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铁匠和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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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买一根曾经受圣母玛利亚保佑过的羽毛吧！这根神奇的羽毛能庇佑您每次都可以安全地启航返航！”一个穿着破旧朝拜服的卷胡子男人指着自己手上那根鲜艳的红色羽毛，向来来往往的人们不断推销着。

“我这里有烟熏过的香肠，咸肉和咸鱼，可以保存很久！在海上讨生活的各位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啊！快来买呀！”一个屠宰户的小伙计卖力地叫卖着。

“我能让你们重获新生，先生们。”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在一间小破屋的门口不断卖弄着。

这个繁华的小集市建在码头边上，所以穿行其中的人除了本地居民，更多的是来自靠港船只的水手。

“先生，都弄好了。”一个穿着黑色卷袖长衫，套着棕色皮革围裙，戴着厚厚的长鹿皮手套的白胡子老头从一匹漂亮的白色战马边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您不愧是这个公国最好的铁匠。拿好了，这是你应得的。”一个穿着有红色烈狮纹章罩袍的方脸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了老铁匠两枚德涅尔银币。

“大人，您给多了，钉马蹄铁不需要这么多钱！”就在老铁匠想要从腰间的钱袋里找些铜币给方脸男人时，才发现他已经牵着白马在仆人的簇拥下走远了。

“看来这个铁匠挺有才干的。”刚刚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西蒙暗想着，向小克莱茵招招手，走上前去。

“哦？又来了一位尊贵的大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老铁匠看着穿戴精良的西蒙，也看到了他身后满满一马车的装备。

“我想把这些破损的装备都回火修复。对了，还有这个，”说着，西蒙从马车里取出两件破损的锁子甲，“这两件锁子甲也要修复一下。”

“没问题，先生。对了，您有收集锁子甲破损时散落的铁环么？”老铁匠接过锁子甲，平摊在了铁匠铺里的一处大桌子上。

“没有。”西蒙回答地很干脆。

“那有点可惜，价钱可能会贵上一点。我见过一些节俭的领主会在战斗结束后派仆人把散落在地上的铁环也收集起来一并送来。”老铁匠说完，向着铁匠铺里屋吆喝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瘦弱的留着清鼻涕的小学徒走了出来。

老铁匠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接着小学徒吸溜着鼻涕拿着两件锁子甲进了里屋。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么？”老铁匠笑眯眯地看向西蒙。今天他可真是赚了一大笔钱。

“这个你可以修复么？”西蒙说着，小克莱茵从马车中搬出一件有深深刀痕的环状甲，摆在了那个木桌上。

“哦？”老铁匠脱下鹿皮手套，眯着眼睛用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摩裟着环状甲的伤痕，“上面镶嵌的铁环我可以造出来。但是要修复内层的皮革甲的话，恐怕您得找城里的皮革匠。”

“皮革匠？”

“没错，离这里并不远。沿着港口边的路往前走上一会儿就到了。”老铁匠遥手指向前面。

“好的，”西蒙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还想知道城里的石匠在哪。”

“大人，您进城时城外那个红白条纹帐篷里的那位便是。”老铁匠说完，重新戴上手套，又将学徒喊了出来，让他帮小克莱茵一起将马车上其余的沉重的破损装备搬进铁匠铺。

………

当西蒙走到皮革匠的店铺时，一个留着扫把式大胡子，瞪着灰蓝眼睛的长脸浓眉中年棕发男人正在训斥着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男孩。

“快给我上去踩，小德尼，否则你今天晚上连面包屑都没得吃的。”长脸浓眉中年男人恶狠狠地威胁着，一把将这个低着头啜泣的可怜瘦弱孩子推到了一个大木盆边上。

“天呐，真是恶心。”西蒙瞅见那个大木盆里装满了各种粪便，不禁眉头紧皱。

“我做，我做就是的了，瓦尔德先生。”孩子发着抖，流着眼泪，提着裤腿踩进了那一堆恶心的粪便中。他一边踩着，那个叫瓦尔德的中年长脸皮革匠一边往木盆里添加着清水，看上去甚是恶心。

“大人，这好像是在制作浸泡皮革用的软化剂。”小克莱茵也十分同情那个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可怜孩子。

“哦？这位尊贵的大人，您有什么需要的吗？”这个刚刚还冷着脸不断低声咒骂着小男孩的皮革匠抬眼看见了走来的西蒙，立马讨好地露出笑容。不过他那一口破烂的大黄龅牙可真是令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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