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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佩洛德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慌。他捂着额头,试图平息这股没来由的感觉。然而越是想要平息,潜藏在内心的那股慌张却越来越强,似乎是被蚂蚁啃食一般。
一瞬间,冷汗爬满了他的脊背。他想试着擦去,却被眼前的一张小小的纸片吸住了视线,纸片对着自己的那面,清晰简洁地誊写着几行清秀的字迹。
“名片。”
“夏奇拉·特洛尔。中野王国管弦乐团团长。”
“这……这不是大姐的名片吗?怎么……”佩洛德的声音颤抖着,心脏疯狂跳动着。
“这还有。”居阳兴的面色变得出乎寻常的凝重,眉毛不觉凝成一团。另一只手攥着的,是一张被揉搓过的崭新的信纸。
接过名片,然而只看见信件的第一句话,佩洛德的脑中突然炸开了一声巨响。心慌的感觉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比坚定的,连经受烈火灼烧还是残酷的穿刺,都无法撼动半分的信念。
“我们得走了……我们必须得走了,现在!”
……
托付于我至爱的后辈佩洛德,道格拉斯和克劳迪娅
再过几天,就是葆拉姐失踪整整十年的日子。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尝试着去忘却它,忘却这段萦绕着我整整十年的痛苦的回忆。可我做不到,一想到葆拉姐的脸,她那双橄榄色的眼睛,那段记忆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我脑中。
最近几天,我的头疼病也越发强了,大概是母亲遗留的病症所致。每次一想到葆拉姐的脸,头颅的疼痛也越发变得强烈,恐怕无法再坚持了。
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葆拉姐已死的消息,我也更无法接受葆拉姐的名字被刻在母亲的旁边。她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她的死亡要交给一段莫名其妙的宣告死亡的法律?
我不接受!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我看不见她的身影,我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哦,不对不对,在那个晚上,我好像确实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她的声音。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深蓝之月的最后几天,月的第日。那天晚上,我正好结束了乐团的排练,回到了我暂时居住在南城,黑水镇的一处家宅。我正收好东西,准备回卧室时,我的耳边,突然听到来自阁楼的声音,那个我最熟悉的声音。
是葆拉姐的声音!当时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只想着冲上阁楼看个究竟。登上阁楼的瞬间,我还是看不见她的脸和她的眼睛,只是在大开的窗户旁边,翻找了一晚上的阁楼。
那个声音我绝不会听错的,那正是属于葆拉姐的声音。为什么我总是错过最后能够见到葆拉姐的机会?我看不到她,尤其是差点被那家伙侮辱之后,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我起初写下这封信的动机。可就在前几天的夜里,来了一个我绝对料不到的人。
凯德尼斯·特洛尔,那个深深伤害了我的人,居然还敢敲响我家的门?
我把他轰了出去,不许他再接近我的门前。可第二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老管家敲响了我的房间,交给了我一件东西。
一本书,不,应该说是一份布满字迹和照片的文件,比字典还要厚的文件。字迹和纸张都是新的,该不会是这家伙临时写的吧。
可我刚打开翻了几页,彻底打消了刚才幼稚的想法。
整整几百页的文件,写满了对葆拉失踪的分析的资料,连她失踪的地点,他也亲自前去勘察,甚至连周围的路线还有环境都写得非常透彻。
他不至于吧,葆拉姐的失踪又不是他造成的。
翻到最后,是一张夹缝里的纸条,第一个字眼,便是‘遗书’。
“因为毒品的摧残,再加上用烟瘾暴力抑制毒瘾的副作用,我自感时日无多。夏奇拉,对你所造成的那场伤害,是我一生都无法偿还的。我想我要带着无尽的愧疚就此死去,连葆拉的都无法再见上最后一面,以此留下我针对葆拉的调查资料赠与你,以此聊表我的歉意。”
“以防万一,交予你的这份是我连夜制作的复制品。我的那份,我已经拆解成四份,分散交给了其他我最信赖的家人。”
“无论是否接受,这都是我一点卑微的心意。要是你不愿接受,大可一把火燃尽最好。”
他在讲些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可真不是个好兆头。我把这封遗书烧个干净,只是留下了那份资料。
然而近日的疼痛也变得越发强烈,比起前几日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晚睡觉的时候,那股疼痛还伴随着脑中的共鸣嗡嗡作响,听得久了,却恍若丧钟一般。它是在宣判我的死亡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匆匆留下此信,以表一时杂乱情绪。
最后,要是和道格拉斯见上一面的话,可以帮我寄托一句话吗?帮我问问他《格拉摩根的山谷奏鸣》这首曲子练到怎么样了?
祝我至爱的后辈们。夏奇拉留。
……
名片。
能帮我一个忙吗?晚上我的演出结束,能请你拜访我的住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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