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十月十九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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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妈眼冒金光，又开始畅想未来了，余火树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打住，打住！我爷爷留下的又不是皇位？还祖祖孙孙继承？金女士，您是我亲妈吗？别人家的妈妈都劝诫自己的孩子好好工作，好好努力。您倒好？教育您儿子安心啃祖产？”

“大树啊，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把心思着重用在组建家庭上。你要是早点结了婚，你妈早点抱上了大孙子。到那时候，我还有闲工夫管你吗？”

“您这个建议挺好，可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女人搭伙过日子可不像您去超市抢白菜，摸到一颗就一颗。这种事急不来，您不得容许我慢慢去找嘛。”余火树脑补着老妈曾经和她那帮老姐妹去超市抢白菜的情形，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摇摇头继续道：“我的人生大事，您就别操心了，您好好照顾好余教授就行了。您这天天去跳舞，和广场上那么多老头眉来眼去的，您就不怕余教授吃醋？”

“你这孩子，怎么说你妈呢？”金翠丽假装很生气。

“呵呵，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哎？这余教授下去遛狗，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妈，那我下去找找去？”余火树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你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既然你和水晶兰彻底没了联系，我觉得你李婶提的她那个旧友的女儿的条件还不错。据说那女孩不仅人长的标致，而且她也在大公司上班。年纪轻轻的她是他们公司的主要领导之一，不是二把手就是三把手，是个上进心很足的孩子。也因为她一直忙于工作，疏忽了个人大事。碰巧你李婶前几天逛街遇见了那女孩的父母，他们委托你李婶帮忙着留意着，你李婶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哪个李婶？我记得有赵叔叔、王阿姨、张伯父、钱阿姨，黄叔叔——”余火树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印象当中母亲的那些老哥们老姐们。

“嘿，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咱家住在大前区那套房子里的时候，咱家的对门邻居就是你李婶一家。没想到他们家三年前也搬到咱们小区来了。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在小区里碰见她，我一打眼就认出她了。你李婶人长的俏皮，穿着打扮也时髦——嗨，你引我说她干什么？我说你小子别想转移话题，现在接着说你相亲的事。”金翠丽猜想儿子可能不愿意去相亲。

“哦，那她在哪家大公司上班啊？说不定我能认识她。”不敢直接用凉水浇灭老妈的热情，余火树假装很感兴趣。

“你李婶提起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我也放在心上，所以就没往下追问。那这样，这事我替你做主了，赶明儿我去找找你李婶，我打算让你李婶安排你们见上一面。等见了面，你亲口问她不是更好吗？”

“我能拒绝去相亲吗？”余火树试探着反对。

“说一个让你妈可以接受的理由。”金翠丽沉下脸。

“我觉得吧，以你儿子的条件，根本不需要去相亲。以后出门再看见顺眼的女孩子，我努力勾搭她便是了。一定早点满足您老人家的心愿——”余火树还想继续说下去。

“不行！大树啊，这事你得听我的。我是你亲妈，我能害你吗？我不关心你的终身大事，谁还会关心？就这么定了，等你李婶那边安排妥了，你小子必须得乖乖的去相亲，可不许掉链子。”

“得嘞，小的遵命！小的争取早日给您领一个儿媳妇回来。拿我下楼去找找余教授去，顺便替您看着点，以防他和别的女人套近乎。您在家不妨先把晚饭做起来，别耽误了晚上跳广场舞。”知道拗不过老妈，余火树耍了一个二皮脸，去玄关处换鞋子。

“你这孩子，呵，你爸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他能拿扫把打你。”金翠丽宠溺着看着儿子。

“那是！我也只敢在您面前放肆。从小到大，我在您丈夫面前就像老鼠遇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余火树关上了家门，走向了电梯。

水岸人家小区几乎住满了住户，一幢幢二三十层的高楼几乎都有人居住。

夜幕刚刚开始笼罩，夜色正在降临，有些人刚下班，有些人刚买菜回来。余火树点了一支烟，站在路边，猛吸了几口，男人的寂寞有时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脚步踏着路灯的光芒，不知不觉中，余火树走到了小区外面。马路对面的沿街商铺也都亮起了灯火。

没有目的的余火树准备过马路，去那边溜达溜达。

过马路的时候，余火树有点走神了。不知道是他没看清红绿灯，还是那辆飞驰而来的白色轿车闯了红灯——

“哧——”急刹车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余火树倒在了地上，他似乎听到了生命流逝的声音。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从白色轿车上走了下来，穿着一身灰色套装的驾驶员匆忙走向了倒在地上的人，她蹲下身问：“先生，你怎么样了？”

眼前的这张面孔有些熟悉，一双大眼睛漆黑光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的皮肤光彩照人。余火树回过了神，他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其实车子并没有直接撞上他，他是因为往边上躲避而摔倒的，所以他并没有受伤。

“受伤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水晶兰也认出了余火树，她真没想到时隔两年之后，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不用，我没事。你的车子堵住了交通，你应该尽快把车子挪开才是。”余火树不打算追究对方的责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由于肇事车辆急刹车的时候横在了马路上，把路面的交通堵了一大半。后面车子已经排起了长龙，已经有几十辆车在等着通过这个路口了。

再次见到余火树，水晶兰有些晃神。由于身后的那些车狂按着喇叭，所以她只好上车，迅速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