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Day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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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五条悟插着兜走在漆黑一片的小路上，他朝着四周望着，说道，“杰，没搞错吧，脱开辅助监督，连夜逃出来？”</p>

夏油杰回复道：“连帐都忘记放的人可没资格说我。”</p>

五条悟摆了摆手，说道：“本来就是被普通人看到也没关系的，我可不想为弱小的家伙们操心。倒是杰，你——”</p>

五条悟顿住脚步，他说话的尾音上扬，一米九的白毛DK半低下头，他踢着脚下的石块，在小石子坠入旁边池塘的声音响起后，他的话语同样传来。</p>

“你不会是为了所谓的锄强扶弱才过来的吧？”</p>

“嗯。”夏油杰说道，“我们身为咒术师，理应是为了保护那些非咒术师存在的。”</p>

五条悟撇了撇嘴，说道：“知道你是正论支持者了，好了～”</p>

“不过——”</p>

五条悟挑起眼眸，他摘下自己的小圆片墨镜，在手指上晃荡了一圈。继而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为了保护大多数人，还是某一个人呢？”</p>

“想在这里打一顿吗，悟？”</p>

五条悟转着自己的墨镜，说道：“才不要哦～怕寂寞的话杰就自己去啦。”</p>

“我还没有说一点呢。”</p>

五条悟笑起来，他眯起眼睛，露出像是高中生专用的搞怪的表情，他说道：“杰，可没有说过，入学以来你没换的待机画面是什么人哦？”</p>

在话语落下的时候，使用咒灵操术被召唤出来的咒灵面对着五条悟，但是一米九的白毛DK毫不慌张地朝着侧身一避，与那只咒灵擦肩而过，他甚至嬉笑了几声。</p>

夏油杰笑起来，他说道：“我记得你新换的屏保是井上……”</p>

五条悟一点也没有羞耻地举起手，回答道：“是哦。”</p>

夏油杰双手插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个普通人，看不见咒灵。”</p>

五条悟意识到了夏油杰话语中的人，于是他饶有兴趣地听起来，如同听八卦一般。</p>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一般的普通人更加弱小。”</p>

夏油杰自顾自地说道，他仰起头，看见了天际挂着的圆月。</p>

“所以说，我要变强，能够保护他。”夏油杰勾起嘴角，他笑起来，说道，“这很正确吧？”</p>

五条悟皱起眉头，他故作似的用手掌扇了扇着面前的空气，说道：“杰，你话里一股恋爱的腐朽味，啧啧。”</p>

夏油杰双手插兜，他说道：“走了，快到了。”</p>

……</p>

洛特的噩梦在夜晚降临。</p>

他在这次梦境里，站在了一排排书架前。</p>

“记忆和书籍一样是维系关系的一部分。”弗雷站在书架旁，他回过头，说道，“威尔特夏先生，我将你的记忆整理成了这座图书馆。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还在惊讶以往会见到的肉瘤怎么会消失了？”</p>

洛特反驳道：“我没有。”</p>

弗雷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他转过身，朝着洛特张开双臂，那像是一个拥抱，他问道：“事实上，你并没有离开神谕。”</p>

洛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他看到了原本是大理石制作的地板翻出一只眼睛，盯着自己，它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了。</p>

洛特像是意识到了自己正站在什么样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嘴，想要呕吐出来，但是他吐出来的只有清水。</p>

他这些天实在是吃的太少了。</p>

弗雷眯着眼睛笑着，他说道：“威尔特夏先生。不要再理会那些了。虽然你清楚你的记忆，但是你的操/纵者并不知道，不是吗？”</p>

“你需要听从母亲的指令给他任务，但是他并不完全了解你。我想，记忆是种能让人迅速接近的好方式，你需要通过这些书籍让他了解房子吗？”</p>

“我……”</p>

洛特没有应声，他只是抬起脚，走到一个弗雷身后的那座书架前。</p>

就和他所待过的每一个家里一样，书籍都是空白的复制品。</p>

只有重要的一本被打了标识，拎出来。</p>

洛特现在拿出来的这本是自己和C的相遇。</p>

“C？”洛特念着这个名字，他翻开书，不再去理会弗雷。</p>

弗雷从后面走来，他从后面揽上洛特的肩膀，感受到熟悉的颤抖，他笑起来，说道：“洛特，你不用这么戒备的，我们是一体的。”</p>

洛特轻轻地避开了弗雷的手掌，他倚靠在一个书架旁，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p>

“C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虽然他每天都说自己是神，只不过被困在了人类的躯体上这样中二病的发言，但是，谁又能证明我们在另一个国度不是神呢？”洛特轻声将上面的字迹念出来，他说道，“C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他也总是被欺负。上次在洗手间的时候，他告诉我——”</p>

洛特说道：“他被人按进了虫子汤里，这对于一个洁癖的人来说，太过分了。”</p>

洛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正如同他的情绪越来越消极一般，他攥紧了书页，似乎是即将要哭出来一样，他问道：“是我的错吗？和我在一起的人总是会被排斥。是因为太笨了，是我犯错了才连累他们了吗？”</p>

弗雷从后面望着他，问道：“你觉得呢，洛特？”</p>

“你应该知道答案吧。”</p>

洛特摇了摇头，他说道：“我不知道。我——”</p>

洛特说道：“归根到底，我只会犯错，我谁也帮不了，我连自己也救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