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境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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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忍不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三篇？阁下知道百青计划的最低要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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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最前面那位大哥终于磕磕巴巴地回答完了所有问题，离开了。孟仞扭头瞅了一眼：他还需要再等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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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孟仞回过头来说道，“四篇并不是强制规定，有高水平论文的话可以降低数量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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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道：“连数量都凑不够，怎么追求质量呢？就拿我来说吧，总共发表过13篇论文，积累已经这么深厚了，也没能混上个零级期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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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心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先不说13篇论文算不算“积累深厚”，可这人为什么会认为数量的增加一定会带来质量的提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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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篇都是第一作者么？”他随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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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是被噎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的神情：“有4篇是第一作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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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有9篇都是挂名，难怪能发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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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又怎么样呢？”那人道，“我可是有泰学院学士的推荐信。”</p>

可那人并不打算停下来：“百里书院有不少学徒都想去面试，可大多数人都找谁写的推荐信呢？无非就是自已的导师，外加学馆中相熟的另外一个导师。然而，哪怕是百里书院的院士，含金量也比不上泰学院的学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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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心里缓缓升起了第二个问号。排在他前面的是个女学徒，闻听此言也诧异地扭过头来，看了那人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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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学院那帮人的水平，也未必就高到哪里去了。”孟仞觉得还是有必要维护一下百里书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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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人笑道，“如此狂妄，不知阁下有没有拿到泰学院导师的推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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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自已把脸伸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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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叹道：“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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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愣了一下，追问道：“此公现居何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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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院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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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嗤笑道：“少信口开河。泰学院的首席院士，那是何等人物？你要是认识这样的人物，还能拿到推荐信，就不会站在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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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信，也就没必要再提这推荐信是冯宿主动给他的了。对他的质疑，孟仞也并不想回应。今天一过，孟仞搞不好这辈了都不会再见到他，在这种不涉大节的问题上，何必白费口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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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峙很长时间的那位仁兄似乎只是个特例，接下来的两个人，外事掾都没有提太多的问题。半刻钟以后，孟仞前面那个学徒离去，他走上前把身份牌递给外事掾，随即规规矩矩地退回到五尺之外，等待提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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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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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掾看了看身份牌，又看了看孟仞，露出一个笑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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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