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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月的疑问,也正是张无越心中疑惑的地方。
张无越想要调看宾馆的监控,可是宾馆方面却不轻易给他看。不但要查看记录他们的身份,还得知道他调看监控的原因。
查看记录他们的身份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调看监控的原因怎么说?
说紫萱住在他们宾馆,半夜突然失踪?这样的话,宾馆方面肯定会报警。
警察出面,必然对此事进行彻查。这样一来,万一紫萱真的是跟她的家人一起走了,那警察的这一番举动,岂不是会给紫萱和她的家人带来麻烦?
况且紫萱电话里说得好好的,她见她的家人去了。如果警察带着自己找到紫萱她家人家里去,那紫萱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
即便紫萱真的是被人掳走绑架了,能掳走紫萱的高手,量来这些警察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得到。
况且,自己和思月马上就要参加陛下的宴会和聚会呢,哪有时间去配合警察的调查?
同时,就算紫萱是被人绑架,那些绑匪能让紫萱和自己通电话,证明他们还暂时不会要了紫萱的命,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企图。这样的话,他们到时肯定会主动联系自己。
即便他们不联系自己,那先参加完陛下的聚会再去找紫萱也不迟。
若是紫萱是见到家人太激动,忘了跟他们打招呼,那事情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紫萱和碧逍仙子相认之后,一时激动得心绪难平,忘了知会张无越他们一声,就被碧逍仙子带走了。
张无越如此一想,便打消了坚持查看监控的念头。
虽然心中对紫萱很是担心,他面上却要做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竭力打消思月和婉儿心中的疑虑:
“思月你别担心,紫萱肯定是与家人相认太激动,忘了跟我们打招呼就走了。”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又是怎么和她家人相认的?”秦思月依然怀疑。
“好了,先别乱想了,这个问题也只有见到紫萱才有答案。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先去参加陛下的宴会和聚会。等参加完聚会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说不定还没有等我们参加完聚会,紫萱就先回来了。”
张无越继续宽慰道。
秦思月听了,也只得如此。毕竟现在参加陛下的宴会也很重要。而欧阳婉儿,本就没什么主见,见张无越和秦思月要先参加宴会和聚会,她也很高兴的跟着。
其实刚才同二师姐的通话,她就知道二师姐没事。二人朝夕相处了十多年,对彼此的脾性都熟悉得很。二师姐要是真有危险的话,绝不会跟他们说这么多话的。
之所以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张无越,是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话,无越和思月,都不会怎么相信的。
秦思月要参加宴会的地点,与张无越要参加聚会的地点,不在同一个地方,一个在皇宫东殿,一个在皇宫西殿。
到了东殿,秦思月带着婉儿进去了,而张无越则是步行半个小时,来到了西殿。
进入西殿,有专门人员接待。张无越把邀请函递过去,便被人带到指定的席座上。
张无越这才发现,整个大殿,摆了近五十张桌子,每张桌子,差不多都坐满了人。
一眼看去,整个大殿怕不有三四百颗人头在攒动,而且清一色的都是武人。
怪不得陛下要将宴会和聚会分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原来参加聚会的人,都是江湖人士。
而且,张无越还惊奇的发现,除了自己这一桌就自己一个人之外,其他每张桌子,最少都坐了四五个人。
难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到让自己一人雄霸一桌?满心不解的张无越,对着每张桌子仔细看了过去。
他发现,他旁边的几张桌子,分别坐的是逍遥,武当,峨眉,少林,华山,等等古武门派的人。然后就是东方家族,百里家族,左丘家族,唯独没有看见长孙家族的人。中间却是空了一张桌子。
再往后面,就是一些小门派。小门派之后,却是一些普通的武者。
陛下这一次聚会,囊括得挺齐全的啊,差不多把全国江湖门派的代表都召集齐了。
张无越的目光扫过东方家族那一桌的时候,东方明空向他点头微笑。
张无越见“老丈人”向他点头,便也机械的回了他一下,心中却尴尬得要命。
在旁边的那几桌上,他见到了瞿老,鸣渊道长和道玄真人等掌门,却没有见到易千张和齐鸣。
张无越收回目光,才注意到自己桌子上摆着一个青城派的牌子。
敢情这张桌子都属于青城派的啊?那他邀请青城派的人就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啊?
张无越将邀请函重新拿出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上面注明了赴邀人数为四至八人。
我靠,梁鑫这个家伙,电话里也不给我讲清楚,害得我光杆一人赴会。
张无越心里嘀咕道。
其实也不怪梁鑫没有告诉他,而且电话里他根本就没有给梁鑫继续说话的机会。邀请函到手之后他也没有细看,就直接扔进了储物袋里。
如果袁紫萱在的话,那现在就应该陪在他身边了,他现在也不至于光杆司令一条。
其实当时安排紫萱和婉儿同行的时候,他心里隐隐就是这么想的。
“小友,老朽能坐么?”
张无越正发愣呢,就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他抬眼一看,才发现是瞿老站在他面前。
“啊?是瞿老?坐,快请坐!”
张无越正觉着一个人坐一桌有些尴尬呢,没想到瞿老主动的坐过来,他自是求之不得。
瞿老微笑着坐了,然后天南海北的和张无越聊起来。看似毫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处处透着玄机。
张无越的心思,我直都在想着紫萱的事情,对瞿老这些故弄玄虚的话,自然没有用心去理会,只是随口敷衍着。
而瞿老见张无越说的话,往往驴头不对马嘴,不由暗自皱眉:难道自己的望气之术,是假的不成?
“小友,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此话怎么理解?”
瞿老不死心,干脆把话说得直白一些。
“该倾自然倾,该陷自然陷。他倾任他倾,他陷任他陷。不是局中人,谈何染尘埃?”
张无越信口胡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特么的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个瞿老也是,净弄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叫人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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