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周末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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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的夜色，灯火辉煌的街道，因为是周末，街上的行人明显多了起来。一座不起眼的酒吧坐落在街巷深处，里头灯光昏暗，人头攒动，暴躁的音乐肆意飞扬着。

酒精滑过喉咙间带来一股暖流，使人暂且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余火树端着红酒杯，坐在吧台前，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慵懒的眼神扫瞄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的眼神自然会被那些拥有漂亮的脸蛋和曼妙身材的主人所吸引。不过，今晚他并不想为自己搞一场艳遇，因为他还没有找出可以让自己放浪形骸的理由。他只是想在离开这座城市的前一夜，把这最后一次夜生活交给这家他常来的酒吧而已。

“哥！今晚可有人间极品？”

陈方端着酒杯，摇晃着肥胖的身材，两眼贼亮，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你小子有点危险了，我余火树对身边的人的要求是私生活要检点。女人这种物种在咱们男人的生活里少不得，也多不得。少了，生活无趣。多了，便会被生活所羁绊，焦头烂额，不胜其烦。作为一个正经的男人，咱可千万不能被扣上渣男的帽子。”余火树收回眼神，盯着陈方。他觉得这小子的心思最近有点不在工作上，不过陈方的确早已过了可以找女朋友的年纪了。

男女互相吸引，这是上帝创造物种时的安排。作为一个单身了这么久的中年男人，余火树十分理解独属于单身男人的那份苦闷。

“呵呵，哥，您的经验挺足啊？您在前女友的数量上是不是有所隐瞒？”非工作时间，陈方并不害怕惹得余火树翻脸。

“嘿？我在教育你这个毛头小子，你反倒质疑起我来了？那里面，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成为退市股，你刚买进，她就退市了，随时可能砸你手里了。”余火树用手指着舞池说道。当然，他并不认为每一个来酒吧喝酒跳舞的女人都是坏女人。只是他心底对一些以泡夜场为人生的女人略有偏见罢了。

“您也不比我年长多少，在这种场合就不要摆长者的谱了。”陈方嘟囔着嘴，眯着眼睛四处搜寻。呵呵，他最喜欢这种不用自己掏腰包的消遣。

“你说什么？”余火树没听清。

“我说啊，您放心，我对每一个美女都是认真的，对婚姻一直也是憧憬的。要是能偶遇一个像前嫂子那么漂亮的女人，即便是砸我手里，我也乐意。”坐到吧台旁，一只手撑着自己肥胖的下巴，陈方一脸花痴，回想着第一次见到水晶兰的场景。人如其名，那是剔透美丽的女人。

“得，看来你小子已经不可救药。你要是舍不得离开鸿源，舍不得这里的美女们，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不过，以后你在许银手下干活，可千万不能没事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上司看。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一巴掌拍碎你的花痴梦。”余火树故意调侃道。

“呵呵，咱也就痛快痛快嘴皮子，饱饱眼福。我陈方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就咱？虽然品貌不是太出格，那历任前女友也都是正经美女！许大美女嘛，的确也算得上是个美女，美则美矣，可是我总感觉她比较凶。至于这里的女人啊，呵呵，我根本看不上。我可是正经的男人。”陈方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干净，趴到吧台上，示意酒保再来一杯。

“你是说到酒吧来的女人都不是正经女人喽？”周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我说周小姐，你这句话是怎么解读出来的？”陈方扭过脸，见是周佳，也不意外。毕竟，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了，彼此之间很熟络，日常生活行程也毫不隐瞒。而且，他们是合租室友，现在住在同一套房子里。

“周佳说的没错！我听着也是那种意思。不过，你在这里说这种话，容易被殴打。啧啧，我说你小子的眼睛是不是远视的厉害？这么大的一个大美女，与你一起共事这么久，你怎么就看不见？”余火树凑近陈方耳边说道。

今晚的周佳穿着一身深海蓝的裙子，好身材一览无余，精致的妆容，此刻的她不再是工作狂人，而是一个娇小的女人，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依旧白皙照人。

她是追着陈方而来的。换句话说，陈方今晚如果不来酒吧，她也不会来。

“您不是也视而不见？”陈方凑近余火树耳边回了一句。

“你们在嘀咕什么？”很少把自己穿成这样的周佳，感觉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然。

“我们在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周小姐打扮起来，还真的和平时有些不一样。”陈方嬉皮笑脸，没什么正行。

“我又不是没这么打扮过？叫我周佳，不许叫周小姐。我不是桑拿馆里的女服务员。”周佳有些生闷气。因为，昨晚他们在桑拿馆里，陈方和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一个劲地套几乎。

“来来来，周大美女，请坐。”屁股挪下转椅，陈方用手扶了扶眼镜，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起喝一杯？”余火树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好啊。”

周佳也不客气，坐下后，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想了想，问：“余哥，总部为什么把我和陈方也调回去？”

“怎么？你不想回去？”陈方连忙问。

“不是，我其实在哪座城市上班都无所谓了。”周佳回答道。

“有一种可能，可能是董事长还记得你们两个，觉得你们两个的业务能力还不错。想着你们两个本来也是在总部那边的，现在总部那边的市场业绩不太理想，所以，他把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调回去了。”余火树清楚地知道，被调回去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销售人员来说，重新开拓出一片人脉关系网并不是容易的事。

“虽然哥被调回江柳是去引领江山、大展宏图的。但是，有我一个人做助手，保驾护航，足够了。所以，周佳，你要是不怎么想回去，你可以申请留下啊。你也知道，总部那边是僧多粥少，市场也有限，根本不缺你这样的销售奇才。你呀就乖乖地留在许大美女身边工作不是挺好？”陈方语带调侃，他心中也有一丝丝的嫉妒，因为周佳几乎每个月的业绩都比他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