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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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周雅雯哽咽着，他难得强硬，“你那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你收拾好东西，今天就来家里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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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白绩沉稳的说，他知道是刘瑜通风报信了，“我不想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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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事，刘瑜是唯一的知情者，虽然他主张要告诉周雅雯，但是白绩不让，甚至他每次要开口，白绩就跟发疯一样，总会做出些无法控制的事，所以他不敢告密，因此他能给周雅雯通风报信的事只有：白绩又睡不着觉，旧病复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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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来，那我就住过去照护你！”周雅雯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东西都带着，你要是不跟我回来，我拎着包就直接住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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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低头扣着抹布，“那元宵谁照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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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谢霄都是我儿了。”周雅雯泣不成声，他心疼地不行，“我是你妈，我不照顾你，保护你，谁干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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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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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心跳地快要突出胸膛，他望着满眼的荒唐，耳边的抽泣声似乎摄住了全部的心神，他眨眨眼，藏住眼底的复杂，眼泪刚要滚出来，又被他眼皮一碰憋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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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别来，我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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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骗我，只会骗我！”周雅雯心里怨白绩，狠狠斥责两句却没力道，倒像是在跟自已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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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那头没有声响，他没办法只能拿出最后的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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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亚于给了白绩闷头一击，直接把谢仕平划到外人的区域，挟恩图报地逼白绩去答应他的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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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屏声静气，辩不明其中的是非德怨，片刻后才压紧眉峰，回了声，“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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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白绩局蹐地蹲在地上，看着满目疮痍，擦了半天，成效甚微，他抹布一扔，撒气地踢了两脚没开的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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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收了两件换洗衣服，站在楼下等周雅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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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半个小时，擦不干净，知道自已不是专业的，就让梁逢秋改天找人来打扫一下家里，他顺便把备用钥匙也留在了屋外牛奶箱顶上，说明了自已要去谢家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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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你这一走，咱们又得做网友，我会想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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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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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没事住你家吗，那里有你的味道，我怕思念太深，淹没了我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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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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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这会儿没精神，躲在楼梯口的阴影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梁逢秋贫嘴来分散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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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还挺帅的。”梁逢秋发了几个傻不拉几的花痴表情，“我要长他那样，又这么有才华，今天你就该偷着笑怎么打小就运气好能认识娱乐圈顶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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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好吧。”白绩跟齐项认识这么久，都没注意过他的脸，比起样貌他只能记得齐项跟他打架时拳头的硬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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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还好？”梁逢秋惊呼，“也就是你好看能说这话，对了，昨天咱齐帅跟你一块去瑜姐家住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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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被白绩扔在了家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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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想自已昨天对齐项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差，可在那样的情况下，刘瑜出现时齐项还是第一时间把自已拦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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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这个状态…熄了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照出白绩此时憔悴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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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而黑眼圈浓重，眼皮半耷耸着藏住眼底的寒芒，由于他总会控制不住的幻视，他的眼珠总会无故颤起，敏感地打量四周，所以白绩远不如电话里或者文字里那么轻松，而是充满攻击性且戾气十足的，如同一个死囚带着镣铐走在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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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这样多少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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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叹了口气，半截气还没吐出，他骤然抬起头锁住眼前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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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弱的女生，穿着简朴，长相清秀，瞅人时带着怯懦与乖顺，任人欺负的软蛋模样，比如他现在看着白绩，就泫然欲泣，好似背负了天下的悲意苦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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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站直，不太想看到眼前的人，“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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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愧疚万分，“听说你家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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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心烦，“跟你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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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儿的风声传到他耳朵里，他也不懂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泪眼朦胧地找自已剖白歉意与真心，可是他又不是神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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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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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白绩不礼貌地打断他，“我之后很长时间都不会住在这，所以不要来找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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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很凶，李易张着嘴又不敢再继续说，正当两人僵持着，一辆商务车停在楼梯外，车身豪华，车门打开后，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了，气度不凡地望着自已与白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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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雯喊：“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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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张嘴看着那辆奔驰车，又瞅瞅白绩，似乎证实了某些传闻，他讶异之余更是羞恼地转身流着泪跑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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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了？”白绩莫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