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星期一下午两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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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您没出国之前，公司业绩就已经下来了。而且是除了鸿源之外，全国普遍性下降。我觉得这是领导层的领导问题，领导层应该认真思考，这销售目标定的是不是不接地气？”躲过一劫的李先旺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声点！”马蹄怒视着李先旺。

“我是说啊，现在您回来了，由您亲自抓，咱们公司的业绩一定能再次蒸蒸日上。”李先旺连忙改了口——不服不行啊，任凭你有多大的脾气，在顶头上司面前就得收敛起来。

“李先旺，你过来坐下！许助理，你有什么好的意见也可以发表。对不起啊，我刚刚有些失态。咱们来接着讨论如何能提高销售业绩的问题。公司业绩上不去，董事长也很忧心这件事。我这隔天就要向他老人家汇报工作，我的压力也很大。”马蹄用手揉了揉额头，恢复了冷静。

“马总，我说句乐观的话。俗话说，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我觉得他们的业绩相比较上上周还是有一些进步的。只要大家继续不懈努力，我们一定能完成目标！”王城站起来喊了一句口号，见没人附和，他又尴尬地坐下了。

“王副总说的对！只要公司不放弃对我的团队的信心，我的团队就有信心在未来几周完成销售目标。”陆先锋看了看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余火树，接着说道：“况且有余副总这样的销售界的楷模回归，我对完成既定目标很有信心。至于余副总的团队上个星期的业绩为什么也不太理想？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回来，水土不服吧。”

“余副总，你说两句。”马蹄的眼神看向余火树。

“我们团队虽然没有完成既定目标，但是就像王副总所说的，比之前略有进步。为什么三个团队的整体成绩都不理想？我想，第一个原因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太强悍，使我们不断丢失了一些客户。第二个原因是我们的长期忠诚大客户数量占比比较少。我觉得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攻克一些大项目上。一笔大订单流水可以抵几十笔小订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小订单就不重要，毕竟涓涓细流也是江河的水源之一。眼下就有一笔大订单，听说丰收银行有一个大的软件设备项目要招标，我们要是能拿下这个合作项目，我想我们公司本年度的销售业绩也就能完成的七八成了。”坐在小板凳上感觉很矮了马蹄好几头，余火树站起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消息可靠？”马蹄问。

“完全可靠，消息来源于他们信息技术中心的一名技术员。而且，赵天副行长也证实了。我想我们应该提前做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招标。”余火树回答道。

“好，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对了，许助理，你是不是和那个赵天认识？”马蹄问。

“确实认识，不过不熟。”许银淡淡回答道。

“这个赵天，人长的比较斯文，男人的气概似乎欠缺了那么一点。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放下对他的偏见，和他搞好关系。正好，我和他们于行长也认识，我得安排安排。”右手五个手指轮流不停地敲着椅子扶手，马蹄的心情终于好一点了。

“那这事就需要许助理出马了，因为我们和赵天搭不上话。”李先旺笑嘻嘻地看着许银。

“我觉得一笔生意如果需要派出女性去讨好购买者，那这笔生意黄了也罢。”许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哎哎，许银你想多了。不叫讨好，而叫维系客户关系。咱们只是态度上好一点，拉拢一下对方，又不需要——”马蹄没好意思说的太直白，他也不耻靠女人牺牲身体来做成生意。

“是啊，这就是汉语的博大精深，用词和语境很重要。其实做咱们销售这一行的，时时刻刻都在讨好客户，客户是大爷，咱就得装孙子，要不然人家凭什么买你的东西？市场上又不是你一家。”陆先锋摘下眼镜，拿衣襟擦了一擦，重新戴上。

“陆总监说的有点过了，和客户搞好关系即可，没必要装孙子。如果以损自己的人格来拉住某位客户，我认为这种客户丢了就丢了吧。”王城不赞同陆先锋的话。

“你们说的都有那么一点道理，在坐的销售精英，我想你们应该懂得其中的分寸。好了，这是一个无意义的辩论，到此结束。”马蹄站了起来，又叮嘱道：“如果丰收银行真的开始招标了，我希望你们别分这个团队那个团队的，咱们要一起努力，争取拿下这个项目。散会！余副总留一下，许助理和赵秘书也出去。我和余副总要单独聊两句。”

这位马总现在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余火树猜不透马蹄要单独和自己聊什么。

一分钟过后——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两个男人。你以男人的直觉说说看，许银为什么看你的眼神不一样？”马蹄问。

“不一样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余火树笑了：“那请马总以男人的直觉说说看，到底哪里不一样的？是仇视？嫉妒？暗恋？恨？”

“反正就是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她看你的眼神就是和看陆先锋和李先旺不一样。”马蹄瘫坐到沙发上。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对别人的人品和气质有自己的评价和见解。所以，许助理眼中的我和她眼中别人不一样，也是正常的。因此，她在面对我们时肯定会表现出略有差异的行为。我以为，马总您是太过敏感了。”余火树心中暗笑马蹄太多心——这位商二代会对一个人痴情到着魔吗？

“呵呵，也许吧。那你认为她心中对你的评价和对我的评价是什么？”马蹄追问。

“马总，我虽然比您长两岁，可我也不会读心术啊。这个问题，您要亲自去问问许助理了。”余火树认为马蹄把自己想成假想情敌的行为很无聊。

“猜猜看嘛。仇视、嫉妒、暗恋、恨，会分别是哪一种呢？我在加一条：无感。”马蹄不死心，继续追问。

“呵呵，这个很难猜。也可能都不是，女人心似海底针。对于马总看上的女人，我就更猜不透了。我和许银虽然早就认识，但是我和她说的话加起来恐怕还赶不上她和马总您一两天说的话多。”

“你错了，除了公事，她和我几乎没有聊过什么话题。罢了，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千万不要给她幻想就好。以你的条件也是很吸引女人目光的嘛，哈哈，你忙去吧。”拿过茶几上的烟，马蹄开始吐云吐雾。

余火树苦笑道：“您放心，我深受强势女人的苦。家里有一位强势的老娘都伺候不过来，更不会再去招惹一个‘女强人’来压制自己！”

“哈哈，也有你这么一说。我以前也喜欢温柔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许银看久了之后，我就被迷上了。我喜欢许银的事，你可不许对外说哦。”马蹄叮嘱道。

“放心吧！”余火树不愿意再做过多解释，他离开了马蹄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