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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音将手上的丹药捏成粉末,撒在宁之彤受伤的腿上。
宁之彤只感觉腿上的伤口开始发热发麻,再看看伤口,居然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就部的愈合了,而且愈合的还不仅仅只是表面,她可以感觉到被打断了的腿骨也重新的长好了。
宁之彤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在山洞里走了几步,不痛,一点都不痛,她又在原地使劲的跳了几下,也同样如此,真的好了,她的腿真的好了。
宁之彤心里不敢相信的同时更加的激动,她看向月流音,感激涕零:“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原本我还以为我这条腿一定保不住了,幸好今日有大师在。”
月流音云淡风轻的开颜一笑:“我说了,我是男朋友找来帮助们的,若是这一点小伤都不能帮治好,那接下来还怎么去对付那个妖物?”
留下两个怨魂在山洞口守着,剩下的人还有鬼魂都在里面商量该怎么对付花沟村后面的那个妖物。
“那东西具体是个什么妖怪?”月流音问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月流音虽然有这个自信,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妖物能够在她的手上讨得了好,但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哪方的妖怪那么的猖狂。
桂芬是所有怨魂当中的老大,也是生前在花沟村生活时间最长的人,因此对那个妖物有着一定的了解:“那妖物是一只成精了的花妖,可是我们不知道它具体的原型是什么,花沟漫山遍野的野花都可能是它的原型。”
原来如此,难怪不得在二月份开头本还是属于寒冬的天气,花沟的野花就开得满山遍野都是,而且还是那么的灿烂。
想来这漫山遍野的野花都是那只花妖的替身和眼线,花么就是通过这些野花控制着整个花沟山。
看来那只花妖的道行不浅。
“桂芬,昨天夜里杀害王二麻子和毛大柱的时候,为何将他们的尸体挂在那棵梨花树上?”月流音想到昨天晚上那棵梨花树自动的吸收那两人的血肉,原本她还以为是那棵梨花树成精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并不是,而是背后的那只花妖能够操纵花沟所有的花种。
说到昨天晚上杀害的那两个人,山洞里所有的怨魂都非常的气愤,她们生前都是遭受过王二麻子和毛大柱的摧残。
桂芬眼中带着赤红色的恨意,口气非常的冰冷:“我就是想让那两个畜生也尝尝我们死之前所受的折磨。”
“这话是何意思?”月流音感觉到这里面似乎还有事情。
桂芬以及其他怨魂身上的怨气都在加速的凝聚,很显然,她月流音问的话问到了她们的身上恨意的源头。
“花沟村的那些男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们比一般的人贩子更加的可恶。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是地狱的魔鬼。”
“他们和那只花妖达成了交易,用刚刚出生的女孩作为给那只花妖的祭品,以及每一个快要死去的女人也送给花妖当祭品,换来花妖对他们的庇护。”
“若不是最近那只花妖在闭关,我昨天夜里也没办法轻而易举的杀了两个畜生。原本在大师没有来之前,我们计划趁着花妖闭关的时间里,将那些畜生都通通的杀掉,最后哪怕拼得个同归于尽,也要将那只花妖一同的拉入地狱。”
桂芬说到这里,山洞中的这些怨魂眼中的恨意不曾减少,却又增添上了非常浓郁的悲伤。
她们大多数都是被拐卖到这里的,被迫和花沟村的男人结合,被迫生下不受她们期待的孩子。
可是哪怕生下来的孩子,再不受她们的期待,她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个孩子送给花妖当祭品。
在这里的怨魂很多都亲眼的见到过,自己刚刚生下来的女婴,被花沟村的那些男人们视作不能够传宗接代的废物,甚至不配生长为人,在生下来确定是女娃的下一瞬间,就被活生生的的掩埋在一棵花树的底下。
女婴的血肉会滋养那些花树的成长,也会给背后的花妖带去能够增添花妖法力的血气。
除了女婴之外,还有频繁的怀孕生产却不能够得到最基本的呵护的女人们,她们大多都活不了几年的时间,在她们油尽灯枯的时候。
那些花沟村的男人不会觉得她们可怜,同样也只会认为她们是不能够再给他们传宗接代的废物,那些男人会选择将她们这些废物循环利用,直接将她们挂在随处可见的花树上,活生生的被吸干精气而亡。
这一切在花沟村太常见了,所以在昨天夜里那些听到了王二麻子和毛大柱的惨叫声赶来的男人们,眼中没有一丝的惊恐,而是平静麻木的习以为常。
这些人已经习惯的成为那只花妖的奴隶和走狗,为那只花妖源源不断的输送新鲜的人命,哪怕成为花妖祭品的人,是她们的亲生骨肉,是她们曾经压在身下的女人。
人之所以能被称之为人,是因为人们压制体内的兽性,可花沟村的男人,他们却把他们体内的兽性无限的放大,除了和人一样的外表,他们的心早已经黑的连禽兽都不如,连鬼都觉得可怕。
来这里不久,虽然已经见识过了花沟村的黑暗,但很幸运的没有体会到黑暗当中,深不见底的绝望的宁之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那些人还是人吗?”
