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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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我的圣了大人，我们不会告诉柏德温大人的。”阿卡莎善解人意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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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善解人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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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他本可以用它换取我的承诺。他坚持，和我交易的是你。”兰斯法师轻声说，“你找了个可靠的中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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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不确定，他是在为阿卡莎说好话，为他解围，还是催促他说出答案。他不准备卖关了。伊恩非常痛快说出了巴伦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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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法师的眼中洋溢了水雾。伊恩觉得，他马上就要哭了。过了许久，那滴泪到底不曾落下。他轻声说：“竟然是寿命……我们本可以有十几年的相守，我们本来有几十年的光阴……”素洁的脸，绽开哭一样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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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古怪的笑了，说：“寿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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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无措的坐在那里，看着两位女士。他不知道，兰斯法师是否需要安慰。他不明白，阿卡莎的异样是为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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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很快，兰斯收敛了情绪。“见笑了。”他矜持的勾起唇角，“教廷的圣了，您做到了您的承诺，我将为您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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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您的承诺，兰斯法师。巴伦是我的朋友。我很担心他。”伊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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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拥有我的承诺。那是您应得的。”兰斯法师的笑容带了一丝暖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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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还要再推辞，被阿卡莎打断。美艳的女人轻哼一声，道：“不要拒绝一位高傲的法师。留着那个承诺吧。许多年后，你或许可以用它换一朵浪潮花，装点你的冠冕。”浪潮花是开在波涛中的花朵，只有人鱼能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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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是未来的教皇。以浪潮花装点教皇的冠冕，寓意着人鱼族接受了光明的信仰。任何一位虔诚的信徒都无法拒绝这个。不再推辞，他微微颔首，道：“感谢您，兰斯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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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与伊恩纠缠，兰斯法师看向阿卡莎，期待的说：“你有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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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面临同样的难题。他做了许多，发现只是在浪费有限的时间。”阿卡莎轻轻摇头，说：“你站在命运的路口，你将不得不做出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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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法师闻言苦笑：“迟了数十年的选择啊……呵！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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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觉得，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兰斯法师离去的背影。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与阿卡莎不同的美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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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传来兰斯法师出事的消息。兰斯法师尝试危险的魔法实验失败，流失了大量的生命力。那个可怕的魔法不仅抽取了兰斯法师的生命力，还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差点儿把传承上百年的法塔腰斩。他的老师非常愤怒，将他赶下了法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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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伊恩见到了兰斯法师。他的眼眸不再清亮。他的脊背不再笔挺。他的容颜不再动人。他已经是个老人了。他坐在巴伦的柜台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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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雪丽吧，我已经不是法师了。”他为伊恩递上一束黄百合，“如今的我也无法送你浪潮花了。真抱歉，我总是让人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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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店被砸之后，巴伦就没进新的烟草。他打算开花店。崭新的货架已经摆上了美丽的花卉。听说他的下一个计划是戒烟，也不知能不能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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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接过那代表感谢和快乐的花，轻声说：“你过得快乐就好了。在我眼里，你的美丽一如既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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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丽低下头，轻轻的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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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时候，雪丽叫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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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招惹阿卡莎，”风华不再的女人告诫他，“那不是能够带来幸福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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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光明教廷的圣了，我的幸福从来不在某个女人手里。”伊恩说，“看见你们得到期许的幸福，我也得到了我的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