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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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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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和李士瓒又醒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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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霍岚抱着双剑说道，“卯时了，要不接着赶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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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怀疑今天还能不能赶路。”孟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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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听他们要出门，店里的伙计便开始极力劝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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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啊，好多年都没碰到过这么大的雪了，您几位还是再歇一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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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士瓒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也坚定了其他几个人继续赶路的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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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还是先修缮一下马厩，加固一下房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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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室内并不比室外安全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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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一拉开大门，四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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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夜，屋外的积雪已经堆到了齐颈的高度。门一拉开，雪便涌进室内，如粉如沙，并不粘连，而且随着屋外的大风，蓬勃地奋飞{注1}，遮蔽着他们的视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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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身为南方人的孟仞，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看其他三人的反应，他们似乎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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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店的大门尚未被压垮，可见质量还是可以信赖的。”伙计站在后面讪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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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用剑劈开一条通路，几人赶紧御剑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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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孟仞无意识地低声感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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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是北风怒号，雪花纷飞，地上是千里冰封，银装素裹。仅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孟仞就看到有两幢房屋被积雪压垮。县里已经有不少人围在垮塌的房屋周围，或是御剑，或是待在地面上，也不知是在看热闹还是在挖掘伤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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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接走还是帮一下忙？”孟仞不太确定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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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走吧，”巫澎道，“县里的人自已会处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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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压低飞行高度，转身继续向东北方向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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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预定计划，今天应该赶到另一个县，不过暴风雪之中，他们不敢飞得太快。不出一个时辰，四人便开始感到有些忧心忡忡：晚上之前怕是赶不到预定地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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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也不用太担心，”中午休息的时候，巫澎说道——风声太大，他必须一直大着嗓门，“我问过大哥，这一段路上还有一些其它的容身之处。方向稍微往东转一点，晚上应该能赶到一座神庙。虽然那座神庙已废弃多时，不过毕竟是由青砖筑成，论起来比城里那些木结构的客栈还要安全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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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孟仞心想，“这么一说，我好像还一直不知道这个世界里都有些什么神——除了上次过年的时候，巫澎家里贴的太阳神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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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会塌的话，要不就在庙里多待一天吧。”霍岚提议道。前两天他们在清河和笕县都补充过干粮，在野外撑个两三天问题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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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有些踌躇：“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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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附近有个山贼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