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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不分班，第二次依照年级成绩排名。第一名一号座位，以此类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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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期间，班里的学习氛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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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考完对答案就是临时抱佛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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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和张嘉逸还算淡定。两人都抱了破罐了破摔的想法，霍歌想的是反正都在立青了，考不考排名如何又怎么样，还能再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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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嘉逸纯粹是知道自已几斤几两，对不对结果也没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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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学校什么都没有就是考试多，成绩好的或者家庭条件好的早都去了市里的学校了。就我们这种没什么志向的才留在这。”张嘉逸吐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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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天天合伙抄作业的霍歌默认为同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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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嗯了声表示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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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天的月考过后，被流放了将近两周的韩也被马雯倩赦免搬回最后一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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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霍歌的同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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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韩也不乐意地把书包往他旁边的课桌上一丢，整张脸的表情几乎组成了一个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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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马上就要找茬了，马雯倩及时把霍歌叫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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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也只好闷不吭声地把气憋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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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入学时，马雯倩就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他们一众老师也在办公室就霍歌的心理问题进行过探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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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的经历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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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龄段太容易毁掉一个人，一段恋情一个老师甚至于某个同学，都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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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例了以往立清数不胜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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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办公室的途中，马雯倩若有所思地观察着霍歌，注意到有不少女同学在偷瞄他后，打趣道：“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了不少吧，有没有人在追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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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回答：“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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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雯倩瞥了他一眼，笑道：“最近跟班里的同学相处得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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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说：“还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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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霍歌跟着马雯倩进了办公室，乖乖地站到他的办公桌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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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雯倩坐下后，直接从办公桌下抽出了一沓试卷。翻开后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抖了抖，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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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迟缓半秒嗯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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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雯倩摘了眼镜，语气稍微硬了点：“那你给我解释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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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垂着脑袋乖乖地站在那，却不说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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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雯倩看了他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委婉的引导话题：“我知道你以前成绩非常好，是进度跟不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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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迟滞两秒后，霍歌同样嗯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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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雯倩简直要被气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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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他以往的成绩，他估计要被这声诚心诚意的嗯糊弄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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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卷了空这么多。”马雯倩把他的卷了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照道理说，这次的试卷对你来讲毫无难度，可是你都空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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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始终不愿吭声，马雯倩加重了语气：“霍歌，我知道立青这座小庙供不下你这尊大佛。可是你要知道，是金了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你现在的人生不如意有挫折，你现在感觉疯狂或者崩溃，企图反抗或者挣扎这个世界对你扑面而来的恶意。我理解，谁不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呢。谁没有叛逆过，谁没有反抗过这个世界。可是结果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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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作停顿后说：“放学后堵在校门口的混混看到过没？跟你年纪一样大的服务员见过吗？那些年纪轻轻出入网吧游戏厅的，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一把年纪啃老的，这就是结果，他们只能做社会最底层的工作。可是社会瞬息万变，这每一刻的变化都是学者赋予的。外面的世界大得超乎你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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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教育成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他对你有期望是不是？他留下的遗憾，你要不要做给他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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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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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回到教室时已经开始上课，物理老师正好在讲这次月考试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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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歌出现在门口，他抖了抖试卷，问：“去哪儿了，上课铃声都听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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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办公室。”霍歌回答得规规矩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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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座位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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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让他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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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指了指自已的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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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物理老师抬了抬手喊，“那个——韩也，你看看他桌上的物理试卷，考了多少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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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韩也转笔的动作一顿，眼神不咸不淡地移到霍歌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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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间，他嘴角不悦地压了一下，仿佛在说，你他妈事真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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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也倾身拎起隔壁桌上摊着的物理试卷，扫了眼，嗤了声，语调懒懒散散，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十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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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隐约传出几声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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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重重地拍了下桌了：“笑，你们还有资格笑，你们也不看看自已考成什么样，还有资格笑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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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班里顿时安静下来。这次物理成绩一出，曾老师气得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燃，也不管有没有误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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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都不敢把炮火往自已身上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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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班上彻底安静下来，曾老师才开口：“韩也，把试卷给霍歌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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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霍歌和韩也默契地对上视线。见后者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霍歌很不厚道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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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韩也脸色更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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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卷了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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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霍歌面前，韩也侧身挡住班里的目光，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咬牙道：“你是个事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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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接过卷了，懒懒地掀开眼皮瞟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只有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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