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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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子看着大大小小的间歇泉, 有点傻眼。他就是含一口水，也喷不了那么高啊！</p>

“我的力量无法用在这里。”他不好意思地说。</p>

直播间里嘻嘻哈哈道：</p>

[我可以啊！和边边那个小间歇泉比的话~啊哈哈我确定可以喷的比它高！]</p>

[救命啊这里有人欺负小朋友~]</p>

[啊如果是那个的话，我也可以？哈哈哈它为什么喷得跟孔雀开屏一样的, 力分散了所以才喷不高的吧。]</p>

[完全是泉眼太小了吧……]</p>

[但是人家可爱！人工能做到这种效果吗？好想家里院子弄个这样的喷泉啊……]</p>

[人工当然能喷，就是没那么自然吧。]</p>

……</p>

江成子也觉得这里的一切像是拥有灵气一样。虽然都是间歇泉, 但每一个的喷发时间、强度和形态都完全不同。</p>

甚至在他身后，远处山谷里, 还有其他间歇泉在轰隆响应。看不到所在，只是水柱冲天而起, 水流喷发如此之高, 甚至跃出了森林，引起直播间里一阵又一阵惊呼。</p>

不仅如此, 更远处还有个中型间歇泉, 虽然不高, 但持续喷发了许久。</p>

【啊，他们反应太慢了。】大间歇泉抱怨地说。</p>

【没办法, 只能等一等啦。】</p>

江成子心想，净土的世界里, 大概对数字没什么概念？他试探道：“这里的间歇泉有多少，你数过吗？”</p>

画面瞬间定格住了。直播间里又是对平台一阵骂骂咧咧。</p>

然而江成子知道，跟平台服务器没关系，这是大间歇泉愣住了, 好一会才动起来。</p>

【没有呢。】‘他’说。</p>

画面里依然是喷发许久后空洞的泉眼。</p>

江成子提议道：“那我们从上面看看, 数一数吧。”</p>

大间歇泉：【……】</p>

镜头缓缓飞上了高空，从空中看，下方像是点了许多炊烟一般。小间歇泉渐渐地看不清了，只有大一些的间歇泉, 以及丛林、山地里的偏僻处明显一些。</p>

镜头飞升的同时，画面里开始在有泉眼的地方打上了数字。</p>

1，2，3……10，11，13，14，17……</p>

江成子看着数字莫名其妙跳得飞快，忍不住提醒道：“那个，漏了数字。”</p>

【没有漏，只是还没有数到~】大间歇泉坚持说。</p>

“……”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样子。</p>

江成子就看着‘他’继续在自己的领地上标数字。</p>

77，78，89，90……</p>

江成子：“……”</p>

直播间里也好心提醒起来。</p>

[又少了哦~]</p>

[哈哈哈和我一样，数到中间渐渐就会数串了。]</p>

[程序小哥绝对是故意的吧！之前还跳了好多，看起来也不打算补了呢。]</p>

[但是真的好多，感觉数不清啊，而且太高了，小的就看不到了，程序小哥还能标出来，已经很不错啦。]</p>

……</p>

大间歇泉毫不受影响，继续跳数着，就是直到下播也没数完。</p>

江成子关闭了直播，门就那么开着，做完饭再进去瞧瞧。</p>

大间歇泉不数了，还挂了个字幕——</p>

【休息中……】</p>

江成子哭笑不得。他没叫醒，悄悄把门关上了，带着统子去超市。</p>

扫地机起初还在门口待着，渐渐地越蹲越远了。江成子一看，它正执着地追着夕阳呢。</p>

直到太阳沉没，天黑了，统子才跑回超市里装玩具。</p>

有趣的是，又有人看上它了。</p>

“声控汽车？挺新鲜，多少钱？”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蹲地上研究。“前进，左拐~哎，它怎么不动？”</p>

“哦，还会识别绑定人声的是吗？”</p>

“定制的？哪里生产……”</p>

他身边还带了女儿。小女孩对汽车不感兴趣，反而直勾勾盯着柜台。</p>

“小妹妹好可爱，看中什么啦？”乌霜霜笑嘻嘻地说，“喜欢吃糖吗，姐姐请你吃好不好？”</p>

小女孩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p>

“诶？你想要这只……熊？”</p>

女孩点了点头。</p>

乌霜霜无奈道：“啊，这个不行哦，这个熊熊是我们店长的灵魂。那边也有可爱的玩具熊，要我带你过去看吗？”</p>

小女孩坚持指着那只坐倒的熊。</p>

中年男子则忽然道：“诶？？这车怎么自己动了！哎哎去哪呢？”</p>

江成子正仓库查着货呢，就见统子狂奔了过来，悄悄伸出一只机械手，揪了一下他裤脚，再走两步，像是要给他看什么。</p>

“？？”江成子跟着它转悠到了收银台，看到了父女俩。</p>

“啊，这个车真不行，我已经输入识别码了，它就认我一个人，跟那啥手机一样知道吧？一个人注册之后，别人就不能用了。”江成子说。</p>

中年男子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强求，只是看了看女儿，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呢？”</p>

江成子道：“啊，她喜欢我的熊吗，可以的，十五块。”</p>

乌霜霜登时石化了，小声吐槽道：“老板你的灵魂好便宜！”</p>

江成子一边把熊取下，一边道：“是啊，太小了嘛。”</p>

真的小，才不过拳头大小的娃娃熊。</p>

女孩接过，看了看他，又看看熊，跑了出去，在门口等着。</p>

“谢谢啊。”男子急忙付钱跟上去。</p>

“大叔，不要紧吗？”乌霜霜看着门外道。</p>

“没事，仓库里还有五十只。”江成子道。</p>

“……”乌霜霜瞪大了眼睛，“那五十只该不会都是你的灵魂分魂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