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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这姑娘反手就他咔嚓一张,很有,前世,文艺女青年的拎着单方的熟练范。
果然是学生会的学姐,做派就是不一样。
苏亦摆手,“好了,学姐,别闹了,我要作画了。”
就算如此,黄莺歌也没有走远,都蹲在他的身边看他画画。
也不止黄莺歌,大家都差不多,都好奇,苏亦会把慈济寺画成什么样?
当然,是凭着感觉来画了。
难不成他还能找到原来的设计图稿吗?
显然不可能。
当然,苏亦也不是瞎话,而是根据文字资料的描写来作画。
文献记载,慈济寺山门位于未名湖南岸,寺坐南朝北,寺门临未名湖,入门后拾级而上,有一座北向的正殿,并有东西配殿,连同的周围的垣墙体都建在土山上。
到现在,就只是剩下一座寺门了。
因此,慈济寺山门也成为淑春园最好的见证。
苏亦就是按照这个空间布局来画的。
建筑物并不多。
并没有太豪华。
建筑素描图,讲究是透视效果,还有空间立体感,手绘素描图,把透视能力给吃透了,再画东西也就没有多难了。
剩下就是作画的熟练程度了。
重生以后,他一直在强化自己的手绘能力,之前在广州实习他一直保持手绘,回到北大以后,他也没有拉下这项技能。
事实证明,学考古会手绘,就跟学会屠龙术一样,就算不学考古,会手绘,也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闲着无聊,蹲在草坪上,拿起速写本就可以待一天。
就好像现在,拎起速写本就可以复原当年的建筑场景。
还原当年的场景,主要还是看人,不是每一个会素描的人都有这项本领。
所以,今天,苏亦再一次让他们大饱眼福,应该算是他第一次在这帮家伙面前展示自己的素描水平了。
大概画了半个小时,苏亦画完山门、偏殿、正殿、还有台阶,甚至还把未名湖的一角给囊括其中。
这样一来,就没法画近景了,只能画远景,有点类似于设计效果图,但又不完全像,因为苏亦还加入了漫画的画法,这个年代,手冢治虫的漫画场景图,还有点写实风格,没有那么抽象。
当然,苏亦的手绘图也细节,比如,慈济寺正殿的屋顶他用的就是重檐歇山顶。
这种屋顶常见于宫殿、园林、坛庙式建筑,复合淑春园寺庙的定位。
要说都有意境,不见得。
肯定没有深山藏古寺来得深远悠长。
但,他画完,还是收割了一大波掌声。
“小师兄,太厉害了。”
“就跟真的一样。”
“完美复原当年慈济寺庙的场景啊。”
“我们站在山门前,似乎就能够走入画中的世界。”
“小师兄,你说,我们从慈济寺山门走进去,会不会进入另外一个神灵的世界啊。”
“要不,小师兄你给我们提前讲一讲千与千寻的故事嘛!”
苏亦哭笑不得,“别闹,千与千寻的故事还没连载呢,连载了,你们就知道啥情况了。今天先干正事,不是故事会时间。”
现在的慈济寺山门破旧的厉害,还没有修缮,墙壁色调灰暗,墙皮脱落严重,墙体都还有青苔死后留下来的霉点,甚至,青瓦屋檐都开始积灰跌落了。
跟前世,北大修缮一新,红色粉笔的山门,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甚至,也没有铁护栏,大家都可以在山门来回走动,窜来窜去的,往返山门之中,就好像小朋友躲猫猫一样。
跟千与千寻狭长的破旧山门,完全就是一个东西,但在这帮家伙的眼中,它其实就是一个东西。
看着他们满脸期待的模样,苏亦觉得应该要讲点啥了。
不然糊弄不过去。
因此,他说,
“慈济寺山门位于未名湖南岸,民间也将慈济寺称为花神庙,相传,当年燕大的学生中有谁谈恋爱了,都要和伴侣来这里献上一束鲜花,或携手在此门前走过,以示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只要来牵手来这里走一趟,就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了,特别灵。”
慈济寺山门作为北大未名湖畔的一处重要景观,是游人和那些渴望感受名校氛围的中学生们的必经之地。于是乎在这小小的山门内就留下了许多的“未来名人”的墨宝。这些用圆珠笔、签字笔和中性笔写下的“豪言壮志”横七竖八的叠落在红色的粉壁墙上、青色的石砖上,成了北大校园的一条“靓丽风景线”。
之前来北大的时候,都很疑惑。
好端端的,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座寺庙山门?
慢慢了解这些东西以后,才知道他的前世今生。
又是那一段屈辱历史的一个见证。
未名湖区域的文物,咋一看有些繁多。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
每一件文物都是有其历史渊源的。
把淑春园的历史给弄清楚了,这些文物的来头差不多就清楚了。
比如临湖轩。
它是燕大新建的,南侧就是临风待月楼,1860火烧圆明园,淑春园被烧剩下这座建筑以及未名湖畔的石舫基座幸免于难,后来临风待月又一次被烧,因此,燕大建校的时候,就在临风待月楼原址北侧新建了临湖轩。
而临湖轩就是由美国人乔治·柯里夫妇捐资修建的。
私人捐资修建建筑物,在燕大很多。
这种传统在改革开放以后,在国内各大高校如同雨后春笋冒出来。
从临湖轩这个名字,就知道它的位置有多优越。
一开始就是司徒雷登的寓所跟招待来宾的地方,这个功能到了后面也没有改变,一直都是北大对外招待和小型会议场所。
值得讲一讲的是,临湖轩三个字是由冰心命名,胡适先生题写的牌匾。
至于博雅塔,大家都自动跳过了。
在宿白先生的古建课堂上,苏亦讲的东西都超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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