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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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紧张。”布加拉提放缓了语气，“立香虽然与热情无关，但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来找你并非有关你以前与他人的纠葛。”

“阿帕基，你愿意加入我的小队吗，我来只是为了问一下这件事而已。”

“……”阿帕基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布加拉提到底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没想到一个黑帮居然会对一个前任警察说出这种话来。没过一会儿，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的阿帕基放声大笑，但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实的笑意没人知道。

雷欧·阿帕基的笑声回荡在小巷中，待他终于笑完之时，他唇边弯起的弧度又很快收敛抿成一条直线：“哈——一个黑帮？来邀请我这种堕落的警察加入他的小队？”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黑帮先生哟！就算我雷欧·阿帕基身为警察堕落到这个份上，也并不打算参与你们那些阴险的勾当，您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为了讽刺布加拉提，阿帕基甚至用上了许久不再用过的敬语，在他的预想中，布加拉提哪怕是个稍微有些脾气的人都会拂袖而去吧。

只是布加拉提没有。

他以一种平静的，或者说是近乎平淡的表情接受了阿帕基宣泄出来的情绪，可以看出，他确实在认真思考着阿帕基的每一句话，并斟酌着打算给出回应：“阿帕基，既然知道我是来邀请你的，那你也应该清楚我对你做过的调查——你在不安。”

“人类的生活能够安稳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安心感，而你却需要依靠酒精来达成这个目的。虽然从最近的报告中看来你饮酒的程度似乎下降了，是因为你身边的立香吗？”平铺直叙的语调就像是利刃一般剖开了阿帕基情绪的侧面，让他有一种近乎被看透的恐慌感。

可同时，他在名为布加拉提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和身边的藤丸立香身上一样的感觉。即使他并不想承认，可这确实就是那让他渴望了许久却认为在前辈去世后恐怕再也得不到的的安心感。

他看到身边的姑娘也跟着开了口，那头发色在阴暗背景和他模糊的视线中就像一簇壁炉中的火焰——温暖，却不灼人。

“阿帕基，我对这种方面并非十分了解，但我坐在你身边的理由，也确实有你看起来过于迷茫，仿若迷失道路的旅人。卢齐欧大叔告诉我的事情我只能说，那确实是你的错误所造成的罪孽。”

“你会一生都背负上这个错误，但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因为这错误的重量而停滞不前。想想你的前辈吧，他在生前的时候到底都交给过你一些什么呢？是这样放任自己堕落下去，还是奋力挣扎从底端游上来，这都是你的选择。”

藤丸立香知道这种感觉，虽然这和她在得知管制室爆炸，可以进行灵子转移的御主只剩下她，救世主的职责被强行押在了身上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但选择依旧就是这么两种。

“有同伴的感觉是十分美妙的。”藤丸立香在此时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或许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阿帕基和布加拉提都听懂了她的意思。

阿帕基沉默良久，两种不同的意见在他的意识中激烈地争斗着，这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无比的清醒。他清楚自己已经开始被这两个人说服，不仅仅是因为那位因为他而殉职的前辈，更是因为这两人的存在和他们的话语给他带来的安心感。

布加拉提就如同那个走在前面可以带领他的人，阿帕基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对他来说完美的领导者。面对出言不逊者可以处变不惊，并且还提出让这个人加入的提议。

他刚刚讽刺布加拉提的时候其实是知道的，有关他的传闻基本上都是分正面——不，应该说他的作风更像那些老牌家族的成员，对街道上的人们十分关心，尽力维护在庇护下居民们的安全。总体上来说，如果成为他的下属，确实可以得到身为一个人类所想要得到的安心感。

藤丸立香则不太一样。

她也确实能够让人感受到安心，但这并不是那种被指引，被带领，仿佛跟着这个人走就能无所畏惧的安心感。就如她自己所说，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