对于答案,没有比那些怨魂更清楚的,是这些怨魂沉浸在回忆和悲伤当中,一个个的都没有回答。
“那些人早就已经不是人,在选择成为花妖的奴隶那一刻,那些人就已经摒弃了他们人的身份。”月流音冷漠的开口。
这时,桂芬跟着嘲讽的说道:“现在,那些畜牲也别想得意,原本花沟村的人口起码有四五百人,而现在加在一起也就顶多两百人,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那些畜牲自作自受。”
“女人生下的孩子,早就从十年前开始,就都是女娃,这就是那些畜牲的报应。早晚有一天,那些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沟绝种。”
报应永远不会来的太晚,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现在解决那些畜牲很容易,但最难的是要怎么找到那个花妖的真身。
不过也不完是没有办法。
既然那只花妖可以通过普通的花种吸收血气来进行修炼,那也大可以借普通的花种来追踪她的踪迹。
重新回到花沟村的村长的房子,这时候村长似乎以为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月流音和秀儿就已经睡着了,所以正趴在门边,想要悄声悄息的推开门。
“村长这是在做什么?梁上君子吗?”月流音似笑非笑的站在院子里。
村长听着这声音,一下子转过头来看,吃惊的问:“怎么在外面?”
“这话问的好笑,脚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月流音一点也不在乎,现在就和花沟村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生扯开脸皮说话,所以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客气。
村长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突然沉了下来,一双浑浊的老眼,凶猛的向山林之中、草木丛边潜伏着的阴冷的毒蛇:“小姐若是没有什么事,晚上最好不要到外面走,我们村里最近不太平,要是一不小心遇到了什么东西,吓到了小姐,那可就是我们村子招待不周了。”
月流音当然不会当做没有听出他这话中的威胁,唇角微微一扬,笑容慵懒肆意:“是吗?正好我的胆子比较大,也想去见识见识那些危险的东西。要是有什么妖怪之类的,那可就更好了。”
村长在听到妖怪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顿时一变,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森森的:“胆子大的人,那是因为他没遇见让他恐惧的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在晚上说妖怪鬼魅的话,不然到时候那些东西很容易找上门来。”
“上门了更好,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一位大姐,那位大姐的名字叫做桂芬,跟我聊了很多关于花沟村的事。”
“听说这里到了晚上就很容易听见女人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沟村阳气太重,女人太少的缘故,所以要增添一点阴气。我昨天夜里居然睡得太熟,没有听见,可真是可惜了。”月流音笑眯眯的说道。
村长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的独苗苗就是死在了那些女鬼的手中,他非常的清楚,那些女鬼领头的人就是叫做桂芬,现在哪听得关于那些女鬼的话:“一个小姑娘没有别的事,就快点回房间休息,明天早上的饭我会端到门边来,没事就不要出门。”
看来这人也是被月流音的话给激怒了,又或者是害怕月流音像宁之彤一样被那些女鬼给救走。
“村长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村长是想要囚禁我吗?”月流音嘴角的笑容消失。
“本村长这是为了客人的安考虑。”
“好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月流音悠然而笑,目光如炬,“村长以前也就是用现在这副样子,将身上扒着的那两个姑娘给骗进们村子的吧。”
听到月流音的话,又见她一副努定的样子,村长眼中甚藏着一抹恐惧,手脚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在说什么?我身上哪里扒着有人。”
月流音语笑嫣然:“是我看错了吗?可那两个女孩现在还在村长的身上呆着。她们看起来顶多二十三四的样子,一个穿着一条蓝裙子,一个穿着一件白衬衣,又年轻又漂亮的。村长,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这段时间就没有感到的背上发凉,肩膀上很重吗?”
村长悚然一惊,脑海之中自动的回想起一个月以前,一对来这边旅游的姐妹花,因为在花沟山上迷了路走到了花沟村。
村长和他那个已经变成了白骨的儿子,贪图这对姐妹花的美貌,用了点小手段,将这对姐妹花给弄上了床,村里的那些单身汉看了自然是不愿意,后来……那对漂亮的姐妹花就成了花妖大人的花粪。
脑海里面的画面越想越清晰,村长现在都还清楚的记着,那对姐妹花被埋在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下的时候,那种绝望凄厉满是仇恨的眼神。
村长越想越心惊胆颤,色厉内荏的喝问:“究竟是什么人?来花沟村有什么目的?”
