦之箭般刺了出去。

翁竹月长鞭绕身，接着手腕一抖，缠住长枪。然而，徐憬淮毕竟经过数次生死之战，对敌经验丰富。只见他弃枪抢攻，以擒拿手锁住翁竹月手腕，接着转身以肘部撞击翁竹月胸部，然后一个背摔再接膝盖锁喉，最后稳稳接住长枪。

翁竹月输了，不过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盯着徐憬淮，指责道：“你往哪撞呢？”

徐憬淮起身顺便拉起翁竹月，有些尴尬道：“我没怎么用力的。”

翁竹月揉了揉胸部，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想怎么用力？”

徐憬淮无奈，心想这女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明明要打的是她，如今打输了又开始胡搅蛮缠。正在他郁闷时，翁竹月突然笑了起来，问道：“我厉害吧？”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你都差点输了。”

“啊？我有输的迹象吗？”徐憬淮满脑子问号。

“没有吗？”

“拜托，我若以修为压你，你连一招都接不住。”顿了一下说，“我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生死之战，可不会只比拼招式。”

“我知道，但你连长枪都丢了。”翁竹月似乎咬定了这一点。

徐憬淮摇了摇头，颇为无语道：“你就没听过弃枪式吗？”

“弃枪式？有这一招吗？”翁竹月眨着眼睛问。

“没有，我乱说的，行了吧？”

翁竹月闻言，两边嘴角上翘，露出一个月牙般的微笑。徐憬淮咳了一声，拿出一瓶丹药说：“这是辟谷丹，你服用之后十年内无须进食。”

翁竹月收下丹药，又伸出了手。徐憬淮不解道：“你还要什么？”

“寻脉丹。”

徐憬淮取出一颗寻脉丹给她。翁竹月收下丹药，又伸出了手，索要道：“一颗不够。”

徐憬淮眉头一皱，问道：“你不会想告诉我，还要七颗吧？”

“你是丹师，丹药多嘛！乖，再给姐姐七颗。”翁竹月一副哄宝宝的模样。

徐憬淮被气笑了，取出一瓶寻脉丹说：“你靠丹药建立灵脉，可不利于以后的感悟。”

翁竹月一把夺过寻脉丹，满不在乎道：“没事，到时候我再服用其他丹药就行。”

“丹药品级越高越珍贵，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去哪里搞丹药？”

“找你要啊！”翁竹月一脸认真地看着徐憬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