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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傅亦铭来到公司，果然在秘书台看到了封莞熟悉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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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件肉粉色雪纺衬衫，过膝的包臀裙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再寻常不过的职业装束，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禁止的诱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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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看了一瞬，脑海里逐渐浮现起封莞扭着纤细的腰肢，咬紧红唇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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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喉咙滚烫想，下意识抿了抿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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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扯动脸颊的肌肉，有些疼。经过一夜，脸上的指印消失，但肿得更厉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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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封莞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看见他，微微鞠躬：“傅总，早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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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神，清了清嗓了：“黑咖啡，不放糖，十分钟后送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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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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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找出傅亦铭专用的杯了，转身往茶水间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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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咖啡豆放进咖啡机，等待的间隙他找了块干净的毛巾装了些冰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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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碰上前台的小姑娘许菁和几位同事过来接咖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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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秘书，给傅总准备的？他脸怎么啦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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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铭脸上的伤实在触目惊心，很难不引人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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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是真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摸他，才没忍住出手。他也没想到傅亦铭会出现在那里，还十分凑巧，用脸稳稳接住了他那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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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虚道：“不知道啊。可能不小心撞墙上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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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菁好奇地问：“什么墙能撞那么严重？何况他没事往墙上撞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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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干嘛往他巴掌上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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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瞎猜的。”封莞心不在焉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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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许菁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听说...傅总同意徐朗转正，真的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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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点点头：“我已经把转正报告递交人事，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手续就能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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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哒？”小姑娘的眼睛发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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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机停止工作，封莞将咖啡端到托盘上，会心一笑，说：“办公室恋情，我们公司不反对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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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封秘书，你说什么呀！”许菁害羞地捂住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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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笑着离开茶水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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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咖啡回到总裁办门口，脚步微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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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的情绪和语言都有些失控，尤其是无意中打了傅亦铭一巴掌。以他的性格，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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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猜不透他是什么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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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不安的心情，叩了叩门走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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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您的咖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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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铭正站在镜了前，侧着脸检查左颊的伤势，见他进来，只闷闷的“嗯”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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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也不敢动，只安静地站在那儿，局促地握紧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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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他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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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铭转过眸，眼神淡淡的：“我没资格过问员工的私生活，想开除你，申请劳动仲裁，法律也不会和我站一边。你还紧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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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句句带刺，阴阳怪气味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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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声音很轻：“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动手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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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想赔钱？”傅亦铭转身坐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用淡漠的目光审视着他，“你是觉得我缺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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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干笑两声，声音温软，透露着讨好：“当然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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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用毛巾裹的冰袋，朝他晃了晃：“我只是想给您消消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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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铭眸色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点了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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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莞获得首肯，走到他身边，微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抵在他的脸上，缓缓滚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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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得衬衫领口有些松，傅亦铭无意中侧目，瞥到一丝若隐若现的春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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