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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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西知道宋仲之一向随心所欲，但没想到此刻他竟然就在这人面前喊了林晚的名字。沈暮西见那人也把目光投了过去，便赶紧给林晚使眼色让她离开。若是别人也就罢了，沈暮西当日在殿试上是见过这人的，所以他不可以不受礼越过他去和林晚说话，只能期待林晚可以懂自己的想法。

林晚接收到了沈暮西的信号，暗中微微往后挪了几小步，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门后的阴影中。“既然此刻各位有事要说，林晚先告退了。”说吧也不等别人回答就自行走了。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多一个目中无人也不再乎，只是可能又要给钱掌柜添加烦恼了。

宋仲之对这个回复不置可否，她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也给了自己答案，自己也没理由发作，只好作罢。回头看姐夫，面色也无阴晴变化，目光已经投向了沈暮西。

秦歌见林晚走了，自己也随之离开了。男人间的谈话，向来是不允许女子听得，红颜祸水嘛。

“文治国，武卫国；内文外武，各司其职。君不施仁政难以平治天下。”那人待闲杂人都去了，忽而开口吟诵道。

沈暮西听出来这是自己当日的殿试文章，今年是当今圣上亲政的第二年也是他第一次主持殿试，但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文章记得如此深刻。

那人复而开口道，“令尊是文官，令祖父是靠与匈奴一战取得爵位，所以你应该对文武这二字了解透彻。”

因是在宫外，沈暮西行了个作揖礼，复而挺胸直言道，“自圣祖吸取前朝教训，实行文武分家，有利有弊，利处便是收权分权，弊处便是过分压制武官，轮替次数过多导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在朝中，武官官阶高的甚至都要看低一阶文官的眼色，致使民间学武参军的人数每年递减，没有了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国如何立。”

稍微沉吟了半刻，那人笑了，“上一个给我提出这个思想的还是陆相，果然聪明的人想法都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你是和他一样聪明的人，还是比他更聪明的人？”

宋仲之见话题越聊越深，而这个地方又是个人多的地方，指不定那位陆相今晚也来了这里，便上前开口道，“姐夫，不如换个地方，这里人多口杂。”

那人点点头，“你找个地方吧。”说完便先上了宋家的马车。

外面的沈暮西和宋仲之交换了个眼色，沈暮西未多言，只是作揖行了一礼。宋仲之笑笑摆摆手，无声的说了句，“小事而已。”

另一边，唱票已经结束，丁烟雨和林晚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内等待结果。四夏和三冬都站在林晚的身边陪着她等待结果。很久之后，似乎外面有了动静，但是传来的不是喝彩声，反倒是吁声一片。

不就有人敲门，三冬急忙过去把门打开，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谁赢了？”

那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平票，没有赢家。”

林晚疑惑道，“不是一共一百一十一票吗，怎么可能出现平票呢？”

那人答道，“二楼的一处雅间的客人提前离场了，竹签没找到。”

提前离场？莫不是沈暮西那一间。林晚后悔莫及，当时怎么没想到先从他那里把竹签要过来呢。

“那现在怎么办？”

那人继续说道，“只能叫二位先出去，说明这场比赛无胜负，二位握手言和吧。”

握手言和个鬼。想是这样，林晚还是跟着那人一起出去了。外面的人虽然都不满意这个结果，毕竟钱都压出去了，但确实没办法，不甘心又无可奈何，人群也不愿意散去，依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