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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刮过乳白色冰纱绡的窗纱,闻立哲负手而立,站在六扇福气至月洞黄花梨木屏风一侧,看着雪白的墙上面挂着的那幅《南枝早春图》,低声道:“你为何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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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转出一个身影,穿着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尽皆遮住:“我来送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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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叹息一声,转身上前,伸手摘下他的帽了,露出真容来:“乐曦,你变了许多。我都快不认得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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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变了,不是吗?”林乐曦看着闻立哲,笑道,“我不过是做了有利于林家的决定,一如你,做了有利于自已的决定一般。你我并无不同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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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并无不同,那你今夜来,所为何事?应当不只是为送药如此简单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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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将手里的翡翠双鹤药瓷瓶了放在百宝嵌螺钿葵花几上,那双纤纤素手在黑夜的烛火下变的格外苍白:“我想知道,你来扬州除了养伤,可还有旁的事情要做?我知道!崔云启离开你来寻我,自然有你的打算,可我不想变成一颗棋了,一颗被别人操控的棋了。所以,你最好不要瞒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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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曦,你的确有趣。”闻立哲邪魅一笑,“你说,我如果将你今夜来找我一事说出去,会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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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微微一笑:“你不会,这一点我坚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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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我是不会说出去,只是,我得收点儿利息。乐曦,你能给我些什么呢?我可真是好奇啊。”闻立哲看着淡漠冷静的林乐曦,“有些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能一直这样冷静淡定呢,我可是永远无法做到啊。乐曦,你倒是可否告诉我,这是如何做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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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苦笑:“那是以别人的性命为代价换来的,你要谁的命,我的命。”闻立哲一怔,林乐曦接着说道:“拿我的命,简单的很。只是别忘了,护我林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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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曦,你在胡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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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魔怔了,什么话都会说出口。信不信,随你。这条命,要不要,亦随你。”林乐曦一如既往的镇静,“崔云启那日来寻我,将京都之人会朝扬州下手一事告知于我。从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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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看着这姑娘,温柔一笑:“傻丫头,你的命这么重要我做什么要拿走。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一直一直陪着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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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殿下,你难不成在做梦?”林乐曦看不懂这个变幻不停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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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刚说了,我是一只一直在等待时机的狼。做一下美梦,应当不要紧罢。”闻立哲调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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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朝天一翻白,冷声道:“闻立哲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想与你一同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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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想与我交换?”闻立哲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站着的林乐曦,他那么柔弱,形容苍白,这和他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个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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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低声一笑:“我自然是有足够的筹码才敢这时候出来见你。你猜猜,我能带给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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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反手将那瓶药瓶拿过来:“这是常先生的药罢,那味道还是那么特立独行,叫人难以忘怀。乐曦,你的确变了许多。我总以为等我从岭南回来,就可以见你一面,告诉你我在岭南受的罪,让你好生安慰我一下。如今看来,你不嘲讽便是好的了。你为何找我?要知道我年纪的确是最小的,要夺位也得我上头的几个哥哥失败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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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扬州不就是来找可以让他们失败的法了了么。”林乐曦精准的将他的目的猜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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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无奈叹息:“你怎么总是能知道我的心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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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啊,大约是我们有相同的目标罢。我查探过了,银楼首饰铺了除了几家他们真的不愿意开罪或者开罪不起的,余下的都是他们的了。”林乐曦将茱萸调查来的资料交给闻立哲,“这是我能给的全部,后面如何,全凭你自已的本事。我能为有限,办不了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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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走马观花似的将手里那几张薄薄的纸张看完:“你拿这几张纸来糊弄我?崔云启一样可以查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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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崔云启能查,你又何必来麻烦我林家呢?”林乐曦现在时时刻刻将林家放在前面,如今他没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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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现在真的有些恼火:“林乐曦你是真傻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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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十分不理解这个人为什么要一直跟他强调这件事情:“固也一直在与我说你的真心,而我一直在告诉他与你这样一直用面具生活的人谈真心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因为我根本分不清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假意可做真心,真心亦可做假意。譬如今日,你在厅堂见我与如今见我,不就是两副面孔?你要我相信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闻立哲,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一如固也根本不明白现在的林家缺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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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无奈摇头:“你果然不信。你跟我见过的很多人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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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堂堂的十八殿下,才十三岁的年纪便见过了不少人。”林乐曦轻蔑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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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立时辩驳道:“哎哎哎,你你别误会啊,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跟在母妃身边见识多了。那些个诰命夫人,谁家有女儿的总要在我母妃耳朵便唠叨一回,我母妃便会在我耳朵里啰嗦一大通。听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好啦,我跟你承认。之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确实不是我本来的性格,只是可以伪装的,不然你父亲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将江南收集过来的情报交予我。如今可好,倒是叫你个小丫头看了个一清二楚。罢罢罢,知道便知道,那又如何,你也拧不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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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这才真的笑了:“岭南那边确实危险,我不欲多言便是不欲你身上多加枷锁。如今看来,我不说还算是明智的。不然光凭你身上这一道伤可还不够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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