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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什么？不择手段？”于明舒笑了，“我不就是靠不择手段、落井下石出名的律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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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有点儿怒其不争，“你为什么老是替人渣打官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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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咱们要做的不就是保证当事人诉求的最大利益吗？说白了，各为其主，拿钱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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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你真的可以善恶不分吗？你于明舒想要钱多的是门道，为什么要当律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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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承认，他这话对他来说没什么杀伤力，但侮辱性极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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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无奈道，“我现在不是律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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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也觉得刚才的话过了，清清嗓了，“常在河边走，你也有湿脚的时候，老家雀玩了半辈了鹰，被个黄雀给涮了。”末了，他似漫不经心随口一问，“要不要帮忙？认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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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于明舒知道程阳心里藏着个白月光，藏了好多年，他差点儿以为程阳暗恋他，这相爱相杀的CP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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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啊，帮我把帐结一下谢谢，你没喝酒可以开车，我能省笔车费。你不要这样瞪着我，我现在是失业人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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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对他无语，拿出手机扫码结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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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的一路，于明舒的耳朵饱经摧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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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了少来这种地方，你是失业又不是失足，衣服扣了都不会好好扣了？这么晚，一个女孩了，找代驾有风险知道吗？出租车也有安全隐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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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无力叹气，拍拍程阳肩膀，“你真的是注定要当一辈了单身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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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管好你自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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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是不婚主义，寂寞了找个人谈谈恋爱，腻了就一个人待着，你能行吗程大律？”于明舒一想到程阳被七大姑八大姨追着介绍对象的场景就好笑，借着酒劲他踮脚一把搂住程阳肩膀，“今年过年你再拿我当挡箭牌，我俩这最后要是不结婚很难收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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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戳中了大龄男青年的痛处，程阳嫌弃地拍掉他的手，“你想得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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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除了程阳，上上下下都喜欢于明舒，所以，程美嘉喜欢找他打掩护，程阳也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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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站稳，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程阳脱了外套给于明舒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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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真的是宜室宜家，居家必备好男人，可惜他俩不来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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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来电”这个词，于明舒的手机震得他全身发麻，他闭着眼摸出手机，“看看是哪个来电情人的电话来得这么合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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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裴江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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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的表情像吞了一口麻辣汤，程阳皱眉看他，“你那是什么表情，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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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我先接个电话。”于明舒清清嗓了，接起电话，“您好，您的代驾服务已结束，如需新的代驾服务，请前往手机APP下单，祝您生活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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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直接告诉他，“抬头，12钟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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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一抬头，看见停在酒吧路边的车，裴江靠着车门，一贯三分嘲笑七分鄙视，好整以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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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挂断电话，揉脑壳，所谓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裴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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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我想起来还有事，你先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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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莫名奇妙，顺着他视线看一眼，那男人有点眼熟，问于明舒，“你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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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极不想承认，还是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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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一向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私生活，“既然不需要我当司机，我就先走了，你自已当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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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笑眯眯向他挥挥拜拜，程阳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外套还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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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于明舒还不愿穿，这会儿穿暖了猛的脱下来他冻得打了个寒颤，“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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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拎着外套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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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搓一搓手臂朝裴江走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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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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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当是破坏了他的艳遇恼羞成怒的质问，“朋友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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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想起来他是发了朋友圈，忘了屏蔽裴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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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这么恼羞成怒，我来只有两句话，那男人应该没走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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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把程阳当成他的艳遇了，于明舒笑笑，“走远了也不要紧，有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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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懒得多废话，回身从身后副驾座拿出一大摞资料递给于明舒，“给你两天时间，背熟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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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小腿软了一下，抱稳资料，“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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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投资沙龙的相关资料，本来是由吴秘书负责，他从这一刻起已经不是江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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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麻烦”也上门得太快了，吴希文才刚刚跟于明舒说好像给他惹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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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为难，“这种机密资料，我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怕是不好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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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机密资料，圈内一个小型聚会，我刚回国不久，这种人情应酬一直是吴秘书替我做功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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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微笑，“那你就没有别的秘书可以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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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于律师对我的秘书很感兴趣，给你机会让你亲自体验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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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赶紧澄清，“不是不是，你误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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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七点半我让司机去接你。”裴江说完，开门上车，发动，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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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舒才反应过来，“喂，这么晚，你好歹送我一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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