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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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这些话，两人都有点傻眼。</p>

凌可傻眼自然是觉得不可置信。</p>

戚枫傻眼是因为,说出“初吻还在”这句话是他大脑的下意识行为,为了增加前一句“没谈女朋友”的可信度，但并不是他本意要透露给凌可的讯息。</p>

毕竟对一个直男来说,其他直男的初吻还在不在根本无关紧要。</p>

所以，最后那句话非但不会让戚枫变得有多“纯洁”,反而会让他显得像个白痴。</p>

但就在他觉得懊悔时，凌可忽然绷不住,“噗”的笑出声来。</p>

但对方几乎在0.1秒内就反应过来,迅速恢复面瘫的表情。</p>

这个笑太短暂，要不是戚枫亲耳听见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微的“哧”声,并亲眼看见凌可上扬的嘴角，简直不相信对方会做出“偷笑”这种表情！</p>

戚枫眯起眼睛：“你在笑我吗？”</p>

凌可抬手，用掌侧轻抵了下唇，道：“没有。”</p>

戚枫：“……”</p>

凌可的确被戚枫的言行给取悦到了。</p>

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想到戚枫不但没有谈过恋爱，连初吻都还在……他能不惊喜么？</p>

尽管这个惊喜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就算都在也不是留给他的啊。</p>

但一想到戚枫刚才一脸认真地解释自己“初吻还在”的表情，凌可就忍不住想笑。</p>

……这家伙，真是太可爱了。</p>

凌可轻咳了一声,镇定下来，看向戚枫,现在对方一副恼羞成怒到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模样就不是那么可爱了。</p>

凌可试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你和萧芷的关系？”</p>

确切地说，凌可想问的是，为什么戚枫认为这就是自己躲着他的原因。</p>

那的确是个契机,但他当时只想着冷却自己的感情，不希望因自己单方面的醋意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泄露私人情绪，进而给戚枫带来困扰。</p>

“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人品恶劣啊，就算我真想找女朋友，也不会去当别人的第三者。”戚枫似乎还有些为凌可刚刚的偷笑而生气，但又无可奈何。</p>

“哦……”凌可故作释然地点点头，其实戚枫无论怎么回答都无所谓了，“初吻还在”这件事就足够让他笑上三天……既然戚枫认为自己疏远对方是这个原因，就让他这么以为吧。</p>

凌可顿了顿，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这么在意我怎么看待你？”</p>

“当然了，”戚枫本想说接着来一句“我拿你当我在F大最好的朋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太矫情，最后动了动嘴唇打住，转而道，“你不会……再躲我了吧？”</p>

凌可眼神闪烁，口是心非道：“我没躲你，这不是，最近，也挺忙的嘛。”</p>

戚枫：“……”</p>

话虽这么说，但凌可这几天也不好受，毕竟严格控制情绪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白天再怎么避，晚上一个宿舍，还是要见到戚枫。</p>

现在说开了，他也如释重负，下决心不再躲戚枫。</p>

再说他们还得在一起练半个月琴，他往哪儿躲啊……</p>

“你别往心里去了，”凌可心虚地安抚了戚枫一句，道，“我们先想想弹什么吧。”</p>

戚枫看了他两秒，往边上挪了挪，拍拍琴凳，道：“你坐过来。”</p>

凌可：“……”</p>

两人坐在一起果然很挤，得缩着肩膀才能保证不碰到彼此。</p>

凌可没话找话试图缓解紧张感：“那个，你刚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挺好听的。”</p>

“《Faylinn》，DavidHicken的曲子，很好弹，我们先试着改改这首磨合一下。”戚枫说着，伸手演示了一遍第一小节的弹法，凌可赶紧偏开身子。</p>

“看清楚了吗？”戚枫弹完问。</p>

“嗯。”降C降F调的全分解式和弦，一目了然。</p>

戚枫指示道：“你弹低音部分，每四个拍加个柱式和弦。”</p>

“好……”凌可将左手放上琴键，两人先尝试各出一只手弹。</p>

等凌可熟悉了旋律后，戚枫又指示他在每八拍后用右手再增添一个颤音，重复敲击，一首原先舒缓平淡的钢琴曲瞬间有点弹奏难度了。</p>

与此同时，戚枫也加入了另一只手，将原本由他弹奏的和弦部分缩减并延长至两个节拍，在不同音阶随机地来回跳跃、插入。</p>

因为手臂的伸展幅度太大，有时候戚枫会直接伸展到凌可的区域，两人的身体几乎紧挨在一起。</p>

这时候的凌可避无可避，不过，他也没心思去避，在惊讶于乐曲变得好听的同时，他有点被戚枫的创造力吸引了。</p>

如果换他来主导改编，顶多加深和弦的复杂度，但戚枫目前所做的不只是改动和旋，他还在试图改曲子原有的基调与节奏，虽然琴音听着有点杂乱，但乱中有序，并不是随心乱改。</p>

这就很考验弹奏者的水平了，不是每一个考了钢琴业余十级的人都会这么玩的。</p>

一曲弹完，凌可的兴趣被彻底调动了起来。</p>

“怎么样？”因为方才精神高度集中，戚枫看上去有些累，他笑问，“变好听多了吧？”</p>

“嗯，那我们到时候就弹这个？”凌可问。</p>

“怎么可能，弹这个太小儿科了，我就试试咱们四手联弹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戚枫偏头问，“你有什么其它能改的曲子提议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