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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麟王靖瑧是要将朱巡的事情告诉锦华的,但是当天给太后皇后请过安,再转到贤贵妃那里,天色就已经不早了。
贤贵妃虽然一心想要留着儿子吃晚饭,但是无奈孕吐的厉害,靖瑧与贤贵妃闲聊了一会儿,竟吐了七八回,看着自己母亲遭罪,靖瑧时时不忍心在打扰到她,便早早的离开了。
想去看看锦华,却被二哥睿王靖玹拉去城里吃酒了。
要说靖瑧与二皇子的感情,万国盛会之前,可以说几乎为零,一是年龄有差距,再有睿王平素人比较高傲,不可一世,所以就疏远些。
兄弟二人的感情有所转圜,还要从裕德帝派六位皇子去周边各国下请帖说起。
因为靖瑧和靖玹一个往西北,一个往北偏西,一路之上三分之一的路途都是通路而往,所以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兄弟二人几乎每日同出同进,同一驿站休息同一酒楼用餐,甚至走在四处无人的地方,两队人马也合在一处打野。
那短短的半个月,兄弟俩建立了基本兄弟情义,但要说多亲,却并没有,只能说比较起来,靖瑧与靖玹的关系略近一些。
这顿酒席,是在京西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前官邸私宅里,据说是前朝的一位高官,卸任之后,将自己的府邸改成了这私家菜,唤作“覃家宴”。
这座宅邸,虽然不是王府那么样五进之深,但是三进的院子,带私家花园,也是相当的可观了。
睿王的酒席,今日就安排在覃家花园的湖心石舫之上,为了附庸风雅,客官想要吃上这顿特色的覃家宴,还得先上小船,又以为二八的妙龄少女将客人摆渡上去才行。
靖瑧平素习武,人很霍达,精巧之事不是很擅长,今日来到这覃家花园,也算是见到了一会真正的风雅。
覃家花园可不是一般客人能够进来的,覃家宴好吃,但是客分三等,一进院子是等级最低的,基本都有些名望的各地乡绅,但是如果你大字不识,对不住,你练第一进都进不来。
第二进第三进院子招待的或是有功名在身,或是富甲一方之宾朋,规矩还是那一条,若你大字不识,对不住,多高的地位,恕不接待。
覃家花园招待的客人等级就无法形容的高贵了,除了您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哪怕您是敕封“公侯伯子男”中,“伯”后之爵位,对不住,也只能在二三进。所以非极富极贵之人,压根脸花园大门的门栓都摸不着。
那么覃家宴有没有特例,当然有,当代名仕大儒,必备奉为座上之宾,哪怕你寒酸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也是这里的上宾。说白了,这覃家宴就是读书人至上,风雅至上,尊贵至上。
当然还有个例外,就是女客,在覃家宴,女客既能享受无差别的接待,每一进院落还有专门的单间,与男客分隔开来,花园嘛,能在这里用餐的那就不是一般的女客,都是真正的“宝眷”。
睿王和麟王这样名头的贵宾,这让是覃家宴最最欢迎的宾客,除了极贵,还有极风雅,皇家子弟,即便再大字不识一个,但是毕竟宁馨台读过书,受过世之高人名仕点拨教授,那气派也是不同的。
果不其然,当两位贵气逼人的皇子,站在摆渡的小女子面前时,那女子简直挪不开眼睛了。
皇子的基因决定,他们的容貌大多是不错的,这一朝的诸位皇子皆有个好皮相,再加之不可一世的气质,一个摇橹的姑娘怎能不被震慑住。
那女子眼睛直的,手中的桨橹都滑落了,良久才在小厮的提醒下,请二位客官上船,出乎意料的,这小女子倒是风|流的很,边摇橹还边哼唱着小曲儿,靖瑧倒是不对此等风雅上心,靖玹却不同,极爱这种朴素的调调儿。
“这一女子,年方几何?家住哪里?”靖玹开口问道。
“跟爷回,小女子年方二八,家在湖广。”那女子略显娇羞。
靖玹点头笑笑,此时小船已经停在了石舫前,兄弟二人先后下了船,那摇橹的小女子望着靖玹的背影失落不易。
“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来吃酒的,都生得这般英俊?”显然,那小女子已经花痴起来。
席上的几人,倒全是靖瑧认识,安国公世子王继安,张太傅的长孙张伯驰,再一位便是不常走动的平西候嫡孙陈季之了。
因为先前亲眼看见王继安搂抱过星儿,靖瑧对王继安并不十分有好感,不过也倒至于撕破脸,本来靖玹布置了靖瑧与王继安并坐,却被他推掉了。
王继安却不知其中缘故,只当不太熟悉,所以麟王不同自己并坐。
开席前几人相互行了礼,寒暄了好一番,众人并不急着吃酒席,反而先点了几味小鲜,品着茶,谈起了时政和一些贵族子弟间流传的趣闻。
平西候的底嫡孙陈季之倒是讲了一件极有意思的趣闻——
在中山古国那个地方,有个地方首付,姓耿,这个更老爷幼年时家境贫寒,直到四十多岁才发迹了,连着去了六房妻妾。
这六房妻妾除了原配是明媒正娶的,其余五房不是楚馆的歌姬,就是穷得实在没辙了卖身葬父葬母的,更有甚者还有一位是当地一个九品小吏的遗孀。
这姓耿的员外,几年,身子就已经不行了,在几年已经将近花甲,可是家里娇|妻美妾都还年轻,这员外为了防着他这些妻妾做出偷人的丑事,就花重金,从南苗求了个土方子。
每当他想测试这些妻妾,在外面是否勾搭了情郎时,就将这土方子偷偷的放进饮食。但凡吃了他这土方子,与他行房时,妻妾心口疼痛不已,他就安心的再将解药偷偷的放进饮食,解了这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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