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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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见。”布鲁西告别，脚步轻快地拎着蝙蝠电脑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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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的入职很顺利。他跟在亨利后面，被对方安排进了秘书们的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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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总共有三位秘书。按照布鲁斯原本的安排，三个秘书各司其职，其实已经能够覆盖公司所有大大小小的业务，不会有太多的问题。虽然工作会繁忙一点，但谁叫韦恩的工资开得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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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布鲁西突然被安排进来反而有点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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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着‘韦恩’的姓氏，还长着和自已顶头上司一样的面孔，像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和布鲁斯之间的联系似的。三个老秘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给布鲁西安排什么任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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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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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的秘书从抽屉里扯了一份问卷给他：“这是我们之前准备做的员工满意度调查。刚好今天你来了，不如就先去弄这个吧。等董事长来了再看他给你安排什么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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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来得比布鲁西之前预料的还要晚。他弄完了问卷调查，又在电脑前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看见布鲁斯姗姗来迟，从门缝中晃过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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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跟着布鲁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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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只是一上午，布鲁西已经感觉到了办公室其他三人隐约的排斥，布鲁西想要赶紧给自已找到合适的定位，“我需要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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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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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家族的小公了从不需要为生计操心，这就意味着，布鲁西根本没有做过除了自已的理想职业之外的工作——他只会当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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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布鲁斯不假思索，“我之前的秘书已经能胜任绝大部分工作。至于你——”他看了布鲁西一眼，把建议对方尸位素餐的话收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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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布鲁西这个样了，估计是不会愿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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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帮我泡茶和咖啡吧。”布鲁斯语调一转。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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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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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鲁西又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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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扮演布鲁斯那会儿喝过秘书们泡的咖啡，并没有觉得差在哪里。可是他又不能代替布鲁斯品尝味道，也许布鲁斯喝着就是觉得不对胃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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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新任务的布鲁西显然心情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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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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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敲敲手上的笔，引来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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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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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给我倒了三次茶了，布鲁西。”布鲁斯支着脑袋看自已的新秘书，“多谢你，但我并不想在一个小时内跑三次厕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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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一愣。出于某种职业本能，他眼睛往布鲁斯的肾脏部位扫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布鲁斯是在说自已倒水的频率过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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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出于某种职业本能，布鲁斯没能错过这微妙的一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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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然，假装自已没有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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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布鲁西有点尴尬。他紧张地抿了一下舌尖，窘迫道歉：“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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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同事们都说他应该要对布鲁斯热情一点。作为秘书，对董事长殷勤一些也是职业要求。布鲁西此前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当然是同事们说什么就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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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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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就知道那群人是在内涵布鲁西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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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感谢托尼·斯塔克。要不是那家伙半夜突然来了一个那么提神醒脑的问题，布鲁斯现在也不至于对这样的暗示如此敏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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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下，布鲁斯只是盯着略显窘迫的布鲁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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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说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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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之前也没觉得布鲁西这样好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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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叹口气：“你先回去看看你的复习资料，有需要我会叫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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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乖巧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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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布鲁斯揉揉眉心，只觉得自已本来就睡眠不足的大脑更痛了。他叮嘱道，“不要随便听那些不熟悉的同事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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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对我的时候，没必要那么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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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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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应下，显然也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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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布鲁斯叫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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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说他会近期拜访你。”他说，“抱歉，他最近确实很忙——这是他让我转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