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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破我们主人撒豆成兵的法术,司马先生真的是神人!”那个领头前来攻击司马一行的大汉赞不绝口,“使了法术后我才知道弄错了对象,正急急忙忙跑来要解救呢!”
“法术破了?”陈立等人心里还在发冷,身子战战兢兢的,牙齿咯咯地相碰着。
“哪里这么容易就就破得了人家法术?”这时司马相如才把洞箫插入腰里,“我我无非是看到经过的是一群阴兵,在这个山丫当中,逃跑怎么来得及?就想到抱团取暖,用安魂曲定下心智,增加阳气而已,没想到是谁先念起了安魂咒,让我们不仅逃过了一劫,还叫阴兵的阵势土崩瓦解。不过我们是没事了,但万不得已中肯定也得罪了这个兄弟的主人,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样惩惩治我们呀!”
“没事,作法的是我叔蒙多福兴,”这时夜郎王子说,“不过你也不要怪罪他,不知者无罪嘛!还有,我叔所撒的阴兵是不会伤害我们夜郎人,越国人和滇国人的,诺苏梅朵要我们在外围一站,也让你们少受了些阴气的侵蚀。”
“懿德儿?”急着赶过来的中年汉子首先看清了蒙多福兴他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先生要来夜郎的消息太仓促了,又因为姑父那边出现了变故,我们怕赶不及,就顺着赤水河漂流下来迎接他们,”蒙多懿德说,“没来得及通报您这个北方大城的主宰,没想到他居然…”
“还真的是司马先生,还好大家都没有事呀!”蒙多懿德的话还没有说完,蒙多福兴惊叫了起来,“我差点就害了夜郎人最为佩服的司马先生性命了呢。好在侄儿和侄儿媳妇你们这么多人在,要不然他们就”
“叔——”蒙多懿德看着蒙多福兴着急的样子,便上前拉着蒙多福兴离开了人群,小声地在一旁耳语。
大家看那个在金鼎山顶使法的人到英雄结,查尔瓦,夜郎人的装束,干练的身子后面跟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岚妹!”诺苏梅朵喊了一声,接着回头向大家说,“这是王子的妹妹蒙多溢岚,他叔叔家的,夜郎王和他弟弟分别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把对方的儿子和女儿当着亲生的呢!”
“嫂!”蒙多溢岚也高兴地跑过来,把诺苏梅朵紧紧抱住。
“这位是……”司马相如看着和蒙多懿德说话的人。
“这是我们家主人,夜郎北方大城的主宰蒙多福兴!”先前那几个人的头领赶忙回答,“看来主人是在以为自己办错了事,急急忙忙赶来施救呢!好在大家都没事。”
他们说话的时候,蒙多福兴和夜郎王子转过了身,往这边走来。
“见过蒙多王爷!”司马相如向前稽首。
“差不多十来年不见,人是老了些,却还是那样的风度翩翩呀!”蒙多福兴满眼歉意,“没想到我是这样待客的呀!”
“不知者无罪,蒙多王爷不要放在心里啊!”司马相如有些惶惑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不过王爷刚才所说,好像我们见过面?”
蒙多福兴却只是匆匆地还了礼,便急急忙忙跑过人群,在那边挥动着大袖子,口中念念有词。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大豆粒如同蜜蜂归巢一飞起,一颗颗鱼贯而入,纷纷钻进了蒙多王爷的衣袖中。
蒙多福兴做完了这些,才又急急忙忙转过身子,向司马相如行礼。
“差不多十年了吧!我听过司马先生在卓家铁铜作坊中敲击那些铜鼓和铜缶等物件呢!那一晚谁不是如痴如醉啊?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夜郎人才爱上铜鼓、铜缶这些乐器的。有的人生前用的,死后还要这些东西随葬呢。对了,差点害了司马先生一行的性命,还望海涵啊!”
“这事怎么能怪蒙多王爷呢?”司马相如赶忙说,“唐蒙作为汉朝中郎将,领一万大军在夜郎境内修路,原本是为了方便与夜郎、越国、滇国等地的沟通往来。出现了这样的局面,让人忧虑啊,只不知在这里,唐蒙和他的军队是怎样的开罪于王爷的?”
“还不为了我这个宝贝女儿惹的祸!“蒙多福兴指了指那边正在与卓文君说话的蒙多溢岚,气愤愤地说,“唐蒙手下有一个叫做吴霸的将军,不知怎么就看中了小女。看中小女也无可厚非。我们这里,只要男欢女悦,那怎么样都行,条件就是不能相互背叛,两人相互喜欢上了,那就是一辈子。可是我女儿不同意呀,那个吴霸却要强行地往他的军营里拉,这样双方就冲突起来,那位吴霸将军的眼睛被小女抓瞎了一只,我们这边有两个仆人拼了命才保得小女逃回。我一气之下就下令把唐蒙的这支人马逐出巴符关了。巴符关不是轻易就能过来的呀!你们这样不声不响地到来,我就把你们当成仇人要偷偷前来祸害夜郎呢!”
“哦,原原来是这样啊!”司马相如叹了一口气说“大汉皇帝也知道唐蒙害惨了夜郎,滇国等地,特派我前来安抚贵方!现在我我就代表朝廷向你和你的宝贝女儿赔罪啊!”司马相如说毕,就向这个蒙多王爷拱手鞠躬。
他的两个手下也赶忙跟在身后向蒙多王爷鞠躬。
陈立对蒙多福兴行了礼,便好奇地往那边的几个女子看了看。
恰巧蒙多溢岚的眼睛也在往这边看着。
陈立的眼睛和那个蒙多溢岚四目相对时,眼里却都同时出现了异样的光芒。
卓文君和诺苏梅朵最先看出那目光的不寻常。那是相互点燃的火苗,在心里深处毕毕剥剥地燃起;是扔向对方的一根绳子,捆住别人的同时也被对方扔出的绳子捆住,无力挣脱却又不想挣脱。
一对年轻人就这样直愣愣、木呆呆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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