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五音不全，何以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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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语哼了一声，扔给林蛮儿一块玉牌，接着义正辞严道：“这里面是我谱的曲子，若没有足够的修养，如何能做到？”

林蛮儿漫不经心地瞟了瞟，嘀咕道：“俺又不懂，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燕子语发火道：“不懂就去学，学不会就死在这。”

林蛮儿哼了一声，不服气道：“不就是学琴吗？有啥大不了的。俺就是记也能学会。”

说完后，林蛮儿以神识阅读玉牌上的内容。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原本不懂音律的林蛮儿，竟然看懂了琴谱。并且，他还以非常专业的角度，用着表述不清的话语，指出琴谱中存在的小瑕疵。

燕子语听后，整个人愣住了。这些琴谱是她以前谱的，单从艺术造诣上来讲，自然是不及她现在的水准。不过，那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指出的。更何况，林蛮儿根本没学过音律。

七八个呼吸后，燕子语回过神来，心里有了一番猜测。为了验证，她将自己留下的碧霞凤尾琴交给林蛮儿，并让其随意弹奏。

林蛮儿看着眼前的七弦琴，就如同老虎吃刺猬，无法下爪。干瞅了一会，摸着秃脑袋，有些尴尬道：“俺真的不会弹琴。”

“不会弹琴？呵呵…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我琴谱中存在的瑕疵？”燕子语一脸玩味道。

“俺也不清楚，就是觉得那个地方不太好。”

燕子语微微颔首，之后召回碧霞凤尾琴，缓缓道：“我现在小弹一曲，你听完后，告诉我哪里有误。”顿了一下，补充道，“此曲名为《夜雨》，由我所谱。”

林蛮儿听着琴声，仿佛身处竹林之中，夜色昏暗，小雨倾斜。紧接着，似有虫鸣之声，绕耳不散。未久，雨落竹摇，积水成潭。只是，潭水幽冥，透骨伤神。林蛮儿察觉到了危机，催发魂念抵御。燕子语嘴角一扬，继续抚琴。

渐渐地，琴音不再轻缓，而是暴雨倾盆，断竹掀潭，仿佛一场大战于竹林中展开。林蛮儿呼吸加促，魂念也相应递增。燕子语想试一试他的极限，于是催发了魂念，加持琴音。

之前曾说过，魂器是可以降低魂力（准确来说是魂意）的损耗，并增加魂术攻击的威力。而此时的燕子语虽然仅是一缕元神，但依靠养魂阵，也能拥有不俗的魂力。

林蛮儿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三品魂仙，又岂能抵得住碧霞凤尾琴的攻势。所幸，他身上的御魂法器起了作用。

燕子语看到这突发的状况，最终还是选择停下。毕竟，若继续下去，毁掉的只能是御魂法器。而林蛮儿极有可能在御魂法器毁掉的瞬间，被强大的魂念伤到元神。

“不错哟，竟然拥有四品级别的御魂法器。”燕子语微笑道。

林蛮儿喘着大气，略显疲惫道：“那是俺收来的。”

“收？呵呵…不就是抢嘛，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话音刚落，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追问道，“四品级别的御魂法器，你抢的到底是谁？”

“俺不清楚。”

“不清楚？是吗？那让我猜一下，会不会是某位院长的爱徒啊？”燕子语一脸八卦道。

“不是！俺当初被两个四品剑仙劫道，御魂法器就是从他们身上收的。”

燕子语一脸鄙夷道：“你觉得我跟你一样傻吗？四品剑仙，还是两位，就凭你，可以吗？”顿了一下说，“骨剑仙君生前也是四品。”

“那不一样，俺遇到的是法剑修。”

“即便是法剑修，也不是你能应对的。”

“但俺确实杀了他们。”

“好，假设是你杀了他们。那请问，你是如何做到的？”顿了一下，继续讲道，“作为魂修，的确拥有越境杀法剑修的可能。然而，四品级别的御魂法器，就是四品魂仙也不能轻易突破。更何况，你还不是。”

“俺有自己的法子，用不着告诉你。”林蛮儿一脸神气道。

燕子语则心里思索，林蛮儿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呢？突然，她想到了在落魂归雁阵时，林蛮儿身上出现的怪异状态。而且，阵法经过她的调整，已经到了连四品剑仙都无法抵挡的威力。然而，林蛮儿却一剑破阵。

如此说来，杀掉两位四品剑仙倒也不是无可能。只是，那状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血脉的爆发？

正在她思索时，林蛮儿隔空取琴，并有模有样地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