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可告人的心思,凰妃之一品嫡香,筑梦者,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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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秋要的就是尤氏真正的妥协,如今目的已达到,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吓唬她,“你放心,只要见到我家五妹妹安然归来,我一定说话算话,让你跟我爹说清楚,这是他欠你的。”
最后一句话突然让尤氏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她其实也不赞成儿子的计划,毕竟那个容家姑娘是无辜的,她甚至都不是容澄的女儿,可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儿子把那无辜的姑娘给拐走了,从而逼容澄现身。
她太想见见当年魂牵梦绕的情郎了,这么多年,她就是想问他一句话,只想要个答案而已。
钟老当家眼神复杂地看着尤氏又哭又笑的样子,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又是个柔弱无依的女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自妻子去世之后,他对她的感情渐渐变了质,只是那些话他不敢说出口,怕伤害了她,更怕她会离自己远远的,因而只能选择隐忍。
“你们若是敢伤害她,我可不管容家是什么身份,我发誓,必定屠了容家满门。”他说着狠话,一切都是为了她能得偿所愿。
容静秋看着这头发有些花白的钟老当家脸上的狠劲,就知道他不是说笑的,她并不想为容家树敌,更何况还是为了当年狗屁倒灶的事情,“我可以发誓,我所做出的承诺永远有效。”
“最好如此。”钟老当家冷哼一声,“给我们安排一间房歇息,我这就给义儿写信,他见到了信就会把人带来。”
容静秋笑道,“钟老当家爽快。”当即拍了拍手。
柳志轩现身,亲自领着钟老当家和尤氏到早就安排好厢房歇息,屋里不但备好了文房四宝,还有侍候的丫鬟,一应俱全。
这边没有了要威胁的人,侯府的侍卫头子满叔这才撤去周围的人,但是在没见到五姑娘回来之前,人手还不能彻底撤走,只能在屋外严密看守,保证那钟老当家不能带着尤氏一走了之。
躲在暗处的贺因看完了全场,顿时有些咋舌,对容静秋越发敬而远之,他自己也带过府里的侍卫去堵过人,但不代表他喜欢招惹这样的女人。
他悄然退到了一边,看到一旁的赵裕,两人看到这庄子里有大动作,哪里还坐得住?都一块儿过来看看,此时他不怕死地捅了捅赵裕的肩膀,“这容三姑娘太可怕了,殿下,我奉劝您还是别招惹她为好,像这种女人指定嫁不出去,谁敢娶她?搞不好哪天被她给整死了……啊——”
贺因本来只是想抒发一下感慨,哪知赵裕突然朝他的肚子打了一拳,他顿时痛得大叫一声,满眼都是控诉地看向赵裕,不带这样偷袭人的。
“本皇子高兴就行。”赵裕很是任性地挑了挑眉,一副不爽也得给他憋着的样子。
贺因不敢再招惹他,罢了,他大度点不跟他计较便是。
真相是他斗不赢人家,悲摧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顺带自我安慰一下,总比吃马屎好。
容静秋看到赵裕重新走过正厅,后面跟着捂着肚子一脸纠结的贺因,“殿下,你们到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事情都解决了?”赵裕随口问了一句。
容静秋点了点头,“暂时都解决了,没想到殿下还掂记着小女子的事情,着实让小女子很是惶恐,”她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哪怕赵裕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凌厉,她还是能自说自话,“殿下,您看小女子这里乱糟糟的,倒是不好招待殿下,不如小女子安排人手护送殿下前往皇庄,那儿可比小女子这庄子的条件好多了,殿下以为如何?”
