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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四五丈宽的中轴大街,看似宽阔实则拥挤不堪。
大街到处人来车往,小孩子拿着纸风车奔跑嬉戏,闺中小姐,文人才客,侍女奴仆,普通百姓走来走去。
街道两边皆是商铺,还有数不清的商贩在街边摆摊叫卖,各种民间舞艺相互争艳,时不时引来一片拍手叫好。
“原以为钱塘已经够繁华了,没想到东京更加热闹。”孙三娘看着数不清的灯笼楼阁,鞭炮烟花齐鸣的半空,“哇~居然还有烟花。”
“那当然,你也不可靠这儿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京城,咱们大宋的国度,搁在江南,怕是怎么也看不到这些新鲜事。”陈廉一脸得意的炫耀道。
刚到京城的新鲜劲儿过去,周围越是繁华热闹,行走在人群当众的赵盼儿越是感到迷惘与无措。
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慢慢的,似乎连周围的喧闹和欢笑都逐渐远离,赵盼儿停下脚步,两眼无神的看向四周,喃喃低语道:“这里就是东京....欧阳旭,你在哪儿,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盼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孙三娘注意到赵盼儿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扶住,陈廉凑近道:“赵娘子脸色好差,可能是这一路奔波劳累,有些透支心力了,我家在附近有处宅子,先扶她过去休息一下吧。”
孙三娘虽然担心赵盼儿的身体状况,但还是出于警惕,婉拒道:“这不太合适吧?这么晚了不便打扰,要不你帮我们找个客栈吧?”
“哎~没事的,反正是座闲置的宅子,平时也没人打理,你们尽管去住,想住多久住多久。”陈廉说着招来马车,让孙三娘把她扶到车上,安慰道:“再说,顾指挥都说了,你们是他朋友,我还指望跟着顾指挥混呢,让你们住客栈又是怎么回事?”
赵盼儿身体确实有些糟糕,孙三娘没有犹豫多久,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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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那里有那么多波斯人在歌唱舞乐呢~”银屏手拿一串糖葫芦,紧跟在宋引章身旁左右张望,看到玉带河畔载歌载舞的一群波斯人眼前一亮,满脸新奇的扯了扯宋引章的衣袖道。
宋引章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上面,看了眼银屏指着的那些波斯人,目光挪回前方并肩而行的周寂司藤。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视线移开河畔的同时,一辆马车从玉带河对岸疾驰而过。
“小姐?小姐?”
旁边传来的声音将失神的宋引章唤醒,银屏扯了扯宋引章的衣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提醒道:“小姐,周公子和司藤小姐都走远了,我们也快点跟上去吧。”
宋引章迟疑片刻,轻轻摇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周寂和司藤有说有笑,注意到宋引章和银屏远远落在身后,脚步一顿,和司藤知会一声,转身朝两人走去。
结果周寂刚一离开,一座石桥旁边的草坪上突然飞出一只裹着皮革的球体,伴随一片惊呼,朝司藤头上砸去。
“司藤小姐~!”宋引章看到这一幕,掩嘴惊呼,连忙带着银屏朝这边赶来。
等周寂与她们汇合,又是一片惊呼从远处传来。
周寂回身看去,只见一道流光从司藤脚下飞出,划出一个优美弧度,落到桥边的草坪当中。
周寂心里一跳,不会真遇到那种狗血反派了吧?
宋朝盛行蹴鞠,周寂一眼就看出那道流光就是硝皮制作的蹴鞠皮球,联想白天听说过的林灵素,再加上这么晚了还在玩蹴鞠的行为,周寂脑海突然蹦出‘高衙内’的名字。
周寂和宋引章她们赶回司藤身边,发现她四周已经围了一群身着短打装束的年轻人,之所以不用‘公子’称呼,不是因为‘公子’这个称谓其实特别尊贵,按理只能用来称呼诸侯王公的儿子,相当于‘公主’对接的‘王子’,要是用错会被好心人专门提醒。
而是因为这些年轻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行怎么看都不像是世家、官宦子弟。
“刚刚那一球太厉害了!这么远都能踢进篮门,实在太厉害了!”
“就是就是,能不能教教我们啊?”
为首那人看起来身材精瘦,看到自己招笼过来的同伴围着司藤花式吹捧,气急败坏的跺脚道:“你们都被她骗了!刚刚那下只是碰巧罢了,有本事让她再踢一个!”
司藤从不屑于和这些人赌气,清冷淡漠的目光扫过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避开视线,处变不惊的从容自信,不露锋芒的强大气场瞬间将众人咋咋乎乎的声音压下,最后变得安静下来。
就连宋引章和银屏也被司藤气场所慑,一时间,就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了许多。
安静与嘈杂一样,一旦人多的时候,是会相互传染的。
随着这些踢蹴鞠的人们闭嘴,外围的人群不明所以,跟着安静下来....
看到周寂和宋引章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清脆的脚步声踩在石板路上显得格外响亮,司藤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旁人一眼,这些围在四周的年轻人不约而同的向两侧退让,让出一条笔直通道,看着司藤款步离开。
一只滚落的皮球掉在道路中间,清脆悦耳的脚步声稍一停顿,司藤低头扫了眼还在弹跳滚动的皮球,脚尖轻轻一碰,在妖气的加持下,即便池衙内看来怎么也不可能进篮的皮球,也在空中划出一个无法解释的弧度,悄无声息的空心穿篮,落入玉带河中。
嘶~
池衙内倒吸一口凉气,眼看司藤要和周寂一起离开,连忙夺过身旁一人的皮球追了出去。
“还请师父收我为徒!教我蹴鞠!”
周寂表情古怪的看向司藤,凝音成线道,“别人踢球靠技术,你这靠法术,有点欺负人了吧?”
司藤横了周寂一眼,将一缕滑落的发丝挽到耳后,神色淡然的看向池衙内道,“我没打算收徒,你若真心喜欢蹴鞠,先从颠球开始练吧,什么时候颠够三十万个球,再去考虑后面的事。”
“多谢高人指点!”
池衙内心思单纯,脑子只有一条筋,全然没有听到司藤的前半句,明明浅显易懂的常识还以为得到高人指点,满脸喜色的朝司藤不停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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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衙内一出场,五笔第一反应就是水浒里面的‘高衙内’,蹴鞠元素、纨绔官二代,
结果看到后面才明白这家伙就是个商贾.....祖上可能有人当官,但现在,连个衙役小吏都惹不起.....真不知道这样的纨绔是怎么敢自称衙内,还敢到处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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