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便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三章 后宫闹剧(三),诛怨椟,回首便便,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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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手!”春霖见状吓的连忙递上冻疮膏“快涂上!”
“多谢。”少年接过冻疮膏,涂抹药膏时刺激到血肉,疼得他眉头紧蹙。
小丫头盯着他低垂的眉宇呢喃道“你和红守卫关系可真好,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有心仪的姑娘了……不怕你笑话,我还难过了一阵子呢……”
擦拭药膏的手稍滞,初五抬起眼帘。
春霖又说“红守卫他……不仅武功高强,身手矫健,还是个特别热心又负责的男人呢……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对什么都没有干劲,但是遇到急事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可靠……”女孩儿眼中流转着仰慕的光亮。
少年面无表情地再次垂下眉眼继续手上的事,不做言。
“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红守卫进宫当差之前的往事?我好想听!好想知道他以前是怎样的人!”春霖双手叠于胸前,满脸期待地恳求少年人。
初五的嗓子如凝结的冰雪,许久不曾作答,春霖再次恳求之后,终是黯然地答非所问地说
“她……是个记性很差的人……”清冷的声线比之落雪有过之无不及。
“诶?”小丫头懵头懵脑地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后者再也没有回答春霖的话,而是抬起头凝视泼墨的苍穹不断倾撒的雪花,他侧颜被度上一层银华,看上去无比落寞。
“看这雪,今夜又没得停了……”小丫头将瓶瓶罐罐悉数交给了少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转身之际,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
“等等。”
“嗯?还有事吗?”
“请帮我转告她,好好照顾自己……遇事切莫……冲动……”
在春霖的眼里,少年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就像一盏茶壶肚子里明明满是关切与焦灼,壶嘴里却只能吐露出轻描淡写的茶汤来。
“嗯……好……”怎么回事,这话听来怎么这样像告别?春霖迟疑地点点头。
待女孩儿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少年才收回视线,抱着瓶瓶罐罐回到了住所。
简陋的屋子里,烛台被点燃,暗淡的光影伴随着寒风来回摇曳,借着灯光,少年再次打开了被压在灯烛之下的信纸,寥寥两行字,触目惊心。
“胡宸儿危在旦夕,若想知道确切消息,三日之后,独自至京城北码头。”
没有落款姓名的陌生信件。
偌大的京城,到底是谁,不仅知道他和宸儿之间的关系,还一直秘密监视着他们?宸儿不是在黎王府呆的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出事?信件上的内容可信吗?然这短短的两句话透露出的讯息又让他不得不宁可信其有……“独自……吗?”少年将信纸紧紧攥在手心里,手背红肿开裂,脓血从中不断流出,浸染了信纸。
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屈尊来到了珞瑜宫下人的卧房,这件事足以登上京城小报头条,然而珞瑜宫却没有人愿意将其透露出去,因为他们的主人——皇贵妃容芸的脸色正前所未有的难看。
“皇上驾到——”
“闭嘴!”皇帝眉头一蹙。
“对对对不起陛下……是卑职多嘴了!”宦人自罚掌嘴。
屋内的红坟耳廓微动,老远便听到有人来了,她心中一万句骂人的话盘桓,只能硬生生爬起来打开房门,正巧碰上皇上贵妃浩浩荡荡一堆人杵在她的门前大眼瞪小眼。
“你们干嘛?”万般尴尬之际,红坟出声。
“大胆!还不快快跪下接驾!”宦人骂出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红坟稍稍弯腰作揖,只听“卡啦”一声,好不容长好的骨头脆弱不堪,这么一动又断了,于是乎这句“皇上娘娘安”直接拐了个大弯变成了“疼疼疼——!”
眼疾手快的帝王踱步上前一把搀住了摇摇欲坠的红坟。
“很严重?”本想来逗逗她,未曾想她伤的比想象中重的多,面具之下,帝王紧皱眉头。
红坟很感谢皇帝适时的搀扶,然而……‘我跟你熟吗?’某守卫露出嫌弃地神情来,收回了手“不严重,谢……皇上关心!”这皇贵妃的脸色很臭啊,怎么回事?
帝王懊恼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连忙收回手,窘迫地握成拳咳嗽两声“咳咳,今日你救贵妃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红坟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回皇上,我的好兄弟初五他身体从小就不太好,现下一直在洗房当值,我不要什么赏赐,请皇上将他调离洗房,给换个轻松的差事。”
闻言,帝王眸光泛冷,连同语调也被冰冻“喔?身受重伤却想着如何替他谋职,看来这个初五对红守卫来说,很重要啊?”
这高坐圣殿的帝王怎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红坟眉头皱了皱“是,很重要。”
帝王紧攥的拳被心细的皇贵妃刻在了眼里,她曾经觉得无稽之谈的断袖之癖在此刻看来无比的真实。
“好。”一句简单明了的应答,帝王转身的速度疾风一般,宫女宦人们应接不暇地跟了上去。
皇贵妃停驻在原地深深望了一眼这个眉清目秀的守卫,诸多猜测在内心浮现。
“娘娘还有事?”红坟对上她探究的视线,问。
美艳的女人道“今日,你虽对本宫有所冒犯,但追根究底是为了救本宫,本宫欠你一句谢谢……”
红坟抻着腰,颔首“娘娘不必谢我,这是身为守卫的天职。”你现在才知道感谢我?尽说好听的!也不送些吃的给我尝尝,我都闻到了鱼香了!某怨祖腹诽。
“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本宫会尽量满足你。”女人留给红坟一盏动人的微笑转过身。
这女人的笑怎么有点……像是在哭?
“没有什么需要的,只是希望娘娘平日里多些珍惜自己。”红坟对着她婀娜的背影道。
皇贵妃身形微颤,遂再次迈开步子匆匆离去。
所以说这算什么啊?
被人叫起来再断一次骨?红坟哀愁地抬首仰望飘零的雪花,“初五,你现在在干嘛呢?突然想吃你做的烤鱼了……”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两日,到了第三天终于开始放晴,一贫如洗的天空里挂着耀眼的冬日,阳光洒落,厚厚的积雪化作潺潺细流,压在梅花枝头上的银华销声匿迹,留下更盛开得更加灿烂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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