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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你在哭什么?”

杨戬一身玄衣,坐在蹲坐在河旁的沉香身边,温柔和煦地问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嬴沉香,这十里八村的,很难找到不认识你的人吧。”

一想起自己从小就贪玩好动,沉香也微微点了点头。

“看你这么面生,你是外来的人吗?”

“游子归乡而已,算不上是外来人。”

“那你肯定是走很久了,不然我不会不认识你。”

“也许吧。”

随着杨戬的话音落下,两人陷进沉默之中。

过了好难半晌,沉香这才说道“你说天庭可怕吗?”

“可怕。”

杨戬微微一笑“可怕到让凡人不敢提起天庭二字。”

在沉香成长的这些年中,随着杨戬的一纸奏折,天庭为了维护天庭的脸面,只要是辱及上天之人,尽皆被天兵惩戒。

十数年,冤死于天条之下的凡人数不胜数,那些山精野怪就更不计其数了。

“我就是一个凡人,我怕天庭有什么不对!”

沉香道了一声,接着就陷进更深的沉默中。

这样的理由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以前不知道母亲正在受苦,今天知道了,却怯懦的不敢升起解救母亲的念头。

“人总是会害怕一些事情,但是又有另外的一些事情让人勇敢。”

“在一个勇敢的人眼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

杨戬拍了拍沉香的脑袋。

即使两人是第一次见,沉香却丝毫不抗拒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我说不来你那些大道理。”

“我就知道我是一个胆小鬼。”

沉香的目光落在流动的水面上,两眼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做一个胆小鬼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个胆小鬼懂得趋利避害,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你说这样的胆小鬼不好吗?”

“可是我想要保护别人!一个胆小鬼是保护不了别人的。”

“沉香,你要知道,保护别人就意味着要面对自己难以跨越的险境,也意味着要承受本不该承受的伤害。”

“只要你能够呆在刘家村,我可以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有着美丽的妻子,花不完的钱财。”

听着杨戬的话,沉香眉头一皱。

就算是心大浮躁的沉香这时候也听出问题了。

“你是谁?”

“沉香,不要问我是谁。只要遵从于自己的内心,你所忧虑的烦恼将不再是烦恼。有些事情本不该泥来承受,你又何苦这么逼自己。”

“别忘了,真实的你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罢了。”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最看不起你这样鬼祟的人!”

“说吧,你到底是哪来来的小人!”

“小人?”

杨戬轻轻一笑,不愠不恼。

“你不会想知道我是谁的。”

“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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