“村长这么害怕干嘛?是因为做多了亏心事吗?至于我是什么人?大概是没有做过亏心事,不用害怕半夜鬼敲门的普通人,至于我来这里的目的,花都的花开的真美,我当然是来看花的。”月流音笑意盈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真单纯的漂亮女大学生,最是好骗了,
若只是平常,月流音说她是来看花的,村长绝对会相信,可是到了此时此刻,村长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看着年轻漂亮的女子,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来看花的人
村长转瞬之间的想到了,他们背后供奉着的那位花妖身上
“是为了花妖大人来的,是捉妖的大师。”村长自觉猜出了月流音的身份。
可他哪里知道,月流音那些捉妖大师的老祖宗。
“花妖大人?可真是够可笑的,一个小小的吃人的妖精,们却将她奉若神明,们就不怕天上的神明看了,降下一把天火,让们粉身碎骨吗?”月流音神色淡淡,说是好笑,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
“什么神明,我们花沟村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从来就不信神。若是有神,神不是讲究公平吗?凭什么我们花沟村那么贫穷?连一个普通的女人都不愿意自己嫁进来,还要我们去向那些开价开的比天还高的人贩子去买,或者自己去骗,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老天爷逼的。”村长一脸的愤懑不平。
像他这样的人永远只会怨天尤人,他怨花沟村太贫穷,也怨没女人资愿嫁给他们,给他们传宗接代。
可是像村长这样的人却从来不会想,花沟村的贫穷是否是他人造成的,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固步自封不愿意去打开外面的世界。
更何况他们这里将生下来的女娃送给妖怪当祭祀,女人为他们传宗接代,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哪一个傻缺了的女人,敢嫁进来,
上天或许不公,给每个人的起点不一样,但是上天对努力的人还是公平的。
踏踏实实的人不能大富大贵,也能平平安安的过了一生,而得隆望蜀、贪得无厌、不求上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上天的不公?
“这种不信神,却把妖怪当亲爹亲妈伺候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神明的庇佑。”月流音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披着人皮壳子,带着一颗畜牲不如的心的人。
忽然清冷的脸上多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道:“不过像这样的蠢货,也是世界少有的稀有品种,看在太蠢的份上,本尊难得发一次好心,就让见识见识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生命?”
她的话一说完,一道九天神雷对着这个村长轰了下来。
村长在原地怔愣了一瞬间,眼睁睁的看着这道神雷劈在了他的脚下,那种极具威严就是他背后信奉的那位花妖都不一定能够扛得过的神雷,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怎么样?这道雷劈的不错吧!我认为就是准头不太好,不知村长还想不想多见识见识,我保证下一道了一定瞄好了准头再来。”月流音笑得像是菩萨庙中匙何又可亲的笑面菩萨。
但是菩萨的慈祥是对于真正的人而言,而不是对于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牲。
“不要得意,我们花沟村背后都是有花妖大人护着的,要是敢再多动一下,花妖大人必然将撕的粉碎。”村长已经完被吓傻了。
只能傻呆呆的拿着他们背后的那个花妖来当守护神,以为那只花妖能够跟以前一样护住他们,孰不知那只花妖也是自身难保
月流音闻言冷漠的笑了,尽显毒舌本能的嘲讽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果然是只长了个人的壳子,没长人的脑子。”
说罢,也不愿再和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说废话,拍了拍缩小了原型藏在他肩膀上的头发后面的饕餮:“有的事做了,将这个家伙拉到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上放着,记得先给他放一点血,让他好好的感受一下他们背后信奉的那位大人是怎么品尝他的祭品的。”
饕餮作为一个很听话的小弟,听到老大的吩咐后,立马从月流音的肩头跳了下来,变回了他硕大如一座小山堆一样的原型,用那特有的蔑视的眼神瞥了一眼,那个因为他的出现已经吓得快要尿了的半个人类。
一边拖着这只人类往院子种的那棵桃花树走,饕餮一边回过头对着月流音说道:“老大,这个人类身上有着一只小妖怪的气息,那只妖怪的气息已经将他吞噬的差不多了,这人类顶多就算得上是一只半人半妖。”
月流音回道:“他早已不是人,说他是半人半妖还是抬举了他,这人顶多算是背后那只妖怪的奴隶,或者是储备粮。”
亏这个花沟村的村长还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却不知他所供奉着的那位花妖,在他们花沟村无法满足那个花妖的胃口的时候,他们这些花沟村身上已经沾满了那个妖怪气息的人,就是那个妖怪最后的粮食。
“就是。一个小妖怪的储备粮,居然敢打我老大的主意,要不是老大哪里还有用,我饕餮非得把一口吞了。”饕餮一只蹄子一踢,直接将村长踢在了那棵桃花树上挂着。
村长身上因为沾满了妖怪的气息,本就已经孱弱不堪,哪里受的住饕餮的这一教,直接是五脏六腑俱裂,一口血喷了出来,刚好就落在桃花树上。
这回和昨天夜里一样,桃花树迅速的吸收了村长喷出来的血液,因此得到了营养的补给,桃花树开始疯狂的生长,不断冒出的新丫直接将村长瓷成了一个刺猬。
浓郁的血腥味染满了整棵桃花树,粉色的桃花树花瓣被染成了殷红色。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村长从之前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骷髅白骨,在此之间惨烈的叫声就没有停过。
毫无意外的,村长的惨叫声又吸引了花沟村里其他的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惨烈景象让这些人已经望而却步,因此没有一个走出房门向村长这边赶过来。
同样的他们也错失了最后一次或许能够逃跑或者求得原谅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本身也就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有了村长血气的滋养,桃花树一瞬间又长大长高了几公分,并且树丫上的桃花花瓣开的越发的艳丽,颜色虽已经变回了最初的粉红,但是这份粉红中却透着一股鲜血似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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