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是你半夜吓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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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去鲁王宫的记忆也时不时会在吴邪闲下来的时候找上他。他时常会不自觉地思考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比如说张起灵到底是谁？是一个经过了二十年还不变的人，还是一个代号？林言是谁？为什么会近乎莫名其妙地出现，又没有丝毫征兆地被张起灵带走？鲁王宫和西沙的铜鱼到底有没有联系？为什么吴三省会说铜鱼的出现是碰巧？等等等等，太多疑问了。

而这些问题靠他自己大多得不到解答，唯一可能知道一些眉目的三叔也已经去了西沙寻找答案，暂时也没有消息传回来。而现在，一个可能知道答案的机会就摆在了他面前。

林言，这个神秘出现又消失，现在又用诡异的方式出厂的青年。他出现的时候好似了解队伍里每一个人，哪怕是最神秘的张起灵，而大家却对他一无所知。某些关键的时候他又似乎知道内幕，但自身却好似没有保命的手段，身手似乎还及不上吴邪自己。

吴邪有种直觉，林言身上的秘密如果能知道，说不定能解开鲁王宫以来所有的问题。可是现在林言还没有醒。

他不知道林言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也不好随意搬动他，只是试了试他的鼻息和心跳之后就不再管他，转而看起棺材内部来。

张起灵费尽心思把林言塞进棺材再寄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肯定是林言本身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另一部分肯定在他身上。张起灵可能是借林言传递给他什么消息，否则大可以把棺材寄去吴三省那里或者张起灵知道的其他人那里，而不知自己这个只有一家亏损的古董店，什么都没有的下墓小白这里。

他沿着棺材内侧一寸寸地观察，右手小心翼翼地摸过去，生怕有什么机关是眼睛看不到的。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林言身下的部分，其他部分甚至棺盖都被他摸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不在棺材里，难道在林言身上？

吴邪转而翻起了林言身上。林言被寄过来的时候穿的已经不是那身满是尘土和血迹的衣服了，而是一身类似汉代服饰的黑色服装。看得出来，衣服质量实属上乘，表面看似只是单纯的玄色，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上面绣着的暗纹。

他对服装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如果是专门定制的话，这一身怕也要上四位数，如果是大家制作，甚至还要再加一个零。不对他靠近嗅了嗅，这服装可能也不是现代的，刚才被棺材的气息误导了，没想到这衣服也是件古物。虽然谈不上年代久远，保养得也很好，但至少二十年的时间是有的。

二十年这就连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但是二十年这个节点太特殊了，林言说不定也和西沙有关！想到这里，他歉意地对沉睡的林言说了句“不好意思哈，我就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就把手伸进衣服的袖袋和内袋翻找着。

果然，右边袖袋中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地带他一个”；左边袖袋中翻出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颗珠子和一张纸条——珠子他目测应该是某种质地特殊的玉石，有鹌鹑蛋大小，看年代可能也在汉代左右，表面有着丝丝血纹，看上去实在不详。纸条上用同样的字体写着“一周一颗，给他服下”。

看完纸条，他想起了上次张起灵把钥匙上那颗珠子塞到林言嘴里的举动，关于林言的疑问更多了。林言的血可能比较特殊，这点在血尸和张起灵都需要他的血就可以猜到。那么他的血到底特殊在哪里，又为什么特殊？看着这几颗珠子，他倒觉得和这些有关。

袖袋翻完了，那内袋呢？他把手伸进去摸索，又摸出了一张纸。

这回不是纸条了，而是一张支票，支票上写着的金额居然——吴邪瞪大了眼睛，颤巍巍伸出手又数了一遍“个、十、百、千、万五万！”虽然不是手里没经过这个数额的钱，但做买卖和支票上看到这个价格完全是两种体验！如果这笔钱能算他店里的入账，那至少这半年，甚至一年，店铺都不能算是亏损了。

原谅他太久没开张见过生意了不过吴邪激动了一下还是冷静了下来。张起灵总不见得无缘无故给他送钱，这钱总有个名目吧？可支票上再无相关的只言片语，还能去哪里找？

他又观察了一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袖袋分左右，内袋又怎么会只有一个？都被那些古装电视剧带偏了，是个人都是右手伸进去掏东西，要不怎么会想不起来左边也有！

他又摸索了下，果不其然，手上还有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