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梦之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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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抄抄闹闹,一直到亥时才被从抄书室里放出来。任孤鸣一边揉手腕一边打哈欠,忽然见明如相站在外面等着他,奇道:“唔,你怎么在这?”
明如相一向带着一种很有距离感的微笑,柔和矜傲,像一张面具,你明知道是假的也觉得漂亮。她此刻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眼神里却萦绕着浓浓的担忧,她道:“阿鸣,闹鬼了。”
任孤鸣一时没反应过来:“哈?哪里闹鬼,穹窿山吗?”
明如相见他满脸戏谑,郑重道:“是,穹窿山闹鬼了。”
这句话就好像在说,屠夫村溜进来一只油光水滑的肥猪——暂且不说猪是怎么进来的,请问猪为什么要跑来送死?
第一个碰见闹鬼的是步夜白,事发时她正在泡温泉,一抬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隔着缥缈雾气死死盯着她看。步夜白何许人也,当即捞起外袍一裹,一言不发拔剑出鞘,片刻犹豫都没有便冲着人影扑了过去!
刹那间人影咧出一排血森森的牙齿,剑尖挨近的瞬间溃散成了雾,凭空消失了。
几个女修的屋舍紧邻着,步夜白持剑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往常秋声的居所飞掠而去,她刚到门口,只听刺耳尖叫直冲霄汉,一道剑气破墙而出,竟然连着砖墙轰得尘土飞扬!
两人隔着一个空荡荡的灌风缺口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
一个人弟子落在任孤鸣面前,打断了明如相:“师兄,平云君唤你过去。”
穹窿山上人声憧憧,无论门生还是客卿都被搅和了起来。平云君手上拿着那本诡异的《揽尸子》,裴衍青与孟雪致就在阶下站着,旁边竟然还有谈知臣和康缙衣。
所有接触过那摞书的人都在了——谈知臣看书后要还回藏书阁,但恰巧今天众人都在抄书室,他又不愿意和人接触,于是转身回宿舍准备晚点再去;裴衍青练剑回来看他在发呆,表示可以帮他把书塞回去,于是抱着书出了门;路上遇到侥幸逃过一劫的康缙衣,打了个招呼,康缙衣手欠翻了翻,嗤了一句没意思就走了。
提及此书众人异口同声说:没有见过。
书内页似乎被泡了水,字迹都晕开了,有很多字符只靠依稀分辨才能略知一二,然而最后一页上恨意浓烈的一笔“生来人上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新鲜得仿佛才写上去的一般。
这本书仿佛凭空出现,然后被谁解开了封禁,放出了十多年前的一个影子。从几位“撞鬼”的弟子口述来说,他只是隔着老远看看人,既不靠近也不出手伤人,徘徊一会就惨笑一下,而后溃散成一团雾气离开。
众人一直喧哗到大半夜,有几个年纪较小的弟子都快打瞌睡了,头一点一点的,任孤鸣手里揽着一个,见四处搜寻的弟子依旧一无所获便道:“师父,鬼影估计造不成什么伤害,都这么晚了,散了吧。”
平云君抬了抬眼皮:“你能保证夜里入睡后平安无事?”
山上山下都搜了个遍,鬼影子再也没冒过头,登仙台火光连天,照得平云君神色莫测,他和任孤鸣对视,眼里簇着两点诡谲的火光。
任孤鸣并不觉得这个鬼影子有什么威胁——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心大。他只觉得平云君风声鹤唳,过于紧张,便开玩笑:“师父你以前给我讲那个前辈的故事不会是真的吧哈哈哈。”
平云君别开目光,他其实只是不年轻了,但是脸上皱纹很少很少,只在笑起来时眼尾会有一点点轻微的纹理。
“怎么会,”平云君道,“从今夜起,所有弟子四人一居,直到抓到鬼影。”
平云君暗搓搓磨了磨牙:“让、我、逮、到。”
任孤鸣当然选择和裴衍青搭伙。
天大地大主角最大,只要有主角大大扛刀定可保他苟活。他的望云居相比客房来说要稍微宽敞一点,便叫他们抱着被褥来望云居住。
一开门裴衍青怀里抱着被子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个面色冷淡的谈知臣。
任孤鸣现在已经不怕谈知臣了。虽然知道他后期日天日地本领滔天,但现在反派大佬就是个身量不足的小孩子,还不太爱和别人接触,看人的表情又冷又淡仿佛扫过一堆无关紧要的灰渣似的。
完全不虚嘛!任孤鸣乐观地想。
孟雪致是硬凑过来的,这小子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冲进屋里大叫道:“阿鸣你这里的席子好大呀!”
窗子被人支开了一点,一枝凝着露水的梨花娇娇怯怯地探进来,婀娜的影子在竹席上投出了一道漂亮的花纹。这张席子很长,如果把摆着的小几挪走正好够四个少年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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