“不如何。”赵裕呵呵冷笑,又想借机打发他,门都没有,“你之前还说要给本皇子出周围村庄的引渠图,本皇子等着,什么时候你交了图,本皇子什么时候走。”
容静秋心里大骂赵裕乌龟王八蛋,这周围的村庄可不少,这图纸是片刻就能出的吗?少不得要派人实地考察一番,再结合地图才能给出初步方案,一时半刻是完成不了的。
“本皇子就住之前住过的厢房便是。”赵裕径自把自己的住处都给安排好了。
容静秋不能说不好,心里郁卒的她这会儿可顾不上贺因,所以就算他给她使眼色让她找大夫,她也视而不见,直接让人把那修渠好手刘大叔和耗子叔给找来,并且把之前绘制的地形图也给翻找出来挂好,这才引赵裕到书房去。
贺因孤苦凄冷地被人丢在后面,他痛得呲了呲牙,只能拦着一个过路的庄丁,让他去请庄子里的大夫来给他看诊。
那庄丁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却知道这人是三姑娘带进庄子里的,于是听令地去把庄子里惟一的大夫给请来。
书房里的赵裕坐在一边,听着容静秋跟那刘大叔还有耗子叔商量着如何沿地形开凿渠道,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方才发现容静秋此时两眼亮晶晶的,一副自信从容的样子,而且她说的话,那俩年纪足够大到当她父亲的人都谦虚得听着,这种有手艺的人一向最容易目中无人,显然容静秋能征服他们靠的是本事,而不是身份。
“这边到这里的有一段低凹处,刘大叔你去实地测量一下,给出详实的数据,这个数据不能出错,按我说的测量方法给量好。”听到刘大叔应了声“是”,她这才转头看向耗子叔,“这里就要麻烦耗子叔前去了……”
她一一给他们布置测量的工作,如果不是她要留守在这里等容静思,她是一定会亲自去实地测量考察,这些工程只能是自己亲身上阵最为可靠,不然很容易掉进别人挖好的坑里面。
等等,她什么时候掉进过别人挖好的坑?
容静秋一细想,头就有些阴阴作痛,她似乎遗忘了好些记忆,可那些记忆隔着山隔着海,她能感觉到,却是触摸不到,因为想得太用力,她的小脸瞬间苍白。
赵裕见状,忙起身上前急切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容静秋甩了甩头,似乎想把那疼痛给甩掉。
“别动,你这样头疼得更厉害。”赵裕道,“今天就到这里为止,两位先回去做准备吧,测量好了把数据汇总再交过来。”
眼前这俊美非凡的少年,别人不知道身份,但跟皇庄打过交道的刘大叔和耗子叔却是知道他是当今圣人的第九子,在这天璜贵胄面前,他们哪怕说反对的意见?只能乖乖听令行事。
不过临走前,他们还是关心地问了句容静秋,“三姑娘没事吧?”
容静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一些老毛病,休息一宿就没事了,两位先去忙吧。”
刘大叔和耗子叔这才行礼告退,对于他们来说,能继续再做这引渠工程是好事,三姑娘给他们的待遇十分优厚,要比种庄稼赚得多得多。
赵裕却是强制地一把扶住容静秋的手臂让她坐到靠窗的罗汉床上,伸手给她轻轻地按揉着头部,他的力道适中,穴位又找得准,一下子就缓解了容静秋的头疼。
容静秋微抬头就能看到他沉静的面容,这一刻仿佛跟上辈子某些情景重合了,她其实一直有头痛的毛病,好在不常发作,上辈子他也这么给她按揉过头部,一时间,两个场景重合在一起,她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仿佛她的死亡和重生只是一场梦,而她还是那个被娇养在王府里的年轻少妇。
“王爷……”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不由得唤了一声前世对赵裕的称呼。
赵裕的身体一颤,两眼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对方那双眸子似乎有股吸力,容静秋觉得自己似乎被吸了进去,顿时有些天玄地转起来,她两手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人体的体温传来,她微微一颤,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你刚才唤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她眼神中的迷离渐渐消散,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怔愣了,也不知道神思迷乱间胡说了些什么,不过说了什么她都不会承认的,于是眨了眨眼道,“没什么,殿下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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