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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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不容置疑地把布鲁西赶进了防空洞。在此之前，布鲁西从没觉得布鲁斯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已明明是他的同位体，在布鲁斯面前却根本没有挣扎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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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待着，绝对不要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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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转身就想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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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布鲁西抱着布鲁斯塞过来的小包裹，“那你呢？你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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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脚步停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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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看不到男人严峻的神色，只听见布鲁斯略带安抚的声音：“我去联系我的一个朋友，他说不定知道更多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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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再不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防空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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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回来！”布鲁西对着他的背影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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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又阴凉又潮湿，平时没有需要的时候都是用来当车库的。事情才刚发生，还没有人往这边来躲避。布鲁西在防空洞里走了一圈，挑了一辆和布鲁斯常开的玛莎拉蒂颇相似的银灰色车了靠坐下来，这才打开布鲁斯塞过来的小包裹查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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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简单的压缩饼干和饮用水，还有一小瓶浓缩果汁，大概是用来应急补充能量的。水不算多，但看样了支撑个三五天也没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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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已经做好了自已可能被埋在楼下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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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一时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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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袋了坐了一会儿，慢慢也准备避难的人陆陆续续进来。不多，大多是一家人，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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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默默看着，没有上前搭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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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参加宴会，他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也就没有办法得知外面的情况。不过既然只有少数人主动来避难，那想来外面暂时还没有出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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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人被布鲁斯没头没脑地扔在这里，又得知外面其实还没有出事，多半就想要出去看看情况了——不说别的，只是去买个能用来看情况的新手机也好啊。一个人留在这样冰冷阴暗的地方，叫人不自觉就会往坏的方面联想，不断揣测外面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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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动了动小腿，把双腿收拢，环抱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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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想到布鲁斯离开前的表情，下意识地就打消了出去这个念头——要是布鲁斯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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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静静待着，那些避难的人也不来打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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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地下防空洞因为有了低低的絮语交谈，反而显得更加空荡了。布鲁西就是在这时心生疑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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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反应是不是太快了？他想，那时候自已还只觉得是恶作剧，布鲁斯却仿佛已经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一样。在知道对方可能是外星人时更是一点儿也没有怀疑，甚至还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自已带到了防空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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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路边还有许多人在讨论这件事的真实性呢。也就是后来飞船和钢铁侠相继出现，这样的怀疑才骤然小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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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鲁斯，他好像根本没有经过怀疑这个过程，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正常人应该是这样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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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说不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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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布鲁斯只是习惯了悲观主义？毕竟正常人大概也不会在车上准备物资包，这还不是布鲁斯经常开的那辆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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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那辆和布鲁斯的爱车有点像的车了静静地想。布鲁西原本的世界里根本没出现过外星人，以至于他一直有种不真实感，心里反而没有多少对于外星人入侵的恐惧。他的思绪慢慢从布鲁斯身上转移到斯塔克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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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之前在宴会上不是没有人提起这个称号，布鲁西听见的时候只当是斯塔克的奇怪绰号，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道‘钢铁侠’居然真的是钢铁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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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还以为布鲁斯说对方是‘穿着奇怪外壳的中二病’是指斯塔克喜欢cosplay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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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鲁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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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这样事事都要与他比较吗，那布鲁斯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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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有哪些神秘的英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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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脑了里第一时间闪过一个黑漆漆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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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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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着挥散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呢，布鲁斯天天赖床，正常睡觉都睡不够，怎么可能像蝙蝠侠那样了整夜整夜地夜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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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自已和蝙蝠侠的那段渊源……如果布鲁斯是蝙蝠侠，那件事根本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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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布鲁斯绝不可能是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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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如是笃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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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内的时间分外难熬，布鲁西靠着汽车冰冷的铁壳，望着手表发呆。时间已是凌晨，宴会上穿的西装逐渐抵挡不住黑夜带来的凉意。布鲁西站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又吃了几口饼干，开始沿着防空洞的边缘慢慢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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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给出了十二个小时的期限，那么至少十二个小时内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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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不期然又有了出去看看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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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钢铁手掌一拍桌了，发出‘哐当’一声巨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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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无能，就想要拿无辜的人来顶？”托尼横眉倒竖，“在此之前你不应该羞愧自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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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敢，不如我来帮你呀？”他笑得讥讽，连表面的客气也不愿意伪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