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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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刘瑞棋赞叹道，“这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那个年代了，看看我们这些老字号，哪一个不是在艰难中挣扎！”

他给羊羊羊这样的三无广告连续打了几年，目的不外乎就是让人们记住自己品牌的名字，即便招来一片骂声也在所不惜。

可以说，在世纪末的那个年代里，他这样打广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和他的产品也是相关——毛纺织品，这和服饰不同，不需要穿出去显摆。

此一时彼一时，他的服装如果继续这样打广告的话，那真的乐子大了。

黄喜德很是悲观的接上一句，“谁说不是呢？英雄钢笔的没落仿佛就是我们的未来！实体太难了！”

九八年的再就业浪潮让人心有余悸，能从那几年艰难的走出来的企业家，对实体的认识大多都是这样，比之吴良这样轻轻松松拥有数十亿资产相比，那真的是天壤之别。

这样的感叹吴良听的多了，只要别和自己扯上关系就行，哥就是个传说，你们是学不来的。

但是，他也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成功就是那么的轻而易举，总得露出一些让你们认为“我的成功并非侥幸”这样的想法，他假装无所谓的发问，“英雄走向末路真的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么？”

吴良的意思也很简单，就事论事，看看谁更能掰扯的更清楚。

刘瑞棋有发言权，类似英雄钢笔的问题，他也遇到过，无非就是一家公司混的好了，然后再背上一堆包袱，这包袱的来源无非就是上头强加上去的。

天朝这样死去的公司不计其数，否则刘瑞棋也不会一门心思的要将羊羊羊从母公司剥离出来，单独走资产再重组这一条路。

吴良的话显然有点戳中刘瑞棋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处，资产再重组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这当中耗费了他多少心血，他见吴良对英雄钢笔走向没落似乎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忍不住就感叹，“吴董，英雄还有别的原因？”

吴良原本就是很随意的那么一说，这在别人眼里好像也变成了“不屑一顾”？他忍不住就给皮球踢给了黄喜德，“黄董和英雄是同行，应该比我理解的更深刻吧？”

黄喜德也是个踢球高手，“在吴董面前，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吴董？”

吴良假意纠结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假货泛滥，渠道崩溃才是最大的祸根！”

黄喜德略一错愕，“假货这种事情谁能避免得了呢？”

吴良笑笑不再言语，的确假货是杜绝不了，可是真的没办法了么？归根结底还是看企业怎么做了，只要别伤及根本，又能如何，大环境就是这样，那么多的人还在看盗版呢，计较的过来么？

吴良不想继续解释，刘瑞棋又怎么会愿意，他所要了解的广告和文化的事情还一头雾水呢，他笑着解释，“我在地摊上花个两块钱就能买一个英雄钢笔，去正经的超市反而找不到合适的钢笔，可不就是渠道崩溃了？”

刘瑞棋盖棺定论，即使是黄喜德还想继续也得考虑刘瑞棋的感受，他嘟囔了句，“渠道，唉！”

黄喜德对于渠道也很头痛，他的部分产品是走的高端礼品路线，这些渠道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

不过，刘瑞棋暂时顾不上关注这些，他又一次的发问，“之前吴董也说了广告重要的是重复，刚才又说了创意，到底哪一个才是广告之根本呢？”