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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粲入了马车后,聂恒手上的那封密信也被他传给了身后的人,这封密信会比他们赶路速度快上几倍送入京都皇宫内。
直到万无一失的送到如今的皇上手上。
聂恒看向清粲的马车,犹豫几分还是转身跨向了身旁的千里马,动作飒爽隐带一丝杀伐气息,当他在马上稳住后,又是一个翩翩公子。
“裴将军,告辞!”
清朗温润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聂恒用力一挥鞭子,由他领头的浩长的队伍随着马匹的迈步,像河流一般动了起来,渐渐流向远方。
裴将军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离开,面带怆然。
身边的心腹时刻关注着自家的将军,就怕他一个没回过神站不稳摔了。
裴将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目光悠长,遥遥地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仿佛眼前还能看到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不哭不闹分外安静的婴儿的时候,他跟夫人满心的好奇一样。
时间真如白马过隙,眨眼即逝。
清粲闭眼靠在马车上备着的软垫上养神,马车外面看上去没什么特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马车。但内部的布置堪称奢侈,下面垫脚的布匹身后靠着的软垫窗上用来装饰的流苏等等,不论那一处的材料都做到了市面上有价无市。
小巧的装饰,暗藏的抽屉,点起的熏香。
布置这个马车的人心思足够细密,是一点不适都不想让清粲感觉到。
这样的环境下,清粲索性放空脑子,就这么任用睡意涌上。
聂恒在前方领了一段路,心神不属的,握紧马鞭的手紧了又紧,还是掉了个方向,将领头的位置交给了关永后马蹄扬起一阵尘土小跑到了位于队伍中间的马车旁。
聂恒控马保持着与马车同步的速度一会后,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声响。沉思了一会,迟疑地伸手掀开了垂下的车帘,露出了一角看向了马车内。
马车内的清粲安静地闭目熟睡,眼帘轻合长睫微垂,严实地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留下整齐的弧影落在了白暂细腻的脸上。
疏冷的感觉夹杂着安静下来的美感,直击偷偷摸摸的聂恒心脏。
他有些慌乱地放下手上掀起的车帘,挺直了脊背,一副专心赶路的模样,可惜眸光略显漂移,始终没有凝成一束。
车内的人睡着,车外的人念着。
半个月后。
皇宫内每一步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
皇上的风寒也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宫内宫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偶尔疑惑皇上这次的风寒时间似乎有些久了,到现在咳嗽都没有变缓的趋势。
这日御书房内,皇上沉着脸批改着奏折,下面又是跪着垂头丧气的姬淮。
皇上见姬淮毫无悔过之心,心里那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就连嗓子间的沙痒感都变重了,实在忍不住地咳了一下。
咳了一声后,就像开了个头,根本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剧烈的咳嗽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下方名为反省实为敷衍的姬淮被皇上的反应吓了个不轻。
风寒有这么严重吗?
不待他深想,皇上没好气地挥手。
长年闯祸的姬淮自然明白这是算了让他赶紧滚的意思,不由眉飞色舞:“父皇安好,儿臣告退。”
皇上撑了撑发昏的脑袋,感觉清醒了一点后放下手中的朱笔。
就在这时,轻轻敲啄声传来。
皇上眼神瞬间凌厉,站起了身,走向了窗边。
一封密信安静地躺在窗外。
上面的信纸封印正是大名鼎鼎的恒王私章。
皇上皱眉拿过,不知道向来懒得与他交锋的恒王来信是想做些什么,还是想催促什么。
两个月后就是姬淮的加冠礼。
那一日,也是他册封太子之日,虽说对于聂恒来说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但也不是能随意捣乱的日子。
皇上心上揣测不已,回到书桌前后,盯着密信眼神压抑。
叹了口气后,他拆了密信。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行字,笔法狂放,还有些潦草。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皇上瞳孔骤缩,仿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面色瞬间漫上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粗重好似喘不过气来,双